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张载
学生就是知识阶级,永远是精神级的战士,永远不满现状,因而永远都处于痛苦,并随时预备进行牺牲。这样的知识阶级是永远独立而又清醒的,从来不会人云亦云,见风使舵,随波逐流,不会一窝蜂的去充当探客。他们是孤独而且具有独立的价值。
鲁迅先生这样来了解知识阶级,而他自己,一生逆流而上,孤独独立的用笔来唤醒众人的革命精神:
《雪》:
但是,朔方的雪花在纷飞之后,却永远如粉,如沙,他们决不粘连,撒在屋上,地上,枯草上,就是这样。屋上的雪是早已就有消化了的,因为屋里居人的火的温热。别的,在晴天之下,旋风忽来,便蓬勃地奋飞,在日光中灿灿地生光,如包藏火焰的大雾,旋转而且升腾,弥漫太空,使太空旋转而且升腾地闪烁。
在无边的旷野上,在凛冽的天宇下,闪闪地旋转升腾着的是雨的精魂……
是的,那是孤独的雪,是死掉的雨,是雨的精魂。
《呐喊》自序:
“假如一间铁屋子,是绝无窗户而万难破毁的,里面有许多熟睡的人们,不久都要闷死了,然而是从昏睡入死灭,并不感到就死的悲哀。现在你大嚷起来,惊起了较为清醒的几个人,使这不幸的少数者来受无可挽救的临终的苦楚,你倒以为对得起他们么?”
“然而几个人既然起来,你不能说决没有毁坏这铁屋的希望。”
对于北方的死气沉沉,都没有革命的勇气与动力,鲁迅对于这样的人们唯有用笔,用笔来批判这样的面貌,让北方的人们一起来革命,一起用自己的满腔热血奉献给我们的祖国。
鲁迅先生一直是硬骨头,不会放弃任何的希望,只要有任何一点希望都不会有松懈。即使现在的中国好比于一个铁屋子,但是鲁迅先生仍然要用这一只无坚不摧的笔去唤醒人们,一起努力,用自己最后的一点力气去改变这个环境。
《野草》题辞:
天地即不如此静穆,我或者也将不能。我以这一丛野草,
在明与暗,生与死,过去与未来之际,献于友与仇,人与兽,爱者与不爱者之前作证。
为我自己,为友与仇,人与兽,爱者与不爱者,我希望这野草的朽腐,火速到来。要不然,我先就未曾生存,这实在比死亡与朽腐更其不幸。
去罢,野草,连着我的题辞!
《悼杨铨》:
岂有豪情似旧时,花开花落两由之。
何期泪洒江南雨,又为斯民哭健儿。
这时的鲁迅本来已经对于整个中国的人们不管不顾,说:这个中国的人民不管怎样,是灿烂的开花还是落花,我都不会再理睬他们了,但是好友杨铨的死却令我痛哭流涕,激起了鲁迅先生的悲愤,鲁迅先生再也不会像以前这样了,因为好友的死,鲁迅先生一定要继续用笔来打出天下。
《死》:
一,不得因为丧事,收受任何人的一文钱。——但老朋友的,不在此例。
二,赶快收敛,埋掉,拉倒。
三,不要做任何关于纪念的事情。
四,忘记我,管自己生活。——倘不,那就真是胡涂虫。
五,孩子长大,倘无才能,可寻点小事情过活,万不可去做空头文学家或美术家。
六,别人应许给你的事物,不可当真。
七,损着别人的牙眼,却反对报复,主张宽容的人,万勿和他接近。
此外自然还有,现在忘记了。只还记得在发热时,又曾想到欧洲人临死时,往往有一种礼仪,是请别人宽恕,自己也宽恕了别人。我的怨敌可谓多矣,倘有新式的人问起我来,怎么回答呢?我想了一想,决定的是:让他们怨恨去,我也一个都不宽恕。
鲁迅的一生一直碰壁,即使是临近死亡,他也毫不畏惧,仍然是那么的坚强,他这一生因为笔树敌太多,也不想去原谅这些害死了他太多的朋友和亲人的敌人,在这样的社会里,鲁迅选择了用强硬的态度去对待那些“正人君子”。
鲁迅先生的一生从来只是业余写作,这是鲁迅的爱好,他每天晚上都很晚才睡觉,一直在写作,一生逆流而上,与人们逆着走,不论处境如何,鲁迅先生的心却是永远不变的,不论一生有多么艰苦,鲁迅先生一直都是这个不好的时代中最纯净的,鲁迅先生的文章用反讽的手法一直不屈的与“正人君子”们抗战,一直到最后一刻,鲁迅先生的骨头里仍然具有革命的精神。
这就是民国时期的伟人——鲁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