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的同学桦再婚了。找了远郊一个比自己小八岁的男人。过两天,桦就要过三十七岁生日了。
桦在市中心的娘家楼上租住了一套两室的房子。桦每天上班出门,然后,母亲就上楼去照看孩子。如今,孩子已经一岁半了,会叫爸爸妈妈了。
孩子的爸爸留在远郊的家里住。有时城里会来住上一天。第二天再回去。
但他们时常吵架。闹得桦很生气。她的老公是个愣头青,说话没轻没重。对长辈说话也不太客气。会惹得娘家人很不高兴。
昨天,桦的老公来了。今天上午给老太太收拾屋子。结果把老太太放在桌上的药给扔了。还把给孩子买的吃的也给扔了。并且出言不逊地对老太太说:“哪天我把你这两盆花给砸了。”
话音一落,就把桦娘家未婚兄弟给气坏了,对他说,要拾掇回自己家拾掇去,别在这拾掇。
对于桦的描述,我无言以对,只是觉得桦的老公太没水准了。像一个半彪子。但是,又没有办法。婚姻至此,尤其,又是一个二婚,对于桦来说,又能怎样呢?
桦常常说他的老公看不上他。但是,结婚也就一年多的时间。不知是人变化太快呢?还是桦的老公太善变了呢?还说他的老公早就看不上他。但是,结婚前却又生米煮成了熟饭。
但是,桦真的很美。高高的个子,浓重的双眼皮,乌黑发亮的头发垂至腰际,走路一摇一摆,动感十足而又风姿绰约。但是,总感觉她的骨子里缺少一些什么,是一种应该自带的气质,还是一种附加的内在的东西,总是觉得差那么一点,一点火候。一点成熟,一份女人应有的矜持,一种坚强的傲骨。而有时恰恰是一种执着,一种坚持,一分信念。一份责任,一种体贴,一种态度。
我们都渴望自己拥有幸福快乐的生活状态,却往往在追求幸福快乐的同时,忽视了自身
对一种难以用语言表达的情感世界的期许,我们把自己放任在无边的旷野和混沌的尘世之中,却时时会忘记自己的存在。
静止并不是终结,而凝固也并非意味着死亡。尽管有风欺雪凌的日子,我们总是默默地等待春天。像德富芦花的《栗》中描述的栗树的皮和叶粗糙无光,积蓄厚厚的保护层。成就树富足的家庭。
桦不知何时才能变成一棵树,一棵伟岸的树,一棵蓊翁郁郁的苍天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