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和素素、小青刚刚吃了豆浆、米团子。就有人过来咣咣敲门。小青迎候进来,原来是地方上的保甲,听说来了陌生人口,过来询问登记。在我的意念运作之下,板指发挥作用,让我对答如流。来自苏州府云云,就是在问我做什么行当的时候,板指指挥我的嘴说了一句:活字印刷。我刚想收回这句话,板指就又控制住我的嘴,把活字印刷的基本原理吹嘘了一遍。保甲的嘴巴,已经合不上了。
我心想,坏了,活字印刷技术不是毕昇发明的嘛,我在这里讲出来,会不会影响中国古代科技史的进程啊。不过板指告诉我,毕昇就在杭州的一个刻印处呢,正愁为解决印刷的效率而着急呢,可以让保甲带你去。
在杭州府书局,我找到了普通的刻字师傅毕昇,把我的设想跟他一说。他对我深深作揖,沈相公,多谢点拨,毕某尽快按照这个思路制作活字。这可是我大宋千秋万载的大事情啊,应该上奏知府大人……我对他摇摇手,告诉他,此事就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功劳算他的。就此别过,留下毕昇怔怔地愣在那里。
有时候我想,如果我不告诉毕昇这个技术,他会想到吗?历史是无法假设的,有些历史的真实性也是有待考证的,但是无论哪种考证,都比不上亲身“穿越”历史、亲历历史场景来得真是、客观,眼见为实嘛!但是,我们现代人是无法一一莅临历史的每一个时空的。
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大宋的杭州街头,忽然有一种“梦里不知身是客”的感觉。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时不时看看手机,真希望它出现信号,也希望真是导演的一个“真人秀”现场。但是事实是,这个根本不存在,那就是一个真是的“穿越”,我现在就是大宋王朝的一个子民,苏州府人士沈波。好在对于宋朝历史我还是比较了解,口音也基本听得懂,因此看起来还能很好地适应这个环境。
在素素家盘亘了数日,我对于当地的情况了解得很多了。于是跟她们姐妹俩提出一个观点,那就是我要出去找工作,不能待在她们家里“吃软饭”。青青一听这个词,感觉我很有才,呵呵笑了起来。素素也被我这么多的新新词汇所吸引,感觉我就是大宋王朝的新新人类。于是,我就跟她们两位请教南宋职场的规则。她们告诉我,一般都是一些小作坊或者商铺、药店什么的,进去应聘的话,就是先做学徒了,什么活都要干的,这就是规则啊。我说,好吧,我对中医很感兴趣,是否可以去学中医啊。她们说,好啊,街上就有一家大生堂,你学好了还可以济世救人呢,真是好志向!
第二天,我便兴匆匆地跑到大生堂去应聘做学徒。掌柜的姓浦,是个温文尔雅的老中医,亲自坐堂的。老板常年在外跑生意,就留老板娘在店里。我便一一作揖行礼,向他们问好。素素还给我准备了拜师的礼金和礼物,给浦掌柜。按照宋朝的规矩,行弟子跪拜礼的。现在应该是夏季,但是却不觉得很热,空气很好,凉风习习的,一切都没有污染。所以,跪拜的时候,我也没有出很多汗。我想,南宋唯一的污染品或许就是我这个高科技的爱疯手机了吧。
闲话不表,我就按照掌柜的要求开始学习认识各类草药,还跟他出门采药、洗晒、炮制,他告诉我要“做良心药”,不能少一道工序,更不能偷工减料、以次充好,那么药效是不一样的。药材好,药才好。一天忙下来,最要命的那就是要拿毛笔做笔记,还是竖着写的,幸亏我对古文有点喜欢,要不然还真不适应呢。期间,写了不少“错别字”,因为,以我的功底,好多繁体字还是不会写的,本想用爱疯手机偷偷查询一下,但是为了节约用电就没有开机。
我想,现在我已经不是什么地产公司总经理了,就是这个时代的一个学徒。多么希望倩倩、露丝、拉拉、萱萱出现在身边啊,她们可以帮助我办很多事情的,也十分的想念斯玛特、虎子和秋执,现在感觉我非常孤单的。就好像周杰伦唱的歌“秋心拆两半”,怎一个愁字了得,愁得我蛋疼。
快下班的时候,老板娘喊住我,请我到内房,跟我谈心。我不知道这个时代什么规矩,是否要避嫌之类的,当然也知道《水浒传》里面描写过很多风流女子的故事,《金瓶梅》也不是白看的,心里也就充满了遐想。果然,风骚的老板娘,跟我谈了很多。她每每对我笑,里面都是电光,足以帮我电晕。我多么想从她的电眼里给我的爱疯充充电啊,这个时代,让我到哪里去给手机充电呢?不过她讲了一番话,让我大跌眼镜,她跟我说,沈相公,我知道你的来历,因为我跟你一样,我也是来自2017的中国。我一听,差点昏过去,这个简直就是福音啊!
她看我很木讷,以为我不相信她,便开始脱她的宋朝的女服,我大惊失色,不知道什么情况,她要干什么?不要吓唬哥,如果你真敢脱,哥也不是吃素的呢?就当做精准扶贫好了。等到她脱到只有文胸和内裤的时候,她故意一转身,我看到内裤上赫然写着Calvin Klein,是当今流行的内衣品牌,在宋朝时绝对不会出现的,而且的款式也是现在才有的吧,那个时候的女人应该使用肚兜才对。我怔怔地看着她,当然也是欣赏着如此美轮美奂的身材了。她以为我呆掉了,就走过来,坐到我腿上,轻轻地对我说,你看就我们两个同时代的人在这里了,多么寂寞啊。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她才好,但是她呵气如兰地在我嘴边,我真是受不了了……
饥渴的少妇,时代的错乱,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内心的压抑,彷佛一下子就释放出来,她的叫声也让这个充满草药味的药铺倍添了迷乱的色彩。我细数着晶莹的汗珠从她的毛孔中析出来,在她饱满的酥胸上滚动着,她的头发沾满了汗水,胭脂融化,让我想起《念奴娇》,词人大概在看到这样的场景后,才会创立这个词牌名吧。而我的身上,遍布着她鲜红的唇印,彷佛一阕《满江红》。
云雨过后。她告诉我姓杨,名颖,是一个通信工程的研究生,在做实验的时候被时光机器送入到这个时代的。她是学无线电通信的,因而随身带的一个工具包和部分原件,这么些日子来,药店的老板不在家,她就组装了一个建议的手摇式发电机,准备下一步改装爱疯手机组装无线电发射装备,争取跟2017的时代联系上。
我听了非常振奋。毕竟有一个同朝之人,有共同语言啊。这或许也是我找工作的额外收获了。稍事休息的时候,杨颖给我泡了一杯龙井茶,然后告诉我手摇式发电机的使用方法,让我给爱疯手机充电。她还谈了一个设想,那就是如何使我们之间能方便快捷的联系上——改装我们的手机!我对她的想法深表赞同,只要她有把握,我想是可以做到的。因为,我对无线电是一窍不通的。在高中的时候,劳动技术课上,学习组装收音机,结果变成了发报机,只听见“滴滴滴”的声音,别的都收不到。杨颖见天色已晚,就让我回家去,毕竟在这个时代,夜宿有夫之妇的家里,还是会冒犯大宋的刑律的,大宋提刑官、包大人之类的,都是令人肃然起敬的。没有我们这个时代那么开放的。
回到素素家里。我洗了个澡,和她们姐妹俩一起吃饭。她们问我学徒生涯开始得如何,我便一一作了汇报。素素幽幽地问我,那个老板娘没有勾引你吧?我一口汤便呛了出来,青青赶忙来帮我捶捶背。素素也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未卜先知啊,不会是白娘子吧,那我可不敢说谎的,会出人命的。
半个月下来,杨颖的发明创造进入到了一个新的境界。我们的爱疯手机之间竟然可以用强大的蓝牙信号发送短信、通话,当然这个是偷偷进行的,不能让别人知道的。充电自然不成问题了。我的手机里下载过很多软件,比如历史常识的,医学常识的等等,我相信在这个时代可以发挥很大的用处。有一天,杨颖给我发了一个短信,“要不我们去开发女性的内衣卖卖吧,赚点外快啊”。我晕。不过转念一想,如果在宋朝卖文胸的话,估计生意还是不错的。但是,公然叫卖文胸,估计脑袋会搬家的,怎么办?召开时装发布会,那是不可能的,内衣模特也是不可能出现的。
我决定走两条线,一条是让素素和青青试用,然后逐步向街坊领居们推广;另一条是到青楼去,让那些姑娘们戴上,然后引得客人们的新鲜感,那样的话,他们就会在更大的范围比如他们的三妻四妾里推广。杨颖不仅电工做得好,也是一个巧手裁缝,根据我的比划,给青青和素素做了几款文胸,还给青楼的姑娘们设计了好多种的文胸,估计会赢得客人的青睐的。不过,这个会不会改变中国服装发展史呢?这个姑且不管了。如果效果好的话,我们就雇裁缝,准备开服装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