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网络上流传一个段子，说经过调查，今年各大单位中秋节所发福利五花八门，有发个屁的，有发个锤子的，有发个毛的，有发个毛线的，更有甚者发个妹的，奢侈至极！最恐怖的是有发个鬼的！有的单位福利还可以，发个球！更有甚者，记者问某单位柳处长：你单位发的啥？其望望天喃喃道：发个鸟……
以上虽是个段子，但却让我想起了一个事，就是二十多年前，我读的村上那间小学，给老师们发的福利，的的确确是给老师们一人发一担学生们拉的臭粑粑。哈哈哈哈，绝逼是真事。
我们的小学就在我家对门，跑步十分钟，妥妥的能跑到。学校一共有两栋土砖房子，其中一栋大一点的房子是教学楼，有4间课室，小一点的一栋是厕所，两栋建筑相对而立，中间是个操场。
下课了，大伙从课室里蜂拥而出，在操场上疯了一样玩，有时还跑去老远去，因此常常因为上课铃响了很久了，人还没回来而被老师拧耳朵拧得哇哇叫。
有一段时间，大家迷上了玩“碾米”的游戏，就是在一个地方打一个孔，或者用石头之类的东西砌一个小包，拿沙子从上面倒下来，然后沙子沿着我们事先设计好的通道一路流下来。其实就是跟现在许多小朋友到公园里玩沙子是一样的，只是现在他们多了好多现成的工具，而我们那时候都是自己动手做。
对，教学楼对面的厕所有一个土台阶，那就是玩“碾米”最好的地方。在土台阶靠边沿的位置，拿根木棍子钻出一个孔来，并且把孔的上面做成一个喇叭口，这就可以了。台阶边上，被雨水洗刷干净的细沙，用手捧些过来，放在喇叭口上面，就能看见沙子从下面的孔里流出来，像碾米一样。那时候的人真是无邪啊，就这么简单的游戏，大家伙能玩得乐不可支。玩的人多了，就把好好的一个土台阶挖得千疮百孔。
有时候放学了，大伙还不肯走，还要在那再玩一会儿。有时当大家玩得正嗨的时候，突然校长会从厕所里走出来，吓得大家魂都没有了，跑得头发都直了。真的，那时候，没什么人会比校长更吓人了。
放学了，校长在厕所里面干嘛？呃，他在领他的福利呀。那时候我们校长是个半边户，或者说是个代课老师。教书只是他一半的工作，他的另一半的工作是回家种地。所以他经常在放学的时候，就顺便去学校厕所里装两桶粑粑，挑回去肥田。
可别小看这点福利，这可是能让村里好多人羡慕嫉妒恨的肥缺呢。就因为有这些肥料，咱们校长家的庄稼总能长得最好。
不知道为什么，庄稼人似乎都不嫌弃粑粑臭，挑着一担跟个宝贝似的，还小心翼翼地，生怕给淌了。
听说，有时候学校里还经常发不下来工资，老师们教了一个学期的书，也就指望着那点粑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