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当年还穿着高中校服时,本人就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民谣狗了。前两天在和小姐妹微聊谈起小众民谣,推给她两个一直蛮心水的乡谣歌手之后,自己又忍不住重新去回味了一“大”圈。Enjoying in retrospect,不亦乐乎。
“民谣?哦,就那个谁,我喜欢的那个……”
“南山南啊?”
“DDDDDDDDDDDui,那个董小姐是不是也是他写的?叫啥来着?”
“马……頔……………………………………………。
你说的那是宋胖子吧。(迷之白眼一万遍)”
Well,旁友,为了帮侬拎出只有麻油叶跟宋胖子的民谣世界,
今天我们就来掰掰,FOLK MUSIC这圈子里,那些小众的民谣独立音乐人。
1. 梁晓雪
雪总是我从大一开始喜欢的Vocalist,当年忘记从珂哔是在哪一节专业课上递过来耳机对我说,“爷,给你听首歌。”开始,从“Jimi Jimi growing like a seed.” 魔性而又磁性的声音灌入我耳中开始,我就默默地躲在自己的角落世界里,爱上了这个有质感的男人。
雪总是个浪子,但他音乐中的温沉却让他浪的没有人觉得他浪。
曾经偷着留洋加拿大3年回国后被老爸遣送到酒店工作。
“那会儿是,给我分一什么Concierge, 什么行李部,让我当Bell-boy. ”(微不屑状低头)
“当时倒也没什么感觉,就是觉得,老子学这么多年回来,你让我干这个。会有那种感觉。”
独立音乐人的风格一向很难以去定义到底属于哪个流派。
我一直喜欢称雪总的风格为“小美民谣”,“小美”是什么,“美滋儿的”,我更喜欢rouge red微醺的感觉,自我陶醉的小美意。“小美”是什么,“略带美乡colour的”,“清温的”,吉他和弦中夹杂着Jazz的气味,慵懒之间又不失shuffle般拖着脚似的摇摆感。他的音乐中除wooden guitar和mouth organ带有鲜明民谣特质的器乐之外,还出现过钢琴,小提琴以及side drum之类western风格浓重的器乐。我曾一直迷惑于雪总音乐中为何总隐藏着的,区别于主派民谣的westward气息,大概就是这个原因。
“这个不行……如果没有一个强大音乐根基……嗯,你不可能靠3个和弦写一辈子,是吧。”
Bsus4, Amajor7, Dm7, Em,雪总常用的小调和弦,六根弦上取出独立于自我的民谣风格。
我选择每一次在午茶后去恒隆那家Simply Life时调到雪总的歌单,一杯light honey脱脂热牛奶,一本N Europe living类的life journal,一只水笔和一张可以胡乱码字的三角餐巾,就可以恍过整整一个下午。
原谅他本来就是大隐隐于市的浪子天涯,只不过如今在北京胡同里做着他的餐馆小老板,
就这么活着浪着,纯粹着。
2. 程璧
这,
是个木质的女子。
第一次听到《我想和你虚度时光》,是在一节昏昏欲睡的American literature课上,小调的和弦扫弦,曲风稍有沉郁。
“一起虚度短的沉默长的无意义,
一起消磨精致而苍老的宇宙。”
莫子西诗曲尾的合音,民族气味很浓的哼唱。
我记得很清晰,那天下午我双耳自动屏蔽掉了James Cooper和William Brayant. 在网易上把她的歌顺序加单曲直播到临睡前,那天我告诉KB,嗯,这是个我喜欢的姑娘。
“平质触人,知温清暖。”
是我对于程璧的一贯印象。自她流动出的音乐和这个木质的姑娘一样,听了总让人感动的想落泪却绝非伤感。那是清和的骨子里流淌着的美,浑然天成,再无需锦饰。
因为那些年硕毕后在东京中生代设计大师Kenya Hara先生的平面设计所工作,程璧的音乐也受着和风文化的影响,拥有着“简素”的气味,最美不过“日常”。
“为什么啊 / 我不该挥舞手巾 / 乘客 / 多少都跟我有亲 / 去吧啊 / 但愿你一路平安 / 桥都坚固 / 隧道都光明”
“茶室内只安置一枝花,让茶客去想象整个春天;仅放置一碗清水,却隐喻了整个春日的湖面。”
有那样一段小日子里,我的音乐世界里只有这个北大外文系姑娘的歌曲和念白。一个人吃2份番茄炒蛋1两米饭的时候,一个人去Ola买Fuji苹果的时候,一个人健身累汪残拉伸的时候,一个人吹着地铁口寒暖交加的风的时候。
我曾经和老刘说起,这姑娘最近暖的我,感觉每天只想煮个茶种个花,朝朝盼升日日日送夕阳了。老刘那些日子笑而不语。直到半个多月前,他买了《早生的铃虫》的网易首发,告诉我,“程璧出新专了,你我两个ID都买了……其实我就是想买两个。”
3. Keren Ann
姑娘身上流着4种不同民族的血液,
继承着法式浪漫和绝对优雅的慢节奏清傲气质。
Jardin d'hiver-Keren Ann - La Biographie de Luka Philipsen
Keren Ann是我喜欢的为数不多的法系民谣歌手,说实话,喜欢她的时间还真不长,然而却是在欧法系中我听着最入耳也顺耳的一个。
如果你一个不小心听过她的民谣,又恰好懂那么一丢丢法语,那一定会被她迷得最起码近一个月在咖啡厅度过的所谓慵懒时光,都不想要再去听其他慢调。
她将classic古典风格和Jewish犹太民族的传统歌谣曲风恰到好处地揉入进创作音乐当中,自成了集各式浪漫派音乐形式于一身的独立新民谣风格。
“Je voudrais de la lumière / Comme en Nouvelle Angleterre / Je veux changer d'atmosphère / Dans mon jardin d'hiver /
Je n'en peux plus de l'attendre / Les années passent / Qu'il est loin l'âge tender / Nul ne peut nous entendre”
(“我想要捕捉一些日光 / 如同在新英格兰的一样 / 我希望重置这般气氛 / 在这冬日的暖房之中 / 我无法再等待 /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 青春年华已逝 / 无人再听得你我的声息”)
(经参考后自行改动翻译,不知合适与否,欢迎其他建议)
最后在下想想还是要奉劝阁下们,你知道有些时光,太美了容易破碎。她和她音乐的精精致致,她的质感与品目,实在容不得太嘈杂的声音,也实在不是每一个咖啡厅和Estaminets足以相配。
所以,她的音乐和种种,
不知请列位,
私藏可好?
4. 张悬
焦安溥就是张悬,张悬就是焦安溥。
他们喜欢叫她张老板,我却自己默默地叫她悬姐。对于张悬的所有记忆都还停留在昨天那些不知所云的日子里。
喜欢Deserts的人都知道,张是她最喜欢的姓氏,张爱玲是她最爱的作家。
喜欢她的人也都知道,她出身台湾前海基会副董兼秘书长仁和先生之女,但却远远不及人尽皆知。
这个在演唱会上抽着mild seven喝着黑啤,只要出现就抱着一把木吉他的台湾民谣女,差不多和我爱了11年的台湾乐团一样地贯穿了我整个高中和大学时代。当年那个永远素颜手腕上总贯着十几个杂色手圈的桀骜浪女,掘文嚼字,手指纤细而干净扫弦利落。似初生之日笑永远纯粹然然。
任我如何也想不起第一次听她的声音是何时何地何景何心情。
只记得当《小情歌》红遍大江南北的时候,我听得有人说起吴青峰好像有个历经过故事“出生入死”的挚友,她好像有首歌叫《宝贝》。
然而就这样一首歌却全然代表不来悬姐的性子里的“广袤天空”。
她的一部分音乐和文字比她本人听读起来温,软,深静,用简实和柔暖来触人。她的另一部分声音和思意比她本人体会起来狂,浪,不羁,用沉抑和压制来爆发。
这是个有着绝对深度的女子。没经过一些世事,听不懂她的音乐。没历过一些沧海,嚼不烂她的文字。
悬姐的歌当年的我也是抱着吉他一首一首地弹过来的,也曾用她的谱子把人搞哭过。
因为承载了太多,生命里有那么一个人即使她已天涯远远,捞起那段日子你还是会皱眉头后瞬时暖意冲煞心脏。这么说是真矫情,但你永远不能否认的是,你如今一部分很耀眼的光芒,都来自于她曾经不露声色却沉甸甸的爱。“没有人能帮你,你的根坏了,你要自己重新长起来,而我,可以是你的阳光。”
有那么一个人,就算这此间再发生什么,都此生不换。
再见张悬的时候已经是半年前了,她剪了短发染了奶奶灰和紫红,依旧隐藏起自己的桀骜抱着吉他微弯着腰,笑容纯粹又灿烂的冲人一脸。她的歌单被我放在网易的某一个角落里,只有凌晨醒过来的时候才会断断续续地充耳,已无情绪可言。
“你要如何原谅彼时此时的愚蠢 / 如何原谅奋力过但无声 / 在苦心之后 / 看潮汐的永恒 / 岁月在这儿 / 温凉如丝却也能灼身
/ 而我在这里等 / 等湿透的心听雨声 / 等身体回温”
下辑时已上路,恭请诸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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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y Anzer 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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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 文字执行 & 策划 / 安泽
协助策划 / 九月
特别感谢 / 九月
(PS:此文内所有音频版权皆归网易云音乐所有。
Thanks a lot again. <弯腰挥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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