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贯荆卿之心,而见者以为淫氛而薄之;碧化苌宏之血,而览者以为顽石而弃之。”
读至《曾文正公嘉言钞 · 书札》中“与刘霞仙”这一笔,真是“一篇读罢头飞雪”!——赞叹曾公深遂的历史思维,赞赏曾公奇绝的文学笔法,更钦佩曾公深厚的经史子集修养。
历史思维就是“远见”,就是由近及远地思考问题,尤其成事-成大事的问题。这其中的“及远”,就包括过去之指向和未来之指向,侧重在对过去的历史思维。曾公在此信中就历史地远思了“一文”——曾为孔子师的苌宏,和“一武”——义士荆轲,又可谓对立统一的辩证思想方法。
在此,要明确和强调的是:长周期地成事,成就一番伟岸之业,面向过去、远眺未来的历史思维,是必须要不断扎实和深厚的发展能力。
至于曾公之“虹贯之心、碧化之血”的文笔,在此就不多言了,需要谨记的则是:文学形象,是承载思想的,没有空洞的文学形象;思想,能够形象化,才能更为深刻地影响和感染人;善于将自己的思想以形象来表达,是一种重要的成事能力。
面对“荆卿”的“见者”,目瞩“苌宏”的“览者”,是我们要重点思考的问题,因为这十分具有现代性和现实性——我们真的非常善于识别人吗?对于哪些具有“天才属性”的人才,到底是怎样识别的呢?这关乎成事,特别关乎成就特别事项。
坦诚地说,“以为淫氛而薄之”——视为妖气而鄙薄,“以为顽石而弃之”——认为是顽石而丢掉,在今天的生活中倒不完全然,但“一己之偏见”地看人,“视缺点而固执”地看人,却是大量存在的,也往往因此不自觉地而“误认人并耽误成事”——没有卓异成就,大概就有此之关键因果。
更为甚者的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特别“变种”——“有什么特别能耐呀?还不是和我一样,甚至还不如我呢!”这是“抬升”自己呢?还是“降级”他人?我以为,这种“混同论”最是影响“发展地成事”和“成事之发展”。
我想,解决这样的“混同论”,还是鲁迅先生说的好:“有缺点的战士终竟是战士,完美的苍蝇也终竟不过是苍蝇。”
识人用人以成事,还是有点“鲁迅眼光”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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