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美文‖《眼神与距离》

第三章:你会一直在吗?

日出

      正直秋季,院子里那棵枫叶掉 了一地,叶的飘落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呢?秋天又是个离别的日子吧,叶梓楚,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呢?

        凉 风阵阵吹过,掀起了我的白色长裙,吹乱了我的长发,凌乱中掺杂着美 ,那是凌乱美吧!手上的那块表是叶梓楚给我留下唯一东西 ,它总是不停歇的运动着,而我却一直不知道叶梓最近怎么样呢?堕落的另外一个名词叫流浪,他现在会在哪座城市呢?会不会偶尔想想我呢?这些年我们一直都没这么联系,他现在应该高中毕业快一年了,应该上大学了吧。 我们毕业后的最后一晚上是他陪的我,那天晚上我喝醉了,我早上醒来我在他家,我问阿姨,梓楚去哪儿了,阿姨说他也不知道,后来几天也不见他来找我玩,我纳闷儿了,有天早上直接守住他的假面堵着他问了半天,“哎 狗男人 这些天你都干嘛去了,你知不知道叔叔阿姨都在找你啊,你这个不孝子,哎 你去哪所大学啊,我俩是不是可以一起……”“咣当”我还没说完他就推门而入, 吓死我了。“这人怎么回事啊 ?想关心关心都不给啊,还是这么自负,习惯就好,我29号大学,你一定记得来噢 ,别忘记了,你什么时候啊,提前跟我说一下,我给你准备礼物”说完我就回家了。我上大学办酒席那天晚上他没来 ,太让我失望了,他托阿姨给我送了礼物,说叶梓楚去给伊森送行了,伊森也是他的好兄弟 ,他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这点不用怀疑。阿姨也说了,他晚点儿可能会过来的,当所有的客人都走光的时候, 他还是没出现。太不给面子了。第二天我去北京了, 第二天大早我像高中糙汉子一样推进他的房门,他的床叠放得整整齐齐 ,好像晚上就没回来,“阿姨,小楚呢,昨天晚上没回来吗”我急问。“小楚昨天晚上给我打了个电话说 ,他兄弟伊森昨天晚上喝醉了就把他送回去,都晚上了,我怕不安全就叫他一大早赶回来去送送你,这不 ,这孩子现在都没回来,可能睡过头了,你看你现在发车时间差不多了,我就代替小楚送送你, 等他回来我叫他给你打个电话 这孩子,真是的,从来没有晚上不回家过……”阿姨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阿姨,那个,没事儿,没事儿,先这样吧 ,我马上就发车了,您不用送我了,如果小楚回来,您记得叫他联系我”话音未落我就急匆匆去赶车了。于是我的大学生职也就此开始了。

        大学四年 ,我很上进 ,也很用心,顺利通过各种考试,然后一路考研,而最使我失望的是没能等到叶梓楚。大二那年暑假,我被留校实习 ,回不了家,我无意间想起叶阿姨,拨通电话“喂,叶阿姨,是您吗?我是小曦,您最近还好吗?”“喔 ,小曦呀 ,我是叶阿姨 那个……那个 你最近还好吧?”叶阿姨还是像往常一样慈祥的和我说。“嗯 ,阿姨 ,我也挺好的 只是最近有点想念您了,听到叔叔和您都好我就放心了, 那个 梓楚……”没等我说完,“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我不知道阿姨想掩饰什么,我想了想 可能太忙了,在做饭吧……。

          那天他托阿姨给我的礼物我到最后才打开,是一块手表,我很喜欢,我一直把它带着,盒子上写着几个字“一直在”然后就没什么了,我当时还嚷嚷,“还一直在,人嘞,现在就撒手不管了,呸,渣男”我相信他会一直在,因为我们是好朋友。

        “叮铃铃,叮铃铃”今天是周末,现在是北京时间上午11点,平时课程都是满课,而且这个设计学更使我痛苦 这是叶梓楚帮我选的专业,不知道谁给他的自信 说我一定能考上,后来,真不好说,还真考上了。“喂,谁呀,大早上吵死了,快递送我楼下就行了”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懒惰“哎,曦牛,还记得我吗?”好熟悉的声音,我吓得赶紧起来,盘着腿赶紧看看陌生号码,“哎,狗男人,你还记得我呀,现在才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你想想你是人吗?你在哪呢,现在,一直都不跟我讲,是不是没我的日子你还是有所不适呢,哈哈哈”我用责怪的语气跟他讲,一边挑衅他,但是我完全没有责怪他的意思,我想他也能听出来。“死丫头,想什么呢,我想你干嘛,你个高龄剩女,你也不用想我, 想想您老人家自己就行了,哥过得好着呢,我呢,就是突然觉得空气中缺了点什么,然后发现是“牛”的味道……”叶梓楚用他那从小就吊儿郎当假不正经的语气跟我讲。“你属黄瓜的吗?还是那么欠拍,多年过去一点都没变,不过我都习惯了, 假期我们一起回家呗,之前我家办酒席你没来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个死鬼,我以为你找了女朋友就把我这个好朋友给忘记了,你找女朋友了一定要给我瞅瞅,我帮你物色物色”我还动动眉毛。“我女朋友为什么要给你看,我女朋友又不是给你看的 你瞎激动什么呀,你那自恋的态度倒是一点没变,死牛……”后来我们吐槽了好长时间,吐槽的内容我不想多说, 无非就是那些你又单身,你又没出息,咋滴咋滴的,都 习惯了。

          “小曦,生日快乐啊,恭喜你又长了一岁”叶梓楚真心祝福我。这是从他口中我听过最真心的祝福。“今天我生日吗?”我一脸懵的问?“哎,死牛啊,这么多年了还是傻乎乎,不是就算了呗”我急忙看看日历 ,“我天 ,真是我生日”“生日礼物应该马上就到了,看看喜欢不喜欢,还有,以前我爸妈和你爸妈说的那个娃娃亲你不用管他,那个都是开玩笑的,都什么年代了还娃娃亲,你喜欢谁就勇敢去追,不要有顾虑,祝你一切都好,还有就是生活的专心致志一点,对自己负责一点,都这么大个人了, 还是不知道怎么关心自己,红糖姜茶我给你寄过去了 ,打开用热水泡一下就能喝 ,还有暖宝宝……”这么多年了,跟他吵吵闹闹这么多年,吵归吵, 闹归闹,关心起来人那真会误以为他是你男朋友,我说“不愧是我们家小楚,哎呀,真还让我有点小感动呢,”“赶紧去看看快递吧,应该快到了,里面有你喜欢的零食 ,没什么事儿就先挂了啊”于是他就挂了。

          不知道为什么, 多年以后,我脑海里还是经常会闪现出这些再细小不过的细节,每年的生日他都会记得 都有不同的惊喜。那种朋友之上恋人未满的感觉是什么样子的,我现在才懂。最好的关系就是没有关系,而有一天你会发现我们彼此都会因为那种没有关系的关系而重新开始一段新的恋情,而即使受伤的那个人是你,你不是也没资格说出那句话吗?因为你到最后真的什么都不是。

        大三的时候我认识了舒宇,他是学工程的,和你一样,我们一届的,我们平时非常聊的来,后来聊着聊着他就慢慢开始追求我,刚刚开始我并没有同意,我也给你打过电话,说有人向我表白了 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只是淡淡说了一句,“那挺好的啊,谁先找到对象谁就算赢,你加油。”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收到过他的生日礼物,我也没再给他打过电话。我只不过想告诉他,你还是有机会的,但是,男人这种生物有时候真的蠢,更何况他,我一直以为他是最懂我的,可是到最后他还是毅然选择了沉默,我能怎么办,还是只能把他当做最好的哥们儿,最好的朋友。因为我们之间谁都不会说出我喜欢你这句话的。“一直在”这句话最大的含义最可能也就是“受伤了, 就回来”这个意思吧!不过我很满足了,谢谢你 ,梓楚,你给我的爱从没吝啬过, 你该给我的都给我了 ,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和关爱。

        那句从没说出口的“我喜欢你”不知道何时才能不顾一切的说出去,或者又不知道在哪个路口,哪个街角我能亲耳听到那句迟来的“我喜欢你”因为我希望是你,一直是你,最后依然是你。

        你会一直都在的, 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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