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过去能够从头活过,
我会试着犯下更多的过错。
我会把脚插进污泥,
也会望一望如夕阳般滂沱的双亲。
我会比从前的摊薄还轻。
任斜风都不能令棕色的网失真。
我会疯狂许多,会少讲情诗。
我会嚣张跋扈,
触及远方去冒更沉的风险。
为了见你,
我会更经常远足
吃茶,遣步,揉搓长发
我会攀更瘦的山,住更窄的湖,
煮不及你刹那慈祥的日落。
我会多种雏菊,少晕红豆。
我会闯更多的麻烦,
而尽情地在云端孤单。
你看,我稳健着散漫着活。
轰轰烈烈,赤赤裸裸
一刻一回,一季一年。
我有过繁华的激情。
哪怕重来一瓣,也将在欲起时分
四溢眉心。
尽管 暮光遥远
否则埋进那里
已无需别的 孑孓波澜,
不是海,一抹接着一抹。
不是每天都张弛着新房
等着盼着
那漫长的光阴与豆娘。
曾经
温度计,热水壶,雨衣和降落伞。
我不论漫到哪里 ,
都不曾忘记带上。
如果能够重启余生,
我会四处转转,点一点牧羊人的枭
随时轻装上阵。
如果能够重头活过,
我会延长赤字的青春。
从七月烈暑至南极的冬。
我会更经常的求学逃学。
但绝对避免迟到。
我不会考上高高的红榜,除非是失足,
或不想你萧瑟。
我会多骑几骑旋转木马,
我会采更多的雏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