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聚陈家大院
吃过午饭,久不见的陈姐发来微信,是否有空?文友开心要来她处,特别关照她联系我。没别的,只说大家很久未见了,有些想念。若有空就前去一聚。
陈姐与我同住芦墟,文友开心则住黎里,在柳亚子纪念馆工作已多年。虽说大家都同住一个镇,但平时都是各忙各的,很少联系,见面也是难得一次。就说今年,一转眼间又是年末,算起来,我们前后也只有见过两次。如果这次前去赴约,那就是第三次。文友开心还是上半年四月份作协开会大家一起参加时见过。
收到微信,沉思了两分钟之后我回复陈姐:好的!我来。没一会儿,陈姐又微信:好,走前门。
临出门之前,看了看天空,依旧阴沉沉的。没有太阳,也没有风。给人感觉还是很舒服的。从车库里推出自行车,骑上去,后来还是又忍不住把它又推回院子里放好。步行去了公交站。
推开陈家墙门时,陈姐听见声音从里面径直走了出来,满脸微笑的她对我说,锡敏你是第一个到。还有谁?还有一青,她也会过来。突然想起,一青也是差不多快一年未曾见过面了。刚坐下,陈姐已经热情的捧上一杯热茶,会客间的方桌上,有好几种水果,瓜子,话梅之类的零食。陈姐是有心人,每次来她处,给我们的都是满满的热情和关爱。习惯了就成为一种享受。
坐下不久,我说想上楼去看看房子整修完毕的样子。只见陈姐收起原来的笑容,无可奈何的说,还是上次你来时看过的原样,政府至今都还没有安排人过来重新调整。前几天么,通知我要见面谈,可等到现在又没音信了。陈姐边说边倒出一些压抑已久的怨气。
陈姐家老宅是一幢位于芦墟老街人民桥南、市河西,已破旧不堪即将倒塌的老屋。近年来,常有远在各地的陈氏后人前来探寻。陈家是大姓。《分湖诗钞》里有“白荡湾”村,是芦墟陈姓大族世居地,为颍川文化陈氏家族后裔。现如今,历经十九代风风雨雨,陈家大墙也成朽木危房。后来,政府为了保护这三百多年的古建筑,与陈家人协商共同出资抢修。才让这座古老的并有着非凡意义陈家大院得以现在的恢复之中。陈姐有一女,女儿女婿及小外孙一家都居住在苏州城。为了整修老宅,我们都知道陈姐费尽了不少心血。
正在我与陈姐喝茶拉家常时接到张社长电话,老先生让我去清河书屋取几本新杂志,并特别提醒,几本书上都收有本人拙作。刚挂断电话,开心进了陈家老宅。提起去清河书屋一事,开心说正好她也有想去见社长一面之意,想向张先生索要几本书。俩人想法一拍即合。陈姐则留在老宅继续等一青。
出了陈家老宅,我们沿着熟悉的路绕过人民桥再往西而行,这是一排枕河而居的居民。靠河的屋檐下,我俩很快来到了张社长居住的史家弄。脚步还没迈进清河书屋,就听见老先生已经从书房走出来相迎的说话声。
坐在清河书屋,第一感受的固然是书香。张老先生不愧是苏州藏书家之一,每次前来,他都没有让我们失望过。杂志,报刊,只要是诗社有人发表在报刊或杂志上的作品,他都精心帮忙收藏,等见到大家,便亲自拿出来分发。先生虽然今年已经八十岁,但身体硬朗,健康,每晚坚持写作,精神比年轻人还好。这是我们最敬重最佩服老先生的。
随手翻开《汾湖》第三期,惊喜的发现“诗文品鉴”一栏发了我的一篇《苏州诗人许超凡》——读诗人许超凡诗集《借我唐寅一枝笔》。而诗人许超凡已于今年春天不幸离世。当时还是在一位文友的博客上看到文字才得知的,心情是可想而知。此刻,我深感奇怪,老先生解释说这篇文字是他从报纸上摘取来的。说完,老先生又忙着为我寻报。投过报,但发表没发表不得而知。而《汾湖》杂志,我几乎都是投诗歌,散文诗。散文式的文字今年几乎没有投过。欣慰的是总算对诗人老许赠寄的诗集有了个交代。
离开清河书屋重返陈家大院。一青还没有到。陈姐说她刚来过电话,女儿有些感冒,等着吃她亲自做的面包。晚点到。我们也不闲着,拿着手机开始在院子里拍照,留影。没多久,一青来了。久不见,女人的美丽在她身上依旧散发光点。一起欣赏陈家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时,大家都在惋惜院子里原来的那株高高大大的桂花树和红枫树,它们都是早初我们见到的最美的风景,但因为整修老宅,碍事,已移除。这是不得不舍弃的原因。反之想想,虽然时光是有限的,但万物都是有边界的。就像那株生长在院子里靠墙边悠悠开着的菊。不知不觉间陪了我们一个下午的光阴。
2017/12/03夜于清泉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