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之行 二 陈珍秀

                            (七)

    来到火车站出口,我们三人(陈辰、孙华老师)想打的直接到酒店,的士师傅说要每人30元的车费,因为之前梅雨墨老师说过,车站离酒店没有多远,顶多15元就可以到了,于是我们就打听公交车的情况。不是舍不得钱,而是要看这钱花得值不值。一位50多岁、成都口音的男子,带我们来到公交车站,其实公交车站就在我们身后100米左右的地方,我们三人一共五元钱,比起刚才的90元,节约了85元钱,我们三人一阵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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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跟着成都老乡穿过马路。好危险,我从来没这样走过。几分钟的功夫就来到了圣瑞斯酒店,圣瑞斯酒店大厅的右边,一块签到牌上写着“2017年度西部散文选刊原创的优秀作品颁奖典礼签到处”。此时酒店一片寂静,只有两位工作人员在。酒店的格局大气、舒爽,让我们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可以想象此次盛会的周密、周到与热情,真得好好感谢为此次盛会辛勤工作的人们啊!我渴望的哈达就在那,可我不能自己去拿来戴吧。我把我的想法告诉陈辰,她说她对哈达已不是那么兴奋,可我想要急切领略哈达的洁白与喜悦。(后来,梅一也一样。梅一来得最晚,她一直嚷嚷:我还没戴哈达呢!我还没戴哈达呢!看来,和我想法一致的人大有所在。毕竟,那是神圣的哈达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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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到房卡,我和陈辰直奔603,简单聊了几句便昏昏睡去,其实对拉萨的好奇,我们哪里睡得着呢?11:40,我们准备下楼去找吃的,正好遇见李静老师,李静老师说在拉萨要到中午2点才吃饭,要么先到梅雨墨老师那里去吧,我俩一阵兴奋,终于可以亲自见到梅雨墨老师了。那位看起来很严肃的老师,究竟是怎样一位文学高人呢?

      跟随李景老师,我们来到梅雨墨老师的房间,梅老师正在忙着写东西,他的这种敬业精神着实令人佩服,通过微信了解雨墨老师经常是工作到半夜,谁知出门在外也是这样,我和陈辰高兴地叫了声“梅老师”!眼前的这位戴着眼镜,身材高大的汉子,就是那位《飞雪千年》的作者?他应该写豪迈慷慨的文字才对吧!“这是一朵寻梦的桃花,这是一朵与我隔世的桃花,我从远方赶来就是为了赴你的一面之约!为了看你,我不顾一切”!这句与桃花之间有着剪不断的爱恨情仇的汉子,用一生浓郁的相思,酿一坛红红的桃花酒,此生饮之……”在《飞雪千年》里,所有浪漫情怀、柔肠寸断,都在雨墨老师细腻的笔端,深情款款的文字中汨汨流淌。我每次读这些温暖的文字,都会被这些唯美的文字,一个温暖的男子写出温暖的文字所魅惑而感动!我一时适应不了《飞雪千年》里温暖的文字和眼前的这位饱含睿智,高大魁梧的雨墨老师联系在一块,这不是梦,这就是事实……我抑制不住对《飞雪千年》的崇拜,对雨墨老师的膜拜。我高兴得不知从何说起。雨墨老师幽默的说:“终于见着活的了”。我们四人都笑了起来。我高兴得就像三岁小孩一样。雨墨老师忙对我说:“你别蹦!别蹦!看你的嘴都有些发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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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我才想起,在这儿还有种叫做高反的“敌人”等着我去挑战呢!难怪刚才下火车的时候,头有些轻微疼痛,然而雨墨老师的话,长兄般的温暖了我的高反。

                    (八)

      吃过午饭,我们不敢轻易走动,尤其是我,在拉萨有高反的人,连走路都得放慢脚步才行。我们只好回到酒店继续休息,陈辰我俩把闹钟调好,打算下午去八廓街转转。一觉醒来已是下午4:20分。打开手机,李景老师邀请我们下楼合影,雨墨老师也在等。又是一阵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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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店的大厅一角,李景、孙辉,还有雨墨老师都在那儿等我们。当李景老师把那条神圣的哈达给我带上时,我梦寐以求的哈达终于和我有缘了。“哈达”一词,发音上贴近藏语“卡达尔”,是藏族人民作为礼仪用的丝织品,藏民来往都用哈达来表达敬意和祝贺。也是社交活动的必备品,我没有想到在这样的年龄、在这样的季节、以这样的方式来结缘哈达。我享受着满满的幸福!我和李景老师、游磊老师,雨墨老师分别合影,雨墨老师还建议陈辰我们到大厅的沙发处合影,说是地点独特。果然,在这里拍的照片,真有一种家的感觉,雨墨老师还把照片光线调得恰到好处,发给我们。我再次感受到了雨墨老师的和蔼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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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景老师,4月份《百姓文学》进藏采风时,我们就在《百姓文学》群里有过交流。作为东道主,李景老师的热情细心是那么的令人佩服。戴着眼睛、个子瘦高的他,斯斯文文,对谁都是那么热情!游磊老师是在“拉萨群”里认识的,当时我一看是《奔流》刊物的副总副主编,我不由得升起一种敬畏。谁知游磊老师竟然先加我为友,我领悟到了:“越是有文化的人,越是平易近人的道理”!包括后来慢慢认识的很多老师,他们都是这样,我的怯懦与一种顾虑便在他们的微笑中顿时消散。游老师一口浓厚的河南话,他总是那么热情地教我们:怎么看书、看什么书,然后怎么去写。耐心的游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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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这拨人,戴着哈达一起留影的人一共有九人。九九相逢,从未谋面,却像一家人那样,多好的寓意啊!

                      (九)

        一阵寒暄后,我和陈辰迫不及待往八廓街赶。在酒店门口等滴滴车时,青海的素心刚好一起同行。素心真名徐仪萍,她是在青海居住的青岛人。后来他一直戏谑的称自己为“从海跑到湖里来了”。

    我们三人许是太急切的心情吧,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八廓街。进入八廓街,工作人员要求我们出示身份证,要求我们的背包必须得过安检,我们有点不解与好奇,后来所有的行程中,(包括进出纳木措都是这样)。严谨的工作,看似有些繁杂,却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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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廓街又名八角街,是拉萨著名的转经道和商业中心,它位于拉萨市旧城区,周长约1000米,藏族人称之为“圣路”。八廓街由八廓东南西北四条街组成多边形的街道环。街内岔道较多,我没能去细数它的繁华,我只想快快见到那座小黄楼。离天很近的拉萨城天都是那么蓝。天空像一块无边际的蓝幕布置在苍穹。白云就像从屋顶调皮地翻过来一样。不用有任何与像素有关的担忧,你怎么拍、照片就怎么清晰。

      川流不息的人群,人们站着、坐着,打着盘腿,以各种方式留影。满目琳琅的商铺,我们来不及光顾。也真稀奇,无论多么刺眼的阳光照在身上,火辣辣却没有一点点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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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三人一路相问,终于见着玛吉阿米的小黄楼了。我很喜欢仓央嘉措的诗,我曾说过,若是能够在有生之年去一趟西藏,看看仓央和玛吉阿米的小黄楼,那么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喜欢仓央、爱上仓央的诗,不为别的,就是爱上没商量!正如爱一件事、爱一件物,爱一个人一样,不管他在何处,心里有他,便足矣!

    今天我来啦,我使劲掐了下自己,说明不是在梦中。我在小黄楼前来回端:一共三层,第二层中心处一块黄色的城墙上写着“玛吉阿米”四个字,旁边是藏文,右上角有餐厅二字。二楼的窗棂,有好几处都是裸露的,陈旧的颜色。与上下两层的黄色形成一种鲜明对比。就是是这么一栋小黄楼,却因仓央嘉措绝世的爱情和绝世的诗歌,门前和楼上的游客络绎不绝。我不禁为阿玛吉阿米感慨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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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萨八廓街的东南隅/3670米的雪域/300年前的那场爱情/这栋黄色小楼/你这位“未嫁娘”的欢喜/仓央寻找你的气息/只因月下的那场相遇/仓央的诗赋/源于你的美丽/挣脱那个清规戒律/你们有两情相悦的欢愉/海誓山盟的背后/隐藏了多少的负心背离/踏雪而来的情郎/你们爱情的结局/犹如融化的雪迹

    我不知为啥,眼睛竟然突然一湿。在爱情的世界里,不必有什么海誓山盟,不必用朝朝暮暮来给它定义,爱过,足以!

      绕过一道狭窄的楼梯,我们三人来到楼上,感受感受在这就餐的气氛,走进二楼,简陋的桌椅,氤氲的灯光和着窗户透进来的阳光,一股古典的气氛全都在这里弥漫。我们要了一壶酥油茶,两碟特色菜,吃的是一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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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雪小禅老师在他的《厦门时光》里写道,在厦门不浪费时间那才叫浪费!我想在这好好浪费浪费时间,慢慢品读这里的建筑、这里的伙计、这里的经营方式,我们来得正是时间,因为刚才遇见一位美女,她说小黄楼好挤,她排了好久的队都没能排上,我们暗自庆幸,肯定得好好享受啊!藏式餐饮的布置都是五颜六色的。坐在茶楼的一角,仪萍倒茶的姿势很有范,吃了特色菜、喝了几杯茶,我们肚子很饱和了,可我们的嘴还是这般馋。魅力无限的藏味啊!我们一会儿唧唧喳喳,一会儿又沉默不语,我们在这栋小黄楼里“浪费”了40分钟。起身离开时,我看见二楼楼梯拐角处张贴了一张玛吉阿米的画像,上面有仓央嘉措的诗句:在那东方高高的山间,每当升起了明月皎颜,玛吉阿米的笑脸,就冉冉浮现在我的心田。伫立在玛吉阿米画像前,我看见的,分明是一张忧郁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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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见啦,再见了,玛吉阿米和仓央!今天能够来“看看”你们,我的梦已实现!可你们的梦呢?

      见与不见,爱就在这里——仓央!

    趁仪萍和陈辰下楼时,我在楼梯拐角的墙边自拍了一张。愿来年,我再来!那时的我可能不会再如此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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