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这件小事儿

成长,是一个人最孤独的修行路。

你要忍,忍到春暖花开;

你要走,走到灯火通明;

你要看过世界辽阔,再评判是好是坏;

你要卯足劲变好,再旗鼓相当站在不敢想象的人身边;

你要变成想象中的样子,这件事,一步都不能让。 

                                                                                                            ——卢思浩

很多年前,读一篇名为《我努力了18年,才能和你坐在一起喝咖啡的文章,我竟然放声大哭了。一个人坐在四下无人的教室,犹如独自飘摇在茫茫大海之上。

那时候网文还没有现在这么流行,刚上大学的我,才接触网络就迷恋上了,那多姿多彩,千奇百怪的虚幻世界。

喜欢上QQ聊天和在空间里,写一些不痛不痒的文字,全部是那种所谓的文学青年的无病呻吟。偶尔也静下心来,看看别人的思路脉络,分享一些好文好言。

只是,能够留存在脑海的,至今也就只有那篇文章,给我的震撼和感动。冲着名字去翻阅的,以为是一篇动人心弦的爱情故事。其实不然,是成长励志类的记述文。看完,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一个从乡村长大的孩子,与城市娇子的距离,要用几十年甚至是一辈子去追赶,也不一定能够追上。莫名的心酸,又是如此深刻的感同身受。

自己何尝不是?努力几十年,本想着能够彻底改变自己的命运,从井底之蛙的捉襟见肘到走过万千繁华的世界,只是这距离,常常叫人望而生畏。

我们能够做的,想的,说的,远远不止于此。而,脚步却止于此,不再向前,再向前一步都是困难重重。

明明自己努力了二十几年,最终却没能和自己想要的人坐在一起,平静地喝一杯咖啡。也没能从骨子里转变自己的身份,独自在城市拼搏,总是觉得异常孤独和无奈。

遇到事情,忍着眼泪咬着牙也不能够跟父母诉说,说了也只是徒增烦恼,他们也只会干着急,并不能提供任何有用的建议和方法。

于是乎,我们在成长的这条路上,走得更为忐忑和坎坷,瞻前顾后,左右晃悠。人生,于我们而言,永远都是一条,孤独望不尽的路。

我们一边惊叹命运差异,一边埋着头苦读,一边愤世嫉俗,一边苦寻快速融入社会的入口。我们是城里的乡下人,我们这个世界是最最矛盾的个体。

孤独,迷茫,愤怒,坚韧,独立,倔强。我们看惯了社会的不公,我们笑谈过往的云烟,我们时而哭笑不得,时而喜极而泣,时而悲从喜中来。

成长,又漫长,又耐人寻味。多少暗夜的痛哭?多少隐藏在明丽笑容后的悲哀?多少自知不能言的苦楚?

稚嫩的年纪,总是贪图玩乐。随着年岁渐长,总喜欢探究意义。生活的意义,做一件事情的意义,不做一件事情的意义。心有余而力不足,是最常见最深刻的领悟。

堂堂正正做人,兢兢业业做事。从黄土地上的祖祖辈辈传下的警训,让我们在这个人心难测的城市里,立足都显得如此艰难。

阴险狡诈,残酷冷漠,藏在这灯红酒绿,万家灯火的背后。我们极致地摔了跟头,吃了苦头,长了教训,用眼泪和鲜血铸就着这条从乡村通往城市的路。

从出生开始,我们就已经不平等了。又何需大声呼喊要公平,要正义呢。

成长这件事,从来都不是小事。不如,就这样一步一步爬着梯子,一口一口吃着米黍,一点一点汲取能量,一天一天做好自己。

或许,唯有如此,才能获得坦然,虽意义之路渺渺然,也不至于过不好明天,惦念昨天,愧对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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