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耀辉(梁朝伟饰)和何宝荣(张国荣饰)是一对同性恋恋人,两人约好去看南美洲大瀑布,却在布宜诺斯艾利斯迷了路。黎耀辉想过平凡的生活,何宝荣却天性放荡,只当黎耀辉是他受伤后的港湾,两人的分歧越来越多,心逐渐变远。
黎耀辉明白了两个人已经绝无可能,于是赚足了钱,下定决心离开了何宝荣。这个时候,何宝荣才明白自己有多爱黎耀辉,可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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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这部影片的观众,应该大都听说过一个故事。
哥哥走后,一位影迷等在梁朝伟回去的路上,冲着梁朝伟喊了一句话:“黎耀辉,你还记不记得何宝荣?”
梁朝伟停下脚步,点了点头,最后匆匆离开。
张国荣和梁朝伟,两位神话般人物的搭档,再加之王家卫一贯的风格,这部影片的经典似乎是注定了的。以致于在看这部电影时,发现有几幅画面已经在网上见过不止一次,两位主演的光芒在故事的线索中发酵,弥漫成满腹暧昧的悲伤。
黎耀辉和何宝荣在布宜诺斯艾利斯迷了路,何宝荣说:“在一起的日子好闷,不如大家分开一下,有机会再从头来过。”
何宝荣满身是血地倒在黎耀辉的怀里,他对他说:“黎耀辉,不如我们从头来过?”
黎耀辉拼命挣钱,终于回到了香港,像是逃避,更像是绝望。他说,他害怕何宝荣再说那句伤人的话了。
当爱情被逼到绝路,暧昧就成了毒药,咽下等于永沦,吐出来又肝肠寸断,似乎只能逃避。
有一种爱情,两人爱得难解难分,无人插足,却照样瓦解。不是爱得太浅,苦苦追问理由,好像也只能说一句: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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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耀辉回到香港,来到了辽宁街,没有看到小张,却看到小张的父母忙碌的样子。他终于明白了小张可以开开心心在外边走来走去的原因,“他知道自己有处地方让他回去。”
这句话像极了一个隐喻,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何宝荣玩儿累了,总能回到他的身边。因为他知道,全世界都可能不管他,可黎耀辉不会。
他爱他,所以才给了他反复伤害自己的机会。
然而,人的忍耐终究是有限的。我欣赏黎耀辉的决绝,拿得起,虽然未必放得下,却至少做出了放下的姿态,光是姿态,就不知要花费多少勇气。他的一生怕是都放不下何宝荣,可至少这一放下的姿态,是他对自己仅剩的私心。
爱和爱是不一样的,因为别无选择,所以亲情总是比爱情更加宽容。而爱情所给予的,很多都是亲情无力触及的。二者的性质导致两者能承受的极限有着明显的区别,无关忠贞,也分不出此轻彼重。
小张的父母会一直等着他回来,可黎耀辉却不会一直等着何宝荣。
黎耀辉最后来到了瀑布,全身湿透,不知道哭了没有。
“我觉得好难过,我始终认为,站在这儿的应该是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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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意到一个细节,天性浪荡如何宝荣,在外边和人厮混时,无论旁人对他如何讨好呵护,他的眼中却始终藏着疏离,是没有温度的。可一看到黎耀辉,那双眼睛仿佛突然间活了一样。
在外边,他是夜夜笙歌的浪子。在黎耀辉身边,他却始终是一个孩子。
这场爱情,看似是他占据主动,可却未必。黎耀辉爱他的时候,他可以随时回来。一旦放下了,天涯海角,他都不会再让何宝荣找到自己。我忘不掉何宝荣在那间空屋子里哭得像个孩子的样子,他一直仰仗着对方的爱而活,看似潇洒,实际上不堪一击。
有时候特别渴望抛去所有理智,像何宝荣这样毫无防备地依恋一个人,可现实却不太适合过度煽情。王家卫总是喜欢把人内心最矫情最不讲理的一面不加掩饰地呈现出来,电影毕竟是电影,因为在现实中很难,所以电影中的情节就像反复循回的一场梦,经典这才成了经典。
看这场电影,总是回想起张国荣同样传奇的一生,那团不一样的烟火,即使在十多年以后的今天,仍迷倒了一大票后生。
梁朝伟和张国荣都是我极其喜欢的演员,两人的眼神各有一番迷人的魅力,让人甘愿深陷,不愿自拔。
要想有发光发亮的人生,需得先有一颗炙热的心。要想爱得纯粹,需得先放下防备。
无论是张国荣还是梁朝伟,无论是在戏中还是戏外,都一样让人痴迷。
至于故事,就当做梦一场吧。
我一直没告诉何宝荣,他受伤的日子,是我最开心的日子——黎耀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