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带着情绪工作是很要命的事情。但我站在教学楼的最高处,望着眼前偌大的运动场。久久的,一动不动。一年前,盼着快些回来。一年后,我盼着今年快些过去。甚至,我打算每个三五四个月就去找校长聊聊天。不带这么完的,去你的“能者多劳”。老娘,厌了。
你问,是不是同事不好相处。这倒不会,毕竟所有任务都是学校的安排。我个人,恨不得少一件算一件。那天,说要创建年级组的微信群。我翻来覆去,只有四个同组老师加过好友的。我笑,但求简简单单做我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还不可以吗?人际方面,我向来是回避的。
同组老师,老的比我老、还有的就是孕的孕、病的病。如果明年继续呆在这个年纪,是不是这个破职务还扔不掉?这个说喂奶,明年还喂奶吧?这个说孩子还小,都小学三年级了还小?那我呢,我又拿什么理由?一个人有罪,单身歧视吗?说我没负担,终身大事落实啦?
看到学校的某些老师,那个干劲儿足得欲上九天揽日月。我如果还有那么一点点官瘾,十年前早就可以是大队辅导员。这十年,怎么爬都爬到了主任这个级别。所谓的能干,只是本着良心做好本职工作。谁不可以,只是愿意还是不愿意罢了。不过是,想找个听话的开荒牛。
可,你横看竖看前看后看——我,都不是听话的人儿啊。懒得提意见,反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有的任务安排,我都想着如何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明摆着不合适的安排,心底翻着白眼。不说不说,我就不说。教会你们聪明,受苦的是我们老百姓。即便这样,还是苦。
和你电话,说着说着有些想哭。人艰不拆,就是想着办法让自己缓解缓解罢了。还以为,回来教学辛苦教务繁忙没有关系。至少,本事没有退化、能力可以提升。如今,唯有祈求今年的三百六十五天赶紧成为过去。本来明显的焦虑症,怕会时不时的发作。天意,何必弄人?
一边擦地板,一边听完了《春风十里不如你》。很文艺的名字,但周冬雨“作”过了头。张一山不算讨厌,赵英男没有拿孩子要挟他。只是,如果没有去到美国怎么办?中国不允许未婚先孕,孩子岂非黑名黑户?是的,差一点儿在一起。世间太多的事,无不遗憾差一点儿。
我呢?甚至很想回到十多年前。或许中了文艺的毒,我确实信奉着那句话:好好的一个男人,逼成丈夫,多少有点不忍心。现在可好,岁月不舍得对你残忍——倒是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都不知道在干嘛。谁说秋水“一无所有、孤老一生”的?希望,这并不是我的写照。
我很努力的修行,修来了啥?尘满面,鬓如霜。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