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遵守誓约,矢忠不渝。对传授我医术的老师,我要像父母一样敬重,并作为终身的职业。对我的儿子、老师的儿子以及我的门徒,我要悉心传授医学知识。我要竭尽全力,采取我认为有利于病人的医疗措施,不能给病人带来痛苦与危害。我不把毒药给任何人,也决不授意别人使用它。尤其不为妇女施行堕胎手术杀害生命。我要清清白白地行医和生活。无论进入谁家,只是为了治病,不为所欲为,不接受贿赂,不勾引异性。对看到或听到不应外传的私生活,我决不泄露。如果我能严格遵守上面誓言时,请求神祇让我的生命与医术得到无上光荣;如果我违背誓言,天地鬼神一起将我雷击致死。”
——希波克拉底
不论我们出于什么目的,当初在专业表上义无反顾地选择治病救人。又不论以后会有怎样的借口,可能半途折返,不再坚持。最起码,现在还在路上,在路上就不能停。
医生,首先它是一个职业,其次,再谈所谓的医德。既然为三百六十行其中的一行,状元自然少不得,甚至多得很。个个削尖脑袋争名头。同样,伏羲在周易所言阴阳普适性太广,这个行业少不了滥竽充数之人,没几分真本事也能糊弄。
医学路漫漫,它可能比我想象得更苦。曾经在想象中兴许只需很大的努力再加上一点点的兴趣便能踏踏实实走完医学路。现实好像是晴空万里孤独的一朵乌云,顶直地在我头顶下起天气预报里所言的局部暴雨:目之所见的周围,从实习生到名家教授,从沾边的医务工作者到医生,似乎兴趣变成了可有可无,乃至不齿的东西。一直信奉大同的我从没怀疑自己与他人的不同,恐惧油然而生。再淡定的没心没肺也纠结得无处释怀。其后实在想不出说法,干脆放那一边,使起小性子,船到桥头自然直,踏实一天学一天,踏实一年苦一年。想起高中那句“两横一竖就是干”,又狠狠地将自己感动一番。
社会对医生这个职业的关注度近几年持续上涨,毕竟医患关系的新闻最是吸引眼球,且容易引起全民的公民好发泄自己在医院所遭遇的不爽。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排队时间长,就诊时间有限。不明就里的人便将这屎盆子统统扣到医生的头上。在见习之前我对此不敢反驳什么,没有经历过见识不深一个不小心说错话反而越描越黑,后来慢慢晓得最无辜最辛苦的人背了最黑的锅。规则上的缺陷不是游戏玩家之一——医生,能够改变的。起码在大陆,不到管理层的医生永远是替别人挣钱的工具,私人诊所的限制,职称评定的独权让医生在民众心中的形象间接畸形。我怕是以后不敢谈救死扶伤,换来的恐怕只有冷嘲热讽。“兴趣”这一说法倒是合适,对科学的向往,对未知的探求支撑着我一步步走下去,也不想去看身后的脚印,没人在乎的,还是登上第一站的丘首再看看风景也不迟。
想必以后我会爱上这个职业吧,不然哪来那么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