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书”就是器。
有人读书,对于仕途的目的性,是很清晰的。熬更守夜、悬梁刺股,就是为了功名;就是渴望进入庙堂而获得荣誉。这无可厚非,也算是一条正途,总胜过腹中空空,只一味投机取巧、不择手段,踩着他人的肉身去达到自己的目的。
还有人读书,一生和自己的思想作斗争,读书--反思--升华。一直坚持能平静下来和自己的灵魂交谈、品茗。从“明月松间照”中接受明月这款长衫,轻柔地披上双肩;由“清泉石上流”中接受清泉这双草鞋,缓缓地包住双足。
“书”之器,分良器与凶器。良者司马迁之【史记】,像倚天剑;凶者希特勒之【我的奋斗】似吸星大法。
【厚黑】的祖宗是丁春秋;
【老子】的传人是令狐冲。
比喻不一定恰当,但可以分出“器”之正邪。
至刚至阳的【九阳真经】也能让你走火入魔;
【吸星大法】也可练成【乾坤大挪移】。
从明清以前的历史看,正器藏江湖?邪器显庙堂?在封建专制社会,这可是大逆不道,要杀头的言语。
读【佛经】知轮回,但有人用来敛财;
诵【圣经】晓上帝,但有人借来极端。
就算伟大经典的【论语】,也能成为凶器,被统治阶级利用,愚弄、忽悠臣民。
“器”亦正亦邪,也可以说正邪不分,还可以说没有正邪。
正邪之分,在于“工”欲善其什么事?在于善其什么身?在于善谁的身?
孔子的【论语】,核心思想是仁、礼。他一生周游列国、颠沛流离,如丧家之犬,只有一个终极目的,修复“礼崩乐坏”所造成的严重困局。
可是,他的正器,却被王权变化成了邪器。半部【论语】治天下,治的是谁的天下?善的是谁的身?家天下?王身?民身?
老子说:"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那么,可否这样理解,【论语】的美和正产生了,是不是丑与邪也就有了?
“器”隐于书中,就如剑在鞘中,善未修好,是不能随随便便出鞘的,一旦出鞘,不是救人,就是伤人。
“器”已利,身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