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490年后,借助一位重名重姓的当代大学生,唐伯虎在医院里重新复活了。作为拥有古代与现代双重记忆的合体人,醒来后的唐寅开始重新审视这个世界。而接下来发生的一系列荒唐事件,让他认清了这个真实又虚伪的世界。
就在唐寅重新苏醒的第二天,曾有一面之缘的钱老板前来医院探望,让他回想起几天前,因为揭破几个文物贩子合伙做局,遭到打击报复而意外住院的事情……)
2、初露锋芒
潘家园地摊,唐寅与中年汉子的争吵很快引来围观。中年汉子见状没好气儿地说道:“小子,别在这儿瞎胡闹,看了点书就跑这卖弄来了,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钱老板,别理他了,我们还是商量商量价格。”
钱老板看了看中年汉子,又看了看唐寅,笑着说道:“和气生财,我看这位老弟还算有些见识,听听无妨,”
唐寅看着恼羞成怒的中年汉子,开口反击道:“你这么着急交货,不会是怕我看出破绽,坏了你的好事吧?”
“臭小子,你胡说什么?好,今天就让你看个够,我倒要看看你肚子里是真有货,还是一瓶不满半瓶晃,要是再胡说八道,小心掰了你满口牙”中年汉子一脸恨恨地说着。
唐寅小心翼翼地端起成化宫碗,冲着阳光仔细端详了一会,又观察着瓷身上的纹饰图案,最后瞧了眼瓶底落款,把宫碗稳稳放好。钱老板见状上前问道:“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
“成化瓷器迎光透视,其胎体会呈现肉红色或淡黄色的感觉,釉面上还会微微闪着青光,十分具有观赏性……”说到这里,唐寅看了看中年汉子,又继续趾高气扬地开口说着:“但这件成化宫碗,虽然胎体轻薄、胎色纯正,却未见青光,当然仅凭这一点也说明不了什么。”
“倒挺会装模作样的,哪凉快哪待着去,钱老板,别听他胡说八道浪费时间了,我在这行当里快30年了,什么样人没见过。马未都马老爷子听说过吧,他来潘家园都不敢说能辨真假,何况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中年汉子满脸不屑地瞪了唐寅一眼。
“别急啊,我还没有说完。这件瓷器在纹饰方面浓淡搭配,色泽明艳动人,确实也算难得。不过成化瓷器的特点,虽然也讲究浓淡搭配,但因为着色主要是平涂为主,所以反而缺少一种层次感。因此,很多仿品在纹饰方面是比真品更有层次感。”
“臭小子,是否具有层次感,不过是个人感觉,签定瓷器,只要纹饰搭配总体符合年代特征即可,这里没人是外行,别在这里信口雌黄了。” 中年汉子打断唐寅的话,怒视着他。
“落款,这件瓷器最大问题出现在落款上。成化瓷器底款都是以【大明成化年制】为主,只有极个别的瓷器才会出现【大明年制】和【大明年造】的底款。但【成化年造】字样底款,基本可以断定就是赝品。” 唐寅看了看钱老板,以极为肯定的语气说着。
“放屁,臭小子,你简直是胡说八道,就因为我刚才呲了你两句,就在这里存心找碴是不是,信不信我一拳揍扁你。钱老板,别听他在这胡搅蛮缠,这件成化宫碗可是好几个专家都签定过了的,连马老爷子见了都爱不释手。要不是现在遇到困难了,急等钱用,这宝贝说什么也不能拱手让人啊。” 中年汉子看着唐寅恨得牙痒痒,转身向钱老板解释着。
“我听小兄弟说的似乎头头是道,好像也有些道理。这样,我是外行,今天也是闲逛,改天我带个老专家过来,让他一起帮着掌掌眼。这东西你先收好,改天我一定过来。”
“钱老坂,钱老板……”中年汉子急着就要拦住钱老板,钱老板却转身来到了唐寅身旁。
“小兄弟眼力不错,不知哪里高就啊?”钱老板客气地问道。
“唐寅,北大考古系,在读研一。”
“难怪能有这般见识,这是我名片,以后还少不了麻烦老弟多多讨教了。”
“钱老板客气了,我也是没事闲逛,没什么别的事,我先告辞了”
“不能走,臭小子,搅黄了我的生意就想拍屁股走人”中年汉子说着就要上前动手。
“哎,买卖不成仁义在,何必为难一个小伙子。再说了,我也没说不买,只是身上没带那么多钱,改天我带着专家来亲自掌眼如何?” 钱老板打着圆场,中年汉子看看钱老板,又看了眼周围人群,恨恨地说道:“臭小子,今天看在钱老板的面子上,先饶了你,改天再让我碰见你胡说八道,我掰光你满口牙,快滚”
当唐寅和钱老板离开潘家园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去。钱老板邀请唐寅一起逛了会,又在附近吃了顿饭,互留联系方式后各自离开。
走在街上,唐寅一时兴起来到附近的胡同。大学几年,唐寅对京城文化情有独钟,尤其喜欢闲暇之余来胡同闲逛。正走着,忽然在一处拐弯无人的角落,脑后一记闷棍拍了下去,唐寅瞬间失去知觉,几个人影一顿拳打脚踢之后,很快消失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