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借力处置校园欺凌

时间到了2013年，由于刘志勇的出色表现，学校德育主任调走提拔了。李坤校长为了给刘志勇解决待遇，就向县教育局申报提拔他为德育主任。县教育局知道刘志勇是个能干事、会干事、干得好事的人，毫不犹豫就通过了刘志勇的任职决定。德育主任就是不管部部长，学校1000多学生的吃喝拉撒都要管。除了他担任的高中语文教师外，他还是班主任。白天上完课他要去食堂检查伙食质量和食品安全。晚上要去检查学生寝室，要求按时睡觉。

2013年初春时节，气温还有点低，人们都还身着厚厚的冬装，晚上十点半，刘志勇带领谭德远老师拿着手电筒巡视在学校的宿舍里。走完男生宿舍，刘志勇来到女生宿舍。门口，一个小辫子女生跑过来：“刘老师，刘老师，你快去看看，高二一班的王雪梅被人打了，还泼了冷水，王雪梅还在哭啊！”

刘志勇叫上宿舍管理李大姐，快步来到二楼的王雪梅宿舍。对李大姐说道：“你进去看看，怎么回事？”李大姐敲了几下房门，没有人回应。用钥匙打开宿舍一看，王雪梅正蜷缩在床边哭泣。一身湿透了，单薄的身体冻得发抖。

李大姐转身出来对刘志勇说：“刘主任，出事了，王雪梅在里头哭，你进去看看吧！”

刘志勇走进室内，打开电灯，只见王雪梅靠在床边哭泣，见到刘主任来了，她把一身的委屈都倒了出来，哭声更大了。刘志勇赶紧拉起王雪梅。说道：“莫哭，莫哭，你快起来，你有啥委屈给我说，刘老师给你做主。”

刘志勇见她的衣服都湿透了，转身对李大姐说：“李大姐，你快去找几件衣服来给她换上，你看她都冷得发抖了，好造孽啊！快去啊，再找床铺盖来。”李大姐赶紧出去了。

见此情景，刘志勇基本明白是咋回事了。他那颗火热的心好像被人浇了冰水一样，降到了冰点，眼泪从他的眼眶溢了出来。这个七尺男儿的心一下子就酸楚起来了，扶起王雪梅，轻声地说道：“王雪梅，你说一下是咋回事吧？不要怕，有我给你做主，我是学校的德育主任，我来给你处理这个事情。”

“刘、刘、刘主任，我给你说啊，张翠花他们几个欺负我，打我，还给我泼洗脚水，你看我一身都湿透了，铺盖也打湿了，我没地方睡了。”王雪梅哭着说。

“你说一下，还有哪几个？为啥子她们要欺负你？”刘志勇将王雪梅扶起来，已经吓得一身瘫软的王雪梅，显得很沉，他不小心碰到了她那富有弹性的酥胸，刘志勇的心突然一下子加快了跳动。他镇静了一下，就像大哥哥一样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说。

王雪梅哭哭啼啼地说出了还有李梅、赵幺妹、刘一男、王红等四人。事情的由来是因为，王雪梅是班上的纪律委员，向班主任报告了张翠花和李梅上课不听讲在下面搞小动作的事情。下午放学后，班主任把张翠花和李梅叫到办公室批评了一顿，张翠花一走出班主任办公室就给李梅说：“一定是王雪梅那个赞铃子告的状，她自以为是纪律委员，其他那些上课不听话的她不管，就专门和我们作对，老子看不惯她，晚上把幺妹、一男和王红约上，好好收拾一下这个瓜婆娘。”

李梅说：“要得，老子也想收拾一下她这个瓜婆娘，他也告了我几次状了。上次班主任还告诉了我老汉，弄得老子回去挨了一顿臭骂。我去找人，上晚自习的时候去找王雪梅。今天好像班主任老师回县城里，没有人管晚自习，正合适动手！”

“要得，要小心点啊，注意保密，你给她们说，搞定后我请她们吃饭。”

吃了晚饭后，同学们都匆匆地赶往教室上晚自习去。王雪梅也收拾起书包准备去教室上晚自习。刚出门，就听到张翠花的喊声：“王雪梅，你给我站到，我找你有事。”

气势汹汹的张翠花带着李梅堵住了宿舍门后面还有赵幺妹、刘一男、王红等人，王雪梅见到此情景，就问道：“你们找我有啥事吗？”

“王雪梅，你这个瓜婆娘，为啥子去告老子的状？”张翠花恶狠狠地说。

“我是班干部又是纪律委员，就是要管你们上课讲话，你们已经影响到其他同学了，你们不读书就算了，不要讲话啊，我们还想考大学啊。”王雪梅据理力争。

“啪、啪、啪！”张翠花就给王雪梅三个耳光。王雪梅也不示弱，动手反击。张翠花挨了一耳光后，歇斯底里地吼道：“妈的X，你敢打老子，李梅、幺妹给我上，打死她这个瓜婆娘。”

这下子，张翠花一伙就像一群疯狗一样扑向王雪梅。王雪梅哪里是她们五个人的对手啊，几下就被推倒在地，王雪梅坚强地爬起来，往室内墙角躲避。这时张翠花还不解气，端起一盆昨夜忘倒了的洗脚水泼向王雪梅。冰冷的，很臭的洗脚水，将王雪梅一身浇湿。王雪梅大哭起来。张翠花还不过瘾，将剩下的水泼在被子上。几个人又向王雪梅身上踢了几脚。叫嚣着：“看你以后还告状不？今天给你点颜色看看。”然后扬长而去。

知道事情原委后，刘志勇的眼泪奔流出来。这是一起严重的校园欺凌事件，并且针对学生干部，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如果学校不伸张正义，学生将会出现大混乱，正常的教学将会受到影响。

第二天一早，他叫谭德远老师去报告校长，然后他找了两个男老师来到教室，将张翠花一伙人全部挡获，让他们去学校办公室写检讨。一到办公室，刘志勇眼前立即浮现出王雪梅受到欺凌的场景，看到这五个桀骜不驯的学生，这位受党教育多年的老师，这个农民的儿子一股怒火涌上心头，刘志勇挥起巴掌对五个女生一人一巴掌，边打边骂：“你几个鬼崽崽，欺负人，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这次必须给你们一点颜色看看。”一巴掌下去，有两个女生就大哭起来了。

胆大的刘一男吼道：“刘主任打学生了，我们要去告你这个法西斯。”

刘志勇吼道：“法西斯？你们才是法西斯，你们五个欺负一个，算哪样的本事？我看你们的妈老汉没有管教好你们，我今天替你的妈老汉教育你们这些无法无天的人。你们不守纪律，还要打学生干部，哪有这样的道理？今天你们必须好好反省，写出检讨来，学校研究处理！”

后来刘志勇感觉自己还是有一点点冲动，不应该打学生。作为从教二十二年的老师，一直遵循对学生要说服教育为主，没有想到今天见到的是这样的欺凌事件，于是也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他要为弱者伸张正义，要对强暴者说不。话又说回来，打都打了，没有办法了。只有听天由命了。

去找校长的谭德远老师，到处寻找都没有见到李坤校长，办公室的人说，李坤校长，昨天就去县里开会去了，今天还没有回来。他只好去向王恩副校长汇报，王恩副校长手里端着一个大大的茶杯，慢条斯理地对心急火燎的谭德远老师说：“啥子事？那么着急？你没有看到我这里事情很多吗？”

“你还是去处理一下啊，刘志勇主任一个人压力很大啊！”谭德远老师继续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处理啥子啊，哪个惹到的祸事哪个负责，我这里事情多，有啥事等校长回来再说，我不管这事。”王恩副校长冷冷地说，他心里明白，自从刘志勇调到这个学校以后，这个小子能力很强，得到校长的关爱，他一直看刘志勇不顺眼，这次他惹到祸事了，如果处理不好，刘志勇就会免职或者调离、降级等，现有的校长也会受到牵连，也许会被县上撤职，他就顺理成章地当上校长了。那才是他心中期望的事情啊。

没有办法，谭德远老师只好回到办公室，告诉王恩副校长的意见和态度。刘志勇听后，肺都要气炸了。这时，他的手机响了，高三年级的一个班主任请他过去一下。

刘志勇转身对谭德远老师说：“你把她们几个看到，让他们写检讨啊，写好了，告诉我，人不要跑了啊！”

谭德远老师说：“刘主任，你就放心吧，我来看到她们！”

刘志勇转身离去。而谭德远老师也真是有点弹，趁刘志勇走了，他交代了几句，就去另外一个办公室和美女老师聊天去了。等刘志勇回来，发现张翠花、刘一男不在了。谭德远老师和刘志勇分头去找，找了一大圈，还是没有找到人，问门卫，门卫说，大门是上了锁的，不可能从大门出去。刘志勇心想只有翻围墙出去了。他听谭德远老师说，张翠花的老汉叫张一天，在蜀都操社会，听说和毒贩都有染，是一个不怕死的家伙，到处替人要债，打架，拘留过2次了，手底下几个打手也是很厉害的人物。这下事情会闹大，出于本能的考虑，估计张翠花和刘一男一定是去叫人去了，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刘志勇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思考半天，这次惹了大祸，学校又不管，只好靠自己想法解决了。如果解决不好，自己有可能被处分，甚至调离这所高完中。此时，他想起以前处理体育课那个事件的时候，张二狗的父亲张志强说过，有事情可以找他，他可以帮忙，于是他拿起手机，抱着试一试的心情，给张二狗的父亲张志强打通了电话：“张总，我是高桥学校的刘志勇老师，我有事找你帮忙！”

“啥子事？勇哥，是不是我的崽娃子又惹事了？我来教训他。”张志强听到刘志勇的电话有点紧张，以为是自己的儿在学校又惹事了。着急地问道。

“不是，不是，我想请你帮个忙，扎一下堂子。”刘志勇将事情的原委给张志强说了。

“没得事，你不要着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马上找几个人过来，你看到哪里？我帮你捡平这件事情，你上次帮我很大的忙，我的儿现在听话多了，成绩也好起来了，我还要感谢你啊！”张志强说。

“就在高桥那个顺风茶楼啊，就是帮到扎一下啊，不要弄出事情啊，你晓得我是农民的孩子考学出来，混到今天，还是不容易，你要掌握好轻重啊。”刘志勇就是想找人扎起，不想出现意想不到的结局啊。

安排好后，刘志勇还是有点紧张，一个人在办公室踱着方步，思考着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体育唐德根老师自从上次勇哥帮他摆平事情后心里一直很感激，听到刘志勇遇到麻烦了，他也赶紧来到刘志勇办公室。见刘志勇一个人焦急地走来走去，就说：“勇哥，这件事出了，你不要怕，我还是约了几个小伙子帮你，也给派出所的朋友说了，只要他们敢伤害你，我就不答应。我给你扎起！”

“谢谢你，唐老弟，我会摆平这件事情的，不能让校园欺凌事件就这样猖狂下去，我看不惯的。”刘志勇淡定地说道。

午饭后，校门口突然来了5辆面包车，为首的下车后对着关闭的大门就喊：“哪个是刘志勇，给我滚出来。”门卫大爷见这个阵势，吓得赶紧往办公室跑去，见到刘志勇主任，气喘吁吁地说：“刘主任，刘主任，不好了，门口来了好几辆面包车，下来几个人凶相恶煞，脾气暴躁，说要找你，你快去看看啊！”

“慌啥子慌？有好大个事情嗦？你去把门关好，不要他们进校园就行了，我马上过来。”刘志勇此时反而淡定了，他转身给张志强打了一个电话，知道他们的人马已经到了顺风茶楼，叫上德育干事谭德远老师和体育唐德根老师就大步迈向校门，迎接挑战。

快步来到校门口。刘志勇双手抱腰，目光直射带头的那个家伙。“那个找我，我就是刘志勇！”

“你就是刘志勇啊？你把我的女儿打了，老子今天就是来讨个说法。”带头的那个嚎叫着。

“你莫吼，我是打了你的女，但是事出有因，走，我们去顺风茶楼处理这事，这里是学校，不要影响学生上课。”刘志勇说道。

“走就走，你今天不给个说法，我们不会放过你。”为首的手一挥，5辆面包车一溜烟往顺风茶楼方向驶去，刘志勇一行也骑着自行车往顺风茶楼赶。

刘志勇骑车抄近路来到顺风茶楼，见到张志强。轻轻地向他招了招手，眼神对射了一下，示意感谢，也表示他们要听刘志勇的手势才动作。

五辆面包车鱼贯而入，进到顺风茶楼院坝。将小小的坝子挤得满满的。车一停稳，一个小弟模样的人赶紧走上前去给第一辆车开门。“砰”车门打开，一个人穿着黑色风衣，头戴博士帽的男人派头十足，缓步走下车，他就是张翠花的老汉张一天，只见他双手往背后一抖，黑色风衣抖落下来，小弟赶紧从背后接住衣服，然后递上一支雪茄烟，顺手给他打燃火。头戴博士帽的男人咂了一口烟，从口里吐出一个大烟圈，望了望顺风茶楼，右手向后一挥，一行人径直向茶楼走去。

顺风茶楼在高桥场是个大型茶楼。一个宽敞的大厅，周边有十个包间，供客人喝茶麻将娱乐休闲。刘志勇早就到了大厅，站在中央，目光与刚进门的张一天对视了，这目光像两柱激光射向对方。只不过频谱不一样，光谱的清晰度不一样。刘志勇说道；“张老板，里面请！”左手指向一个小小的麻将包间。刘志勇先进去，坐在靠窗的中间位置，唐德根老师和张志强坐在两边。

“张老板，你们来了那么多人，人多了，嘴杂，扯不清楚。你选两个代表进来，我们来具体说。”刘志勇对着张一天说道。

张一天向簇拥在他周边的一大群人说：“二狗，旺仔，你们两人进来，其他人在外面听命，老子看你要做个啥子名堂。”

从张一天身边散去的十几个身着黑色服装，留着古怪发型的人听到指令就慢慢散去，在茶楼大厅对着房间呈扇形坐了下来。趁他们转身的时候，刘志勇用眼睛瞥了一下，看见他们的手基本在裤兜里，好像带着家伙，刘志勇心想来者不善啊，这一幕也被一旁的张志强看见了，他拿出手机发了一个早就编辑好了的短信，给外面的兄弟伙，叫他们做好准备。张志强的人马将张一天的人马悄悄地围了起来。

坐定后张一天先吼道：“刘主任，你为啥子要打我的女儿，我的宝贝千金，我都舍不得打，你作为老师，学校的干部，敢打我的女，现在我的女已经住院了，你看怎么办啊？”

“你的女张翠花是我打的，但是事出有因，要是你的女受到王雪梅那样的待遇，你都要出手，我是替你教育你那个不成器的女。我不打，以后你的女长大就会成为社会的害人精，就会犯罪，坐班房，那时你才哭都来不及。”刘志勇淡淡地回应道。

“不管你啥子理由，你打了我的女，那就要赔偿医药费精神损失费，一人两万，五人十万元。要不，我们今天就要你出血。”张一天恶狠狠地说。

“啥子啊，你敲诈啊，你那个女儿就是欠揍。”一旁的张志强马上顶上来。

“你娃是哪把夜壶？没有你说话的份，少插嘴。”张一天一拍麻将桌，几个麻将都跳起来。外面的几十个人都站了起来，往包间门口望去，气氛一度紧张起来了，空气都好像要爆炸一样。双方的人马都动了起来。期待各自的头儿的一声令下，就开始战斗。

“他是我的朋友，高桥场的人都知道的张志强。你称二两棉花去纺（访）一下，你说话客气点。”唐德根老师插话道。张一天的随从二狗向外面的一个小弟递话，叫他马上查一下张志强的底细。

“大家都不要吼，听我说。”刘志勇站起来，双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双方的人都不要动，然后说道。

“你们都晓得，王雪梅是班上纪律委员，她报告老师，说张翠花上课说话，是她的职责。还有你的女上课说话，不仅自己不能听好课，而且影响全班同学上课。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学校有学校的规矩，不能被任何人所破坏。我们学校1200多学生，如果大家都不遵守纪律，不是要乱套啊，就像你张总的部下一样，总是要听一个人的，不然就是一盘散沙。”讲到这里，刘志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继续说道：“我是打了你的女儿，我当时见到的场景让我心痛，这是我教书22年来第一次打人，作为老师，是不应该，我向你们家长道歉。话又说回来，我打他们，是因为他们依仗人多势众，欺负人家弱小的女子，给人家泼洗脚水，把铺盖给她浇湿，弄得她好惨啊，人冷得发抖，没有地方睡觉。我当时眼泪花都出来了，要是他的家长晓得了，你是脱不到爪爪的。任何一个有良心的人，都会情不自禁地动手教训你的女儿那一伙人。”

听到刘志勇的一番发自肺腑的话，张一天心里有点动摇了。这时一旁的二狗，靠近他的耳根说道：“对面左手边的那个男的是高桥场大名鼎鼎的张志强，他带了二十几个人在茶馆外面，好像也有准备。我看我们合适就算了，我们弄不赢他们，不吃眼前亏。况且你的女儿先打人，不占道理。”

张一天的话慢慢软了，说道：“我现在晓得了事情的原委，刘主任打人肯定是不对的。但是，我的女儿也是不对在先，这是我长期在蜀都打拼，没有教育好她，我们父母也有责任，赔偿就算了。但是，你要给我保证，这样的事情以后不要再发生。”

“张老板，你能够认清真相，并说出这样一段话，我很高兴。以后我们会严格教育的，你的女儿和那四个人，这次就写个检讨，向王雪梅道个歉就算了事。以后再犯，我们学校直接开除，你看要得不？”  

张一天自知理亏，点头同意。此时，张一天也知道，给刘志勇扎堂子的张志强在高桥场是很有势力的，一般人惹不起。以前张志强到处打打杀杀，偷鸡摸狗，自从认识刘志勇后，被刘志勇的人品所感化，慢慢开始做起来正规的生意，也经常帮弱扶贫，口碑逐渐好起来了。听到刘志勇有事找他，他给下面的交代，就是吓一下就行，绝不要动真家伙。不要把事情弄大了。

“张老板，今天你这么远来，还带了十几个兄弟伙，大家也辛苦了，事情说好了，我们以后可以交个朋友，你也是学生家长，以后还要多联系。我学校还有事情，我私人拿2000元钱，委托志强陪你们去喝点小酒，然后去卡拉OK轻松一下。要得不？”刘志勇心想，事情化了，心情也非常好，出点血让两边的人都开心一下。

接到刘志勇的安排，张志强走过来拍了拍张一天的肩膀，说道：“张老板，不打不相识，今天我们认识了，就算朋友了，以后我们都要维护高桥场学校的秩序，为高桥人做点实事。”

张一天伸出手来，与张志强握手。“走，大家喝酒去！”外面的人都面带笑容簇拥着两个老大到高桥餐馆喝酒去了。

回到学校，在县上开会的李坤校长也回来了，刘志勇赶紧去汇报。把事情说了一遍，李坤校长说：“刘主任啊，这么大的事情你处理下来了，也没有给学校造成不良影响，很好。你这个德育主任算合格的。但是我也要批评你啊，不管你有任何理由都不能打学生，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我当时太冲动了，以后绝不再做这样的傻事了。给校长添麻烦了，对不起！”刘志勇低着头说。

“既然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你回去写个检讨过来。”这么大的事情让刘志勇一个人处理下来了，李坤校长心中还是比较感激这个德育主任的，要是其他人来处理，不知道要惹出多大的事情。精明的李坤校长为了给县上教育局一个交代，就让刘志勇写份检查，避免县上秋后算账。对刘志勇也是一种保护。刘志勇答应下来，转身离开校长办公室。望着刘志勇那宽大的背影和那坚实的脚步，李坤校长心中感叹啊：现在当老师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