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我在高中时期没有进行轰轰烈烈青春恋爱的资质,却空有一张清纯,让人愿意主动递上情书的脸。室友夏宁静说我白白长了一张容易让人心跳加速的好看脸蛋,她常说我这个人一点儿也不好玩。
我对自己性格内向有自知之明,更不愿就此问题的刨根问底式和夏宁静发生任何口角争辩,所以我选择一个人抱着保温瓶去图书馆预习新功课。
她问我出去干什么?
我如实回答。
她扶额,夸张动作一应俱全,着急地说:“你不知道,有人在暗恋你,你再不理他,他就要没收我的零花钱去网吧玩游戏,你要生生摧毁一个学霸多年养成的昂然斗志吗?”
“有这么夸张吗?仿佛说的是你的亲身经历一样。学霸多年养成的昂然斗志怎么可能因为我就此败北呢?”我笑咪咪的说。
视线穿过她细长的脖颈,盯向被我锁住的抽屉,里面整齐地放了一叠情书,以往出于好奇心,曾打开过几封,从头至尾认真阅读,情书里的文章词藻简直不堪入目。不是引用前人的诗词,就是今人的歌词。
而我当时并没有设想到夏宁静说暗恋我的那个人会是我从来都难以靠近的学霸夏宁均,天晓得我对他犯过的花痴挨个数过来可从上弦月到圆月的数量。
时隔多年以后,每每家庭聚会,夏宁静总会缠着我说起这段往事,她委屈巴巴地向我诉苦,在我眼皮子底下她才敢瞪夏宁均一眼,一眼不够就好几眼,以此来为自己报仇雪恨。夏宁均在我面前从来保持着绅士的风度,不像从前对待夏宁静睚眦必报,占尽便宜。
我挽住夏宁静的手臂,偷偷朝他那边一眼,胆子被他养得够肥了,直截了当地说:“你当时不应该让你哥的,否则他早不能揪着你的小辫子,欺负你。”
夏宁静晃荡着脑袋,眼神里对哥哥的敬爱之心溢于言表,她嘴巴咧开一个寓意深长的笑容,调皮活泼地说:“恶人自有恶人磨,降服我哥的人,非你莫属。”
爱情有太多形状。比如,心形是彼此心脏的形状,摆放在一起,血脉便交融在一起,即便连接着纷杂的脉络,他们的心都是紧紧相依相存的。如果你不喜欢心形,那我们两个人的爱情可以表达地特殊一点,是你最喜欢星星的形状,在长长的白昼错过一次又一次,暮色来临,我一转头,才发现你为我亮起的光,小小的一颗星星,想贴近胸口,妥善收藏。
夏宁均的情话太动听,动听到容易让我晃神,沉沦和深陷,偶尔也忘记手头的忙碌和浮现表情间的生气。
天际绯红的晚霞晕染上我的脸颊,我说:“你当时应该去学文科才对。”
他无奈地叹气,背朝我,“我当时是报文科的,志愿也填好了,可是我爸妈非要我学理科……”
他的言语同暖流似温水般淌进我每一寸现有的感知里,暗恋的整个过程中,他远远比我付出的多。
暗恋,它仿若两条很难相交的平行线,我们站在红绿灯的两个相对的路口,一小段不远的距离内,我打量清楚了他的样子,而他正专心致志地听比伯新出的歌,并没有打算把目光投向我。
我跟着和他的步伐,在某一天也意外地喜欢上比伯的歌,尤其是比伯十七岁唱的那首歌。我不会哼更不会唱,一个五音不全的人站在原地,或者走得更远,都在寻觅一个愿意唱歌给她听的人。
对于为什么迟迟不肯向我表白,他有自己的苦恼,他说:“我亲眼见你在操场上把一个男生暴打了一顿,我紧张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疼痛感。可我再不敢轻易向你告白了,你的脾气真不好!”
我脑海里快速搜索着那次打人事件的画面,想要跟他解释的冲动,是一种骗不了人的非常在乎。
我长篇大论地像讲了一个故事,“那个男生想偷袭我来着,因为我拒绝了他的情书,他原来是学校外面的混混,十分神通广大,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我们学校的校服,混进了我们的学校,想要找到不知好歹的我,给我一点教训,让我不要目中无人。我学过女子防身术,当即就把他摔了个四脚朝天。这件事,闹到校长那里,校长为了学校的声誉,大事化小,送他去了警局接受教育,只是我没想到,那天你也在场,是特意来找我表白的吗?”
他否认,“不是,习题做的太多,脑细胞损耗严重,需要走出教室散步,轻松一下。”
我不依不饶地问:“可你前面不是说要来向我表白的吗?”
他清了清嗓子,“逗你玩的。”
我嘲讽他,“口是心非的家伙。”
在房间里充电的手机响起来,我不再理他,进房间去接电话,看到来电显示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路之行。猝不及防间,他将我的手机夺去,他居然尾随我进入房间。我有点生气,声音急怒着说:“把我手机还给我,我要接电话。”
他洋洋得意,把手机举到最高,手机里不断响起的铃声,另一只手做着不的手势,相较我们俩的身高差距,我放弃了争夺我手机的想法,眼睁睁看见他退出房间,在客厅里有电视机的声音传出,我才打开电脑,一样是联系他的方式。
路之行漂洋过海走过很多地方,画过很多画,我还挺羡慕他随性而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