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此一生的西藏

这里曾是一片汪洋大海,名祁连海;这里现在有连绵山脉,名青藏高原。沧海桑田的故事便从这里展开。2.4亿年前欧亚大陆板块与印度板块相互挤压开始的造山运动,经历了1.6亿年,于是青藏高原升起,祁连海退去,留下了羊卓雍措,纳木措等一系列高原上的圣湖,引得无数人儿不顾路途遥远,环境恶劣,也要来领略其风光。

这里曾经分散着很多藏族小国家和部落,直到公元7世纪松赞干布统一所有部落,建立了吐蕃王朝。这里一直信仰原始自然崇拜的苯教,直到松赞干布迎娶唐朝的文成公主和尼泊尔的尺尊公主,将佛教引入西藏,给这雪域高原注入了最虔诚的信仰。从此,无数信徒转山绕湖,将自己最虔诚的心献给佛祖。

而我,正是因了这雪域高原的绝美风光和虔诚信仰,才决定在2019年的6月来这里走一遭。用10天的时间,体会另一种文化,另一种生活。自己一个人出去玩,自然会选择组织。不知道是不是今年真的大环境不好的原因,是个十一人的小团,由火锅和扎西大哥带。

6月7日。转了八廓街,大昭寺。萨噶达瓦节临近,信徒们绕着八廓街顺时针一步一拜,最后拜到大昭寺。相传松赞干布为了迎接尺尊公主和文成公主,相继建立了大小昭寺。尺尊公主带来的8岁佛祖等身像摆在大昭寺,文成公主带来的12岁佛祖等身像摆在小昭寺。后来由于种种原因,两座佛祖等身像对掉了位置,12岁佛祖等身像就放在了大昭寺。信徒们在大昭寺排队进入供奉酥油,为佛祖等身像贴金。从大昭寺出来后,望着远方的高山,蓝天和眼前跪拜的人们,眼泪唰地就落了下来,敬畏自然,敬畏信仰。下午驱车前往林芝,晚上扎西大哥带大家去吃蹄花汤。刀姐心心念念的宽粉被顿珠取消了,顿珠被迫请大家吃了一盆干锅排骨(其实没什么人吃)还被大家喊作渣男,然后达叔笑出了高反在群里求高原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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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8日。长脚经历了一天一夜的腿肿仍然不见好,无奈选择退团,十一人小团变成了十人。这一天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十人小团在美丽的自然风光面前戏精本性毕露。从上午的尼洋河CP照开始,到下午的南迦巴瓦峰下吞白村自导自演的吞白惊心,路人都看得惊掉了下巴。晚上吃完气锅鸡跑出去跳了全套广播体操,然后回到屋里一首歌一个故事一杯酒。刀姐的十年,央金的终于等到你,蕾姐的慢慢喜欢你……每一首歌声声入耳,每一个故事点点入心。这个夜晚自此奠定了本团队夜夜笙歌的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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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9日。离开吞白村,驱车前往巴松措。在西藏,措是湖水的意思。巴松措好像是美人鱼湖的意思,但是形状真的不像啊喂。十人小团摒不住爱玩的天性,竟然敢在海拔3400米的巴松措中心开运动会。扎西,顿珠和达叔开始了仰卧起坐和plunk之旅,然后一群姑娘们站着说话不腰疼地各种挑毛病:顿珠,臀部再抬一点;达叔,臀部再落一点;还是扎西动作最标准……下船之后,穿过小森林去求子洞的路上,蕾姐和我又戏精上身表演了丧尸入侵。蕾蕾在求子洞前边敲石头边喊要一夜暴富哈哈哈。离开巴松措后我们去了一个小村子里的藏民家家访,学着做青稞饼,糌粑,配着火锅带的老干妈,简直就是人间美味。晚上顿珠买了两瓶二锅头,告诉大家不喝完不能走。于是他和呆呆被妹子们画了美美的妆。由于睡觉之前又欣赏了一遍我们出演的《吞白惊心》,导致我做梦梦到了很多场景人物参杂在一起的大型阴谋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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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0日。一天的长车程回拉萨,傍晚去观赏了唐卡创作,并尝试自己涂色,事实证明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依然没有艺术细菌。这天晚上大家散开活动了,有去看《文成公主》的,有去看布达拉宫夜景的,而生理期第一天的我,默默回酒店看了一集《西藏》纪录片就睡过去了。

6月11日。上午驱车前往青朴修行地,下午去参观桑耶寺。青朴修行地建在山上,许多信徒在山上修房子修行打坐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出来。我们先去了半山腰的尼姑寺,这里恰好有法会,并请了有名的活佛来主持。我们在扎西大哥的带领下观摩并拜了活佛,然后开始爬青朴修行地,海拔有四千多。带着姨妈爬高海拔的青朴修行地真的是一件很令人崩溃的事,坚持了三分之一后,我选择放弃。尽管扎西大哥和其他小伙伴一直在鼓励我,我还是选择了原路返回下山。下山的时候开始听《骏马谣》,边听边哭边下山,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哭,就是想。因为山上陆续不断有信徒爬山,我默默地戴上了帽子和墨镜来遮掩自己的失态。下山到一半的时候,我走到边上的岔路静坐了一会儿,爬山路过的奶奶会喊我,手指上山的方向,她大概以为我迷路了,所以在给我指路,我心怀感激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她们又开始继续往上爬。离开岔路继续下山,一路上有很多牛,都是信徒带过来放生的,遇到了一只挺可爱的小牛,眼睛很漂亮,我停下来跟它深情注视,正当我在yy它能不能读懂我的眼神的时候,它看着我开始撒尿,于是我一脸嫌弃地下山了……下午去参观了桑耶寺,竟然幸运地看到了小活佛!虽然对藏传佛教的活佛转世和金瓶掣签制有些怀疑,但是能看到他们当地的小活佛还是很激动的!他被一位大和尚和一些保安护卫着,时不时有信徒冲进去想让小活佛摸头,都被制止了。好奇宝宝的我们等在大殿门口想继续围观,结果被便衣给制止了。桑耶寺也有法事,僧人们吹响了很长的号角,并诵念了我们听不懂的经文。晚上入住泽当小城,一起吃了很好吃的酸菜笋子鸡。本来打算吃好鸡就回去休息的,结果被饭店旁边一家俱乐部吸引了,有句标语是什么“不鼓励勾引异性,只支持寻找真爱”来着。冲着题目和标语我们跑上去看了看,结果就是个酒吧。老板说我们可以在里面唱歌,于是我们约定就坐半小时,结果一唱唱了两小时:起风了,恋爱ing, 春风十里,情歌王,单身情歌……果真是夜夜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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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2日。要去看雪域高原的圣湖——羊卓雍措啦!车沿着盘山公路一路上山,看了很多牛羊。从山顶俯瞰羊湖,简直美呆了!和小伙伴一起拍了很多美照,然后驱车去羊湖边上放空。独自找了一块水边的平坦石头盘腿坐下,看着这蓝天白云碧水,不禁想起了兰亭集序和赤壁赋。“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幻想了几千万年前这里最初产生时的景象,又幻想了宇宙大爆炸,嗯,脑洞无限大。下午去江孜的路上路过了卡若拉冰川,海拔超过5000米,下车走两步就会喘。因为人为和环境的原因,卡若拉冰川已经消融到半山腰了,所以啊,想去的地方一定要赶紧去呀,不然很可能看不见了呢!车上看了《红河谷》,讲的是江孜人民的抗英战役,灰常感人,一度哭到不能自已。尤其当所有人都在战争中死去,剩下作者睁开眼,身边跑过一群牦牛,牦牛踏出的灰尘中慢慢浮现出奶奶和小孙子的脸庞时,那种即使有战乱,生命也会生生不息的感觉,让人无比动容。因为这部电影,对江孜这个地方印象深刻。不过江孜真的没啥好吃的,吃了人生中吃过的最难吃的川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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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3日。从江孜到日喀则。上下午分别参观了四教合一的白居寺和供奉几代班禅真身的扎什伦布寺。后藏地区的佛教文化还是很浓厚的,尤其是扎什伦布寺,让人很是惊艳。有纯金打造的班禅灵塔,合葬塔,还看到了江爷爷亲笔题写的“护国利民”牌匾。再次看到了阎魔鬼王手持的六道轮回图和十二因缘。藏传佛教讲究人死后有中阴状态,上辈子做的“业”会在中阴状态结算,善业投到上三界:人界,阿修罗界,天界。恶业投到下三界:饿鬼界,畜生界,地狱界。而修行的终极目标,就是跳出六道轮回,立地成佛。当年释伽牟尼成佛时,首先悟出的是四真谛:苦(人生皆苦)集(苦的原因)灭(要离苦得乐)道(如何离苦得乐)。其实我一直不能接受人生皆苦的这个说法,直到有一天在一部纪录片里得到了另一个解释,叫:人生皆不满足。突然间就全部通了。想来这里学会《西藏生死书》里说的“安住平等不二心”,后来才意识到,修行不在别处,只在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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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完扎什伦布寺后,晚上吃了烧烤喝了啤酒,玩了无数个小游戏,凤凰飞(欺负宝宝戴牙套发音不准咯),三头怪,大交杯……12点回到酒店本来准备睡了,结果有人敲门发现大家商量好晚上通宵第二早直接去扎什伦布寺转经看日出,没有出息的我就答应了。十个人找了一家藏式酒吧玩游戏聊人生困惑童年故事开互助会,那种感觉,仿佛回到了青春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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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4日。六点钟去扎什伦布寺转经,爬到山上看日喀则的日出,这将会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体验。日出后回酒店吃早饭,然后返程回拉萨。经历了一夜的通宵未睡,车上大家的状态可想而知:睡得七仰八歪。中午去了一家藏香体验馆观摩了如何制作藏香,然后继续赶路回拉萨。火锅明天就要离开我们啦,所以晚上相当于欢送会(其实前一天通宵也是打着欢送火锅的名义来着)。吃了粤菜,去了一家巨贵的酒吧,一杯鸡尾酒要88,我们为了买个环境,忍了,继续听达叔弹吉他唱歌,以及吃某人和某人的瓜。我发现这天晚上我就是个通透的双鱼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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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5日。长车程去纳木措,纳木措其实也挺美的,但是美景真的被车程颠没了。一路上山路崎岖,颠得我像吃了摇头丸一样晃来晃去。不知道怎么聊到了我弟弟身上,大家都强烈要求我弟弟出道,经纪人都安排好了……早晨6点从酒店出发,12点到纳木措,2点半离开纳木措,8点半到拉萨。我们一起定了小龙坎做散伙饭,火锅和啤酒缓解了一天的疲惫,还看到了顿珠和呆呆的大大交杯!饭后和汤汤,刀姐,蕾姐再逛了一次八廓街,看了很多信徒一步一跪的朝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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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6日。恋恋不舍地跟大家说了再见,返程回上海。记得刚到西藏的前几天,因为不适应,夜里睡不实,鼻子很干一直有血的时候,曾经怀疑过为什么要来这里。可是,当经历过这么多美景,这么多可爱的人的时候,这种怀疑早就烟消云散了。所有能做的只是感谢命运让我们的相遇:感恩细心体贴对我们无微不至的火锅,感恩真诚善良的扎西,还有我的室友豪爽的演技第一的蕾姐,在温柔可爱小女人和犀利扎刀直接无缝切换的刀姐,经常处于懵懵状态的学霸蕾蕾,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Sophie,可爱聪明精灵的央金,可攻可守帅炸美翻很会照顾人的汤汤,随手就是十个亿项目的靠谱党员顿珠,每天都要喝肥宅快乐水挑食但温柔随和的呆呆,一开始闷骚后来飙车声音好听到炸的达叔,还有提前离场没让我们一起A饭的长脚哈哈哈哈哈。因为有你们的存在,让这场旅行如此难忘,让我继续感受到小付一直强调的人与人的连接。话不多说,祝福我们大家在未来的路上万事胜意。扎西德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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