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看到一则故事,故事的大概意思是:美国总统特朗姆说再过一个月,中国将进入一个特殊时期,银行关门,企业放假,股市倒闭,人们酗酒,赌博泛滥成灾,满大街的炸药味,无所事事的人们涌入大街,开始疯狂的游行。然后外交部发言人出来说,特朗姆,你他妈滚犊子吧,那是中国人在过年。看完这个故事才意识到要来到年了,已经开始有年味了。
年,就是我们所说的春节。年是一个让人充满期望,充满期待的一个重大节日。
我的老家是在农村乡下,回想起儿时的年,虽然没有现在吃的好,穿的好,住的好,那真是过得有滋有味。回想起来都其乐无穷,说起来都津津乐道。那时候过年,准备年货都有时间,一样样的去准备。
第一个年货,那就是杀年猪。一家家,一户户,排着日子杀猪。餐桌上鲜鲜亮亮的血肠味道十足,红白相间的大肉块随吃随添,吃的满口香,杀猪烩菜你更是一绝,让你吃了这顿想下顿。最好吃的焅油剩下的油梭子,那叫一个香,吃的你满嘴流油,但仍然爱不释手。每年到这个时候,都得走屯串户吃他十家八家不可,知道你看见猪肉想吐才算罢了。
第二个年货就是蒸豆包。蒸豆包是古时候传下来的一个风俗。据说豆包是东北人春节期间喜欢吃的一种粘食.用黄米面和小豆馅自制而成。粘豆包最早是供祖先用的祭品,也是满族人出门打猎时的食物。后来,努尔哈赤带兵打仗时.粘豆包就成了冬天里的军粮。可以说,大清国的半壁江山里,有粘豆包的一份功劳。咱不管豆包的历史,单说一过腊月门,杀完年猪,屯里面的家家户户开始打黄米,发黄米面,你再看看婶子大娘走东家串西家,开启了蒸豆包模式。刚出锅的粘豆包,黄澄澄的豆包皮,裹着拌上白砂糖的红红的豆包馅,甜甜的,粘粘的,让你吃上就爱不释口。女的屋里包豆包,蒸豆包,男的就将蒸好的豆包分割开拿到外面冻,然后装在封闭的器皿里,吃上他一个冬天,省时省力又好吃。
第三个就是赶大集置办年货。记得儿时,父母要置办年货就要赶着马车,驴车,走上好几个小时的路程到距离几十公里意外的城镇里购买物品,大冷的天,冻得哆哆嗦嗦的,实在不行就下车跟着车后面跑上一阵子。现如今,不用了,城里的小商小贩们按着拍好的日子一窝蜂似的跑到家跟前来,而且应有尽有,物美价廉。一到赶集这天,你看着叔叔婶子大爷大娘领着孩子,背着包裹,一溜烟似的奔着集市而去,一路上有说有笑,那高兴劲,跟年三十看春晚一样。
第四个就是开始忙乎年。到了腊月初八,也就是农历腊八节,家家户户就开始了过年模式。不由得想起儿时的一段谚语: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 腊八粥,过几天, 漓漓拉拉二十三。 二十三,糖瓜粘, 二十四,扫房子, 二十五,做豆腐, 二十六,去割肉, 二十七,宰年鸡, 二十八,把面发, 二十九,蒸馒头,三十下午一通忙,对联福字天上墙, 三十晚上熬一宿, 大年初一扭一扭。 初一饺子,初二面,初三合子,初四烙饼 卷鸡蛋。那时的父母真是按照谚语说的去做,而且每个活计都做得十分到位。
第五个就是高高兴兴过大年。此时的过年就是过年三十,除夕夜守岁夜。每年这个时候,最是啊让人难忘的。我记得我家那时候都去奶奶家,包括我叔叔婶子兄弟姐妹,几十口人,团团围坐在炕上,唠着嗑,磕着瓜子,啃着冻梨。有的在磕瓜子的时候还剥块糖放嘴里,说吃瓜子特香甜。我们这些孩子屋里屋外的乱窜,惹得大人们一会一阵子喊叫。晚上六点多点,天刚擦黑,就开始扎包除夕夜的饺子,十几个人,擀皮活馅,忙的不亦乐乎,快到八点的时候,春晚快开始了,除夕夜的饺子也就快包完了,然后大家就都安静下来等着看春晚了。将近22点左右,外面稀稀落落的想起鞭炮声,这时候我们就坐不住了,提起来爸爸给我们扎的纸灯笼,按家按户遛院子捡炮仗。吃饺子都不爱回去,直到大人们去找。吃年夜饭的时候,是最隆重的时刻。饭前祭拜祖先,给老人拜年。先是爷爷奶奶带着叔伯婶娘和你孙辈们按次序跪在家谱前祭拜,焚香叩首,然后长辈们依次起身,接受跪拜,无论男女,场面庄重严肃。随后,年夜饭开始了,放鞭炮,吃饺子,大人们把酒言欢,喜气洋洋。而我们小孩子狼吐虎咽的吃上几口,就又提着灯笼去遛鞭炮去了。
回想起过去的年,真是有年味。现在呢,国家的政策好了,人们的日子好过了。无论城市、农村,都五光十色,绚烂无比。市场上年货丰富,种类齐全。但是跟原来十几年前比起来,就觉得没有那么厚重的年味。
不知道你们怎么想,我还是想十几年前的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