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梦总是这么光怪陆离,跳跃不定。
起初和两个表哥一家,还有过世的奶奶,还有一个不确定是谁,是大姨又好像是大姑,走在泥巴山路上,道旁树藤上结着跟乒乓球那么大的覆盆子。
鲜艳的红色招摇着诱惑人去摘它,然后不知道是谁,好像是梦外的我自己,提醒梦里的人说不能吃,有毒的,只能看。
转眼间来到了壁立千仞的峡谷上,峡谷里的水清澈得可以看见金黄细沙堆积起来的河床。
河床上散落的大石头在河水里露出光光的脑袋,被太阳照得发白刺眼。
我看见其中一个石头上开着一枝娇艳欲滴的玫瑰。
大表哥和他的女儿不知道从哪里下到了河道里。
我指着玫瑰说,看那,那里有朵玫瑰。
表哥不理我,给他女儿捡拾贝壳和螺丝。
我们往前走着,脚下的路越来越窄,到最后只留下半掌宽的余地,必须背靠着山峰石壁一步一步挪过去,脚底下是深邃的峡谷。
我胆战心惊地立在那里,又好像飘在空中。身旁没有人了,又好像大家都在。
好像是梦里的我自言自语,又好像是梦外的我焦急提醒,说:走不过去的,走不过去的。
画面一跳,我又坐在了车里,据说是要去外婆家漂流。沿途是金黄的稻谷田,被碧绿的芦苇和道路隔开。阳光像细沙一样撒在田里,一闪一闪,看得人眼睛里落满了星星。
车子往前行驶,眼睛里不见了稻田,芦苇丛后面是漂流的溪谷,水上跳着银光。
又无端过了一个场景,我变成了海底居民,强盗们来打劫我们的村庄。我楼上楼下地躲避,用力抵住门不让他们闯进来。门上的锁还是那种古老的插销,必须对牢了才能插上。门后有股巨大的力量推着,我怎么都合不上插销。
不一会儿我又跑到了空中,坐在宇宙飞船里,看着底下的一片汪洋大海。
然后我又莫名其妙站在了一个繁华闹市区,美国总统特朗普在大街上举行婚礼!!
哦,天哪,我不关心政治,大概是偶尔扫过的新闻不小心在脑海里存了记忆。
还有些零零落落的画面,醒过来就不记得了。
这一夜折腾,闹钟把我拉回了现实。到现在还是觉得两眼沉重,又累又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