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个梦,梦里我站在家门口的田埂上,两手做成喇叭状,朝着田野里干着农活的大人们呼喊:“爸~回来恰饭哒……妈~回来恰饭哒……嗲嗲~回来恰饭哒……”连喊三遍,然后一溜小跑回家,摆好桌椅碗筷,准备开餐。
醒来恍恍然,不自觉吞了下口水,胃府空空~
早已经记不清儿时吃过的那些餐食,在那藕池河围起来的一垸平原,大片湖泊养着的淡水鱼,大片土地种出的蔬菜,还有地面上成群结队威风凛凛的鸡鸭鹅……此时脑海里蹦出来的却只有三样儿:锅巴粥、豆角粒串儿、油炒剁辣椒
锅巴粥,儿时每年盛夏的夜晚都能喝到,也算是不擅下厨的嗲嗲在厨房留下的唯一作品了。老人家每每擦把汗洗洗手提着一壶开水就走到了灶台,锅里的米饭早已经盛干净端走了,剩下金黄的锅巴底上面带着一层米粒。一边倒入开水,一边用锅铲压磨,约莫十分钟的功夫,一锅香喷喷的粥端出来,盛上一碗,不用配菜就可以直接咕噜噜的喝下去。嗲嗲在90年代末的夏夜去世,自他走后,我再也没有喝到过喷香的锅巴粥了。
豆角粒串儿,这个得菜园子里的长豆角长得够成熟,里面的豆粒颗颗饱满了才有得吃。首先得把里面的豆粒一溜剥到碗里,然后从洗锅的竹刷上掰下几根签儿,再将豆粒一个个串上去,串个10来串。可以和平常炒菜的豆角一起炒熟,也可以和米饭一起蒸熟,待成品出来时,就成了我们几个小孩觊觎的美食了。与姐姐的这个小创意,随着年龄增长,再没了闲心等豆角豆粒长得颗颗饱满,当然也没有再签过豆粒串串儿了。
油淋剁辣椒,剁辣椒是阿姨们最擅长的杰作了。仿佛是谁事先发出了个集合令,午后一人端着个木制大盆摆到路口的树荫下,红辣椒的备量是要够足吃到来年初夏的,小板凳一落座再拿着一把特制的小铲锹,淋一把盐~咚咚咚咚~就开始剁起来……。此时辣酱四处乱溅,小屁孩们也不敢靠边了,只闻辣子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熬制一下午,晚餐时直接就可以油淋下去香喷喷的开吃了。随着腌制的时节不同风味也不同,真真是养足了一拨拨的辣妹子。
又见炊烟升起,又闻农家饭菜香。记忆中的味道总是那么的浓郁,一张桌子摆出大门,灶台里预留的柴火味儿,大人们从田里带过来的泥土味儿,还有别人家飘过来的饭菜香……
农家饭菜当然远不止这三样,如果还有下一篇,你还愿意倾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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