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耳机里循环着“winter story”,听着却十分相契。
昨天刷了一期小石头推荐的《幻乐之城》,黄晓明在一幕幕情境变化中唱着毛不易的《无问》,“如果光已忘了要将前方照亮,你会握着我的手吗”这样的句子,听起来虽让人孤独,可同时也觉得,它带着更多慰藉和共鸣的力量。鲁迅说,“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这话没错,可每一个个体都会遭遇悲欢却是无异的。所谓共鸣,是在别人的经历中唤醒了自己的记忆,那并不是陪伴,仅仅是存在而已,但人们依旧会因为这种存在,于某一刻倍觉温暖,捂着它在大冬天里走好一截路,这样一想,人类好像都变成了雪丽糍,满世界蹦跶着,也是有点Q。
时间仿佛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搭上了一辆越野车,一路快速翻滚。上一刻还觉得,离二十岁真的还好远啊,这一刻再看,真的好远。一年前,我被木心的那句“岁月不饶人,我亦未曾饶过岁月”深深震撼,这世间,能战胜岁月的人不多,很多人说“活在当下”,而这个“当下”,大多数时候是参考别人给出的时间轴,所谓当下的“活”,更是将他人的生活,复制进自己的人生版图里,仿佛这样才算得上没有辜负生命。所以有时我会困惑,如何知道,你是“活在当下”,而非将短见当成了洒脱呢?
和《冰点》的编辑孙凌宇一样,我也喜欢愚公移山、精卫填海这样的故事,孙凌宇说,他们的迷人之处在于,不在意一朝一夕,目标遥远而清晰,不聚焦当下,也就不会为时间所骗。比如二十四岁的我,现在也会经常被家人朋友有意无意地提示恋爱结婚,人们对大龄单身女生的评价往往逃不开“眼光过高”这类形容,有人还会将这四个字的潜台词直接说出来,“你也要看看自己什么样子”,哈哈,那一瞬间,真是会气得让处于机动状态的泪花顿时匍匐前进。
我总以为,终其一生,人都是在寻找自己的同类,这里的同类可以是朋友、恋人、梦想,甚至使命,只要与之相处时,你觉得自己和世界之间有了呼吸吐呐的窗口。于是,我喜欢《海贼王》里的索隆,喜欢《灌篮高手》中的流川,他们不带普世价值里所灌输的意识形态,仅仅是单纯执著地喜欢某个事物。不管是不是草帽船或湘北队的一员,索隆会一直是索隆,流川也会一直是流川,即便永远独处,也永远充盈。“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像一株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的植物般向阳生长,有比这更可爱的人生吗?
大学时,陈老师曾让我回答“什么是自由”。
如果是现在,我会说:“在自己甘心规定的条条框框里信马由缰,就叫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