萤,我已经等不到下一个夏天了,一想到要分别,就算拨开层层人海,也想要和你再次见面。春天也想见你,秋天也想见你,冬天也想见你。
——《萤火之森》
该片出自日本漫画大师绿川幸之手,并于2011年动画化,当年九月上映。说起绿川幸大家并没有太多印象,而说起《夏目友人帐》想必每一个喜欢日式动漫的人都应该看过。温暖而又空灵的画风点亮了一个又一个青春年少的心房,让我们在多少个孤独的日夜蝺蝺前行时心存光芒。
想必大家注意到,此动漫号头像便出《自萤火之森》,笔者对该部影片的钟爱,也毋需多言。就这么一部40分钟左右的影片,没有惊鸿的故事设定,没有壮阔的事件背景,也没有很强的社会隐喻,甚至连人物设定都略显单薄。然而,它却让无数漫友记忆尤新,成为短片动画中的经典之作。
故事讲述的是:某个夏天,6岁的竹川萤到爷爷家度假,却无意间却闯进了传说住有妖怪的山神森林。在她因为迷路而哭泣的时候,一个戴着狐狸面罩的男孩出现,并引领萤找到回家的路。
虽然分外感激,可男孩却禁止她碰触自己的身体,原来这名叫银的男孩并非人类,一旦被人类碰触就会烟消云散。
此后的日子里,萤和银成为好朋友,他们走遍了森林的每一个角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每逢暑假便见面的约定,慢慢成为彼此人生里最美好的时光。无法触碰的爱恋,却像拔节声张得藤蔓,随着时光的流转而变得愈发强烈,即便是一个拥抱都无法获得的痛楚,让故事徒生几丝凄凉。
“萤,忘记我也无所谓,以妖术维持的这个身体太过脆弱,触及人类的话便会消散,就是如此虚构的人,你要什么时候才会……”
“被触及就会消散什么的,像雪花一样呢,告诉你啊,银,在冬天的时候一直想着银。秋天也是,春天也是,银,别忘记啊,我的事情,不要忘记……”
就像所有扣人心弦的故事一样,美丽的故事并不一定都有美丽的结局。故事的结尾是,银扶了将要摔倒的人类孩子,在触碰的瞬间便开始慢慢消失。微笑面对消失的银张开双臂,最终在生命的尽头拥抱了萤。这一个拥抱,他等了太久,连同所有的孤独与期待一起化作天空闪耀的萤火。
银说:萤,我喜欢你。萤说:嗯,我也是。一生仅有一次的拥抱,却显得分外令人动容。我想,这样,已经足够。不蔓不枝,不腻不妖,安静而有足够的画面感,像是中国的水墨山水,不露痕迹,早已青鸟传书。
深夜无眠时,也曾在想,所谓的爱情,是怎样的呢?没有经历“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的凄凉与悲怆;没有经历“直到一朝遗失后,每思奇痛彻心肝”痛彻与苦离;甚至错过了“一生只够爱一人”的从前慢,我们就是这样错过了一个又一个会让人深刻体会生活的时代。
有人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有人说,喜欢就会放肆,但爱就会克制;有人说,喜欢是乍见之欢,爱是久处不厌。而我说,如果我是银,也许,我也会穿越人海拥抱你。
人生,无论是否过了放肆的年龄,我们,终将会为生活做出一些冲动的选择,也许是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也许是一场奋不顾身的爱情。
曲终人散,缓缓清风,心有触碰,便已足够,即使微弱,也能支撑心灵。庆幸还能拥抱,就像还能感受清风,我愿踏过山河大海,穿越层层人海,拥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