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做梦的我 做起了白日梦

弗吉尼亚·伍尔芙小姐曾在她《一间自己的屋子》里,说过这样一句话,“A woman must have money and a room of her own if she is to write fiction.” 意思是,要写小说的女人,必须拥有属于自己的一间小屋子和钱。

想起毕业前夕,我因为各种缘由回到大连,在一家外企当管培生,没日没夜地学习和实践管理课程,认真总结的每个学习经验可以成为范本,也因此成为了同批伙伴中最幸运能去筹备新店开业工作的人。记得当时,长期熬夜守在店里不休息,身体免疫力严重下降,再加上经常出入冷冻库,得了慢性支气管炎还“轻伤”不下火线,真是过了一段特别拼的日子,当然,也是我成长最快的一段时间。

始终还能对那些后半夜咳得死去活来的日子,感到胸腔撕裂的疼痛。好在,噩梦般的日子被时光消磨,慢慢淡化,后来我休养了一段时间,养身体也养心,节奏也渐渐慢了下来,开始想要打理一下自己很久没有顾及的生活。

也就是那时候,我厚颜啃老有了自己的小屋子,有了自己做主风格的书房和卧室,还买了很多精致的小瓶子,给每个屋子都插满了我爱的花,也算是因祸得福。

当然,生活也自此有了些小变化。

比如,我家人不用担心我再有去远方的想法,给我这神速行走的“兔子”装了个壳,兔子变成乌龟,索性就自己和自己赛跑吧!他们希望我从此岁月静好,守家在地,生根发芽……奈何我却属于对漂泊、异乡无感的人,别看我在家里属于生活技能比较白痴的人,常常被大家吐槽和教育,但是走到外面,简直是开挂的女汉子,我可以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把自己活得像当地人一样,这有点像与生俱来的本领,也可能是我心态良好、为人随和的缘故,拥有十足的既来之则安之的体验精神和冒险精神,再配上我不把自己当外人的真诚和实诚,就有了很多有趣和好运的事!(这么夸自己,小兔请用耳朵捂脸)所以,家人们,想得似乎有点简单呐!

比如,在相亲市场的个人身价上,有房子的女生和有好工作的女生一样,往往手里握着多一点的“筹码”,底气更足了,心气也更高了,抬升了门当户对的门槛,拦截了一批腿不够长气不够足的人。

我们以旁观者的角度来观察一场相亲,介绍人对彼此的介绍,罗列的林林总总的硬件条件,很像在做数学题,既然条件都这么清晰了,你再不解不对题,就是不上道了吧!

老人们有种说法,姑娘家底厚,去了婆家不受气,我觉得此事非绝对,关键还是得选人吧,对有的人可能这些是资本,对有的人则是负担,我们这种工作了三四年,能不靠家里买套房的人屈指可数吧,大家都是年轻人,为什么不给彼此一个相对平等的交流机会呢?如果对方很上进努力也很有家庭责任心,有个家也是迟早的事。起码,我这种不劳而获的人会很钦佩努力的人,所以要对这门第观念说呵呵啦!

再比如,累了的时候,有个家的好处是,可以一个人麻溜回去各种不开心各种哭泣,然后做一大堆好吃的或者闷头大睡一觉,下雨天的时候可以看书看电影吃零食,肆无忌惮地大笑一场,有了想要抒发的情感就躲进书房噼里啪啦码一会字……这样的时刻,不用一个人忍着悲伤,也不用担心向家人解释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绪。能够安排自己的小日子,打理自己的小生活,有自己的时间和空间,这可能才是它最舒服最踏实最让你有安全感的地方。

伍尔芙是个很敏感的女作家,著作等身,有人说她是个疯子,还是个同性恋。她有很奇怪的爱情观,有个也很包容她的老公和婚姻,落笔言志充满很强烈的女权意识和精神上不断挖掘苦痛的执着。她用自己切身的思考告诉我们:物质和空间,对女人来说太重要了。

这可能也是当代的女性所追求的精神与物质独立。

从小听到大的女孩要富养,不无道理,富养和娇养不同,一个出来的是贤良淑女,一个出来的可能是作翻天的千金小姐。我很崇尚西方的女子教育,富养的女孩子一定是更追求独立和自我的,而不是依附、虚荣和摇摆在自卑与自负之间的姑娘。

昨天看了一篇文章,大意是,你足够努力和强大,才有说不的权利。当你从大学的象牙塔的美好中跌入物质上清贫的泥潭,你可能会面对自己很多不情愿去做的事。做一颗不起眼日夜奋战的螺丝钉、做一个“逆来顺受”的人,做一个会去讨好那些关乎你前途命运的人。你放弃了自己的爱好,收起了自己有些不切实际甚至需要耗费不少金钱和时间的梦想,做了一个裹挟工资少、压力大、房租水电高应酬压力大等等囧境的人。

有时,你苦笑着自己要安于清贫,有时你又摩拳擦掌要成为人上人,可最怕就是在这中间摇摆不定,现实的贫困,也在一点点吞噬着不够丰盈的心灵。有种自怨自艾叫做“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贫困造成的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你精神上的自我拉扯。

前几天听姐妹们聊到一个有趣的话题,说现在的男生还蛮喜欢条件优越的御姐类型,个性独立不粘人,自我管理良好,挣得多能扛事,真正出得厅堂、下得厨房的新女性,而不再像过去一样喜欢萝莉可爱款之类,弄得自己一身疲惫哄来哄去心力交瘁,现在的压力这么大,男生也是图省心省事。

再说道,很多养尊处优的人,从来不用担忧自己的生计,不知贫苦为何物,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一丝生活苦难的痕迹。没有在生存空间上挣扎过,对苦难和辛酸没有切身体验,也会闹出不少笑话。卢梭《忏悔录》里所描述的路易十五的王后玛丽·勒金斯卡,在饥荒时候,问百姓,“他们没有面包吃,为什么不吃面包皮蘸酱?”也有思聪会说,“我交朋友就是看人,反正不管他们有没有钱,都没有我有钱。”

得承认,物质上的充盈也带来了很多精神上的富足,包括你可以利用自己的资源开拓更丰富的生活空间,你可以不被柴米油盐左右,不为金钱斤斤计较紧缩深眉,不是怀揣尴尬勒紧腰带穷大方,而是拥有更多的自信、教养、学识和视野。

成为一个有趣的人,这个话题被大家讨论得泛滥,我们都渴望成为一个有趣的人,就像伍尔芙小姐真正想说的并不是物质超越了精神的存在,而是她希望通过这种形式来唤醒你对自我追求的觉醒,房子和钱最终的目的是为了你更好地写作,写作和那些你梦寐以求的理想生活状态都是最终的目的。

只有当自己不再抱怨缺乏机会、培训、鼓励或是闲暇和金钱,以一种决绝的态度承受所有的冷落、责难和引诱,像一个狂热分子一般调动自己时,才能重新复活。

所以,想做什么,就勇敢地去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像程又青那样,赚自己的钱,买自己的包包,装自己的故事,想去看的大千世界,也要赚好机票钱,去满足自己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心,走得累了就回到家,买上一大堆各种想看的书,泡上一杯好茶,静静感受到文字和思想流入那渴望甘霖的内心,倦了的时候,能做个踏踏实实的白日梦,这才是伍尔芙的活在现实里,活在梦里的精彩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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