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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槐月某日，解衣欲睡。朗月当空，银光遍野。念无与为乐者，遂至群主之家寻三杯茶、老麦。茶、麦亦未寝，相与泛舟耒水河。
月下耒水浩荡，绵延不绝。四下人声寂静，水中偶尔声响，似河精水怪呓语。近岸屋舍耸然，背光处墨黑不可辨。远山竦峙，乃鹿歧也。鹿歧寂然，三人亦默然不语。
茶、麦，纸城豪侠之士也，与西门交流非一日也，某知其非木纳之人。西门亦善辩之徒，然今夜三人相对无言，何也？盖世间匹夫比之天地皆渺小也！圣贤曰：天地大美而无言，人间无趣乃多语。小子谨记！学苏子一樽还酹江月！唯后辈小子知吾未尽之言，一笑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