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那棵还瑟缩着几片干叶子的法桐上飞来两只鸟,抖了抖长尾巴,惹得几串少颜无色的小铃铛着实晃了几晃,似乎活了。
会议室阴冷,人人瑟缩如树上叶。一束斜光照进来,某人翻了个白眼,圆圆的翻到最大的那种。目标指向的那个方向,窃以为正合适。虽然明白当事人并不一定是此意,还是顺势舒了一口长气,一瞬间竟有些熨贴的感觉。
还有一个小饭店也不错。城里,临街,关键是带小场院儿。场院约二三百平,黄土地儿。有一侧是篱笆墙,种着几丛月季,几棵豆角儿,长得都不旺,稀稀落落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老板似乎就这脾气,做起生意来也不太热情。
今冬唯一的一次落雪天,只是小雪粒儿,只落了半小时。但是风,着实冷,跟大雪天无异。一步一步冷风里瑟缩着走了三条街去赴约,一份茄子砂锅,几张白面饼,瞬间热热乎乎。
砂锅离火后,锅内食物还能保持接近沸腾的热度,于寒冷日子是绝配。也吃了好多回了。有一次东道只带了瓶牛二,倒也不显寒酸。
有砂锅的店很多,但似乎没了小场院与熙攘车流的小隔离,都并不能让人欢喜。
严冬应该还有好多时日要过,片刻的沸腾还是十分需要的。计划着下次主动做东道。
弯弯绕绕地表达是生存原则,否则要么憋屈死,要么被害死。阳台光线充足,一地温和,集中火力整蛊某人,全体始终面带微笑。失败的时候还是居多,这些家伙太过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