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到百度萨摩派的文案里有写,感谢联想陪伴了他们7年,让我想到了,也许,避开之前在群里讨论的“黑历史”的故事线,可以以办公地点的变化来回忆一下早年那些事情。
最早的时候,研究院在商服中心,也就是上地超市发上面的第二层和第三层,可以看得出来HR尽量营造舒适的办公环境,但是办公区因为地点的原因,还是传统民营企业的那种“老旧”,尤其是2003年初春,URC和其他研究室分开,我们搬到了一个单独的屋子,那个环境,更像是在机关事业单位一样,就差端杯茶水看看报纸了。
坐在那个小屋子里面的人有:我、张光强、兰晓飞、我对面的高建忠、陈能容、李雪莲;陈柏鸿、解晓微;对了,还有一个叫程伟力的,统计学背景的人,没过试用期就走了。当时是我和李艳一起面试的,我作为职场菜鸟,面这样一个工作很多年的老鸟,心里是非常紧张的。后来借着平台赋予的红利,面了很多比自己牛逼的人,还真是惴惴不安呢。
那个时候是单身没事干,天天晚上在办公室待到9点。经常陪伴我的有雪莲和能容,大概视觉工作者们的工作性质都是这样的。雪莲每晚给我普及美学知识,侃侃而谈,滔滔不绝,这也是我回家早不了的原因;也记得她跟我说Phtoshop快捷键和Windows快捷键设计的规律,这真是设计界的极客,让我知道,就算是鼠标手用软件,也是可以研究到这种细致程度的,能发现好多好玩的事情。然而谁能想到,时间倒流几个月,我们两个第一次的工作接触,竟是她拒绝帮我做信封,她当时酷酷的跟我说:“我被招到联想,提供的价值不是在这里粘信封!” 留下一脸黑线的我。我们就是这样互相“伤害”,以及互相“滋补”地,建立了革命友情。
在小屋里面我们经历了SARS,也经历了全体员工集体学习用研方法,也经历了万丽渐渐不管我们,柏鸿渐渐脱颖而出,有了经理的趋势。而对我个人而言,正在慢慢的从助理转型成项目主导人。每个人的身份都似乎在重新定位,定位的时候会有些矛盾,比如我对建忠,第一次say no,是当他让我帮他领办公用品的时候。非黑即白的处事方式,也只有这样宽松的环境下,可以被包容。
想想那个时候,柏鸿也是不容易的,管着手下这一帮不懂人情世故的人们。刚升上经理的时候,同级的人,自然会有些会跟他比高低的心态。我记得当时柏鸿组织部门360考核评价讨论时,就被晓微呛的不行,那时候年近30岁的他在看富爸爸穷爸爸这类书,比我们都提前进入了职场的瓶颈期,却还没做到看破不点破。
大家都在专业上做竞争学友,却没有看到柏鸿在维护事业部关系上做出的努力,而他也不善于和大家沟通,总是神神秘秘的傻笑。我还干过一件特二儿的事情,把对柏鸿的评价写在了博客上面,说部门里面现在最专业的不是他了。后来被柏鸿的朋友看见了,发给他,他都气炸了,我窘迫得只好以删掉博文谢罪。那个年代呀。。。现在写这些东西,也用的是真名字,不知道还是否会伤害到别人。
2003年11月,我们搬到了上地西路6号,我都不知道AB座背后的那条路还有名字,就是日后著名的堵点后厂村路;通往城铁的西二旗大街只修到一半,第一次走是和高建忠,我带他去看我要买的房子,穿过的是西二旗村儿;也还没有百度大厦的工地,大概两年后才挖好了地基;只有对面的软件园,可以溜达溜达。人少的、荒凉的,晚上回家就叫不到车了(那个时候没有滴滴,只有黑车)。入驻园区的只有研究院和IDC,也就是A、B、D座有人。现在只有周六日园区的样子,才能复现当年我们刚搬进来的场景,人少、没车。
我们第一个办公区在B2,入住这个区域的,除了我们还有战略部(好像叫这个名字),这个部门出了一个名人,毛世杰,就是后来写《联想不是家》的那位,也是研究院本科毕业提升到总监的第一位。
插入几张旧照片,我和陈能容、高建忠、张光强、郑锦亚,慵懒的在B2的茶水间午休,能容把我们几个守在北京的主要成员,画到了白板上。
不过好日子没多久,因为入住北研的人,越来越多,这些沙发和茶几,很快就撤掉了。同时撤掉的还有陈能容。就是那一次著名的大裁员。
2003年深秋某一天,因为当时还承担部分助理的工作,我大概头一天知道第二天要裁员的,也知道裁的是谁,可是不能说,因为说了也改变不了什么。第二天,柏鸿和能容谈完,能容就走过来跟我苦笑说,他要走了。我当时脸都是僵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装着刚知道的样子,我们都很尴尬。我看着能容把电脑资料备份好给交接人,也看着他收拾东西,他提了个要求,因为电脑里面还有他很多个人的资料,能不能拷贝到他自己的移动硬盘,突然有那么一秒钟,我们仿佛成了对立的一面。
我想刚刚做经理的柏鸿,这个对他也是一个极大的冲击,做了黑脸,被人误解。。还真没和他聊过这件事情。。后来,和陈能容断断续续有联系。他去了搜狐,还介绍了晓飞也过去,大家还都羡慕他能拿到不错的Package,成了离职模式的典范。他自己又经历结婚、生子,还有更多。。所以说所有的难事,放到生命的宽度上看,都不是大事儿。而这两年面临极大人生转折的他,也祝福走好下一程,回头看,都不是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