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年过得颇紧张,时下举国齐抗肺炎,感叹我的国之余,也在自我隔离的小时间里不停地打盹,烤着柴火,看着一枝枝干裂的木头暖暖地吐着火苗子,映着裹着腮红般的脸,想起离开了十一年的爹,这些柴火还是他病怏中吩咐我劈好码好的,说他走之后我妈一个人劳作辛苦,喂喂猪鸭之类不至于太过辛苦地去砍柴背草,想来他真是心思缜密。
妈在后来的十来年也常常对我说:“你爸爸当年拉着我的手说,他走之后,庄稼别种那么多,早点去儿子女儿那里去和他们过几天好耍的日子!”
现在想来真是罪过,我妈居然在这十几年受尽委屈,真是对不住!
自认为没太到睹物思人,多愁善感的时候,但每每在落潦的时候总想起父亲,和母亲在一起的日子也算舒心,她知道我从来不违逆她的任何差使,也慢慢知道尽可能的随遇而安,不忍破坏!于是乎,心底里那一点点涟漪,总不禁地撩起对伟岸父亲的思念。
父亲是颇苛刻的人,特别是对自己,一件退伍带回来的小棉衣,微微发黄的那种,在我从小的记忆中就有了,那是他每一年过冬的标配,要知道他是1973年退伍,穿到了90年代,袄袖脱线露出黑渍油呼的棉花,背上一块空,一块厚成一坨,在外面罩上一件那时候的中山服,年复一年,很奇怪那时候我也没那么深的印象,现在确记得清清楚楚,记得一年赶场,他兜着十块钱去飞凤场理发,结果裤兜有个洞,把钱给掉了,他为此差点呕的大病一场,这是94年左右的事,想来不知道是心酸还是咋的,感叹父亲此生真是不易,当然,那年代可能很多父辈大多如此吧!
长大了,父亲不在了,我发现我过得越来越紧张了,不能心安理得,不能狂妄自大,不能恣意妄为,多少的不能,让我在梦里向您撒个娇吧,爸爸!
晚安,静谧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