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茵总算是结了婚,已走在青春的尾巴上了,总算是抓住了个呆子,她总怕自己会寂寞一生呢。
小茵的丈夫是抢来的,是别人的丈夫,因此小茵尽可能地对呆子好些。呆子比小茵小三岁,也是个有公职的人,就是每月的工资不高,不过没关系,有小茵这么多年在外打工挣的钱,小茵还是有信心把日子过下去的。
小茵初中毕业就不愿上学了,在家又没力气种地,跟着父母在庄稼地里溜几个回合就没劲干了,面对一辈子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父母,她感到非常地沮丧和无奈,好在村中早有一些小伙子和姑娘们去南方打工,每到过年,小茵就要去这些人家的家中玩,说是玩,其实是小茵早有了心机,她不愿象父母一样地生活,她也要出去见识见识,起初她与父母说出门,父母怎么都不同意,因为小茵本来就长的瘦小,岁数又不大,从小就任性得不得了,一不如意就闭上眼睛哭一天,且连父母都要骂,打死也要死任理,撞到南墙不回头的种,让父母怎么就放得了心呢?可小茵生就的任死理,这次也一样,不达目的不罢休,不吃不喝不玩儿,父母没奈就同意她跟亲戚一块出去打工了,但打工的路也很不好过,一是小茵瘦小的个头没那么多的力气去死熬活拼,再就是小茵从小生就的掘犟个性和不多的文化知识,让她只感觉与这个社会的某种格格不入。小茵迷茫了,有个大姐是个老打工,她看到小茵的沮丧与无奈,就好心地指给她一条生路,“我们那儿有好多象你一样的小姑娘出来挣钱,根本就不用出这么大力,她们学的是手艺,很好混饭吃,每年都往家拿好多钱哩。”
小茵很动心,就央求大姐也带她去看看。小茵最终算在南方大都市的一个小角落里找到一个理发的手艺活。跟着那些染着靓发,穿着暴露的姐姐们,小茵算是长了见识了,并慢慢地学会了化妆和打扮。小茵学的很上心,因为她长的不太起眼了,且带有太多的乡土气息。她认真地观察各位姐姐们的手法和衣着,很有眼色地打着下手,小茵上手也是蛮快的。老板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她告诉小茵,“要想吃得好,穿的好,过的风风光光就要多学着点姐姐们,要学会与客人们应酬,学会打情骂俏,要会陪客人出去闲逛。”小茵明白出去“闲逛”意思。小茵是个心思活络的女孩,从小生活在农村,出来打工累得不轻也没挣到什么钱,现在这个环境对自己来说无异是个好的出路。
老板娘看她也挺上心,挺眼馋姐姐们的花销和漂亮,一次把她拉到一边说是给她介绍个客户,让小茵好好招待,小茵一看是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心里当时就不太高兴,她喜欢年轻点的帅哥,但有经验的姐姐们有句口头语:帅哥是没钱的面子,老头是实惠的里子。老头看她一傻乎乎一黑瘦小妞,就知道是个小嫩鸟,小茵尽管心里不开心,但事先老板有话的,不能让客人不高兴:“一个不怎么漂亮的乡下妹,两条粗虫子一样的眉毛,肤色又黑,五官能看吧,气质上又上不去,能有客人看上就不错了,且第一个客人接待不好,以后的财路就有问题了。”小茵心中明白,在外打工由不得自己的,自己也吃过任性的苦,她不想让店里的姐妹们笑话自己没能耐,反正早晚的事,就暗暗里横了心。当晚就在自己的假意温柔中和下体的撕裂般的疼痛中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了一个情场老手,这老头倒也懂得疼她,尽量地柔和地上下其手,让她在抚摸的战栗呻吟中当了女人,事后小茵从老头手中接过了三百元的甜头,这可是她第一次一下子挣了这么多的钱,心中的委屈也一下子消散了。有了第一次经历,小茵做起这事也渐渐地得心应手了,年终回家,不茵已洗去了一身的乡土味道,看着别人赞赏的眼神,她第一次有了所谓的“成功”的有钱人的感觉。
小茵一向说话直来直去,在嫂嫂们眼里就一放不进眼里的傻丫头。但小茵这次回家也懂事了,给嫂嫂们都买了礼物。小茵很有心计,她知道做这行的,如果没有家庭亲情做后盾,后果是悲惨的。小茵其实也看不起总是挑父母刺的嫂嫂,但她也懂得什么是大局。隐忍不了时她也会给二嫂子甩脸子,再就是早点出门,眼不见为净!
小茵长的并不出色,性格也很直,所以做这行并不是很有优势,尽管她尽量地让自己放低声调以显得说话温柔一些,让自己表现得让人心生怜惜,且小茵那个谋生的地方生得紧缩,这是她也拉得回头客的武器。做这行久了,难免会得上不洁的性病,小茵也不例外,心中当然怕得要死,后来在姐姐们的引导下上下其药,倒也好了,但钱花了不少,又不敢接客,小茵着实是对这行心中害怕了。于是小茵也学姐姐们让人包,这样安全性高些,小茵在这行也不算生手了,自然也包得出去。尽管她怎么看也是个洋不出气质女人,但她身材纤瘦,个头中等。化上妆,穿上时髦的衣服倒也有点看头。小茵尽量别具一格穿着曝露,并不时地扭动着腰枝来为自己拉生意。
小茵在被包养的过程中学会了照像,她要为自己多留下美丽的青春的影子,且干这行不是长久的,她要为自己留点后路。后来小茵又学会了开车,包她的男人都有车,出去玩时小茵也玩几把,慢慢地把车也学会了。
一年又一年,小茵渐渐地变成了大姑娘,老家尽管有风言风语,但也有给她说亲的。但不是小茵不愿意,就是男方不满意,因为女孩子在外面那么多年,干地什么职业,农村人也很敏感的,小茵在老家自然也没什么好口碑,加之她从小有名的任性,直来直去毫不客气的说话方式,即便是她历炼了那么多年的“温柔”,也没有为她的婚姻帮上多少忙。小茵也曾想找个外地的打工的把自己嫁了算了,但总是事不如愿,小茵在父母的焦声中成了老姑娘。
小茵在盼望和失望的婚姻的问题煎熬中横下了心,要不要婚姻的名声也没什么,她只要有人喜欢她包她就行,小茵也真地遇到了这样个人,他依恋小茵的身体,小茵说很爱他,就情愿不要名分地要跟他一辈子,他很开心就买了房与小茵住在一起,小茵想给他生个孩子栓住他,但他说死也不要小孩,一个喜欢玩儿的老男人,孩子早就有了,并跟了前妻,他要的是没有束缚的自由的生活方式,跟小茵在一块久了也烦了,就总要跑出去打鸡,甚至把一些女人领回去玩,小茵也越来越受不了,老男人有的是钱,又没有婚姻仪式,小茵也奈何不得。小茵在老男人面前耍强是得不到好处的,他是小茵的经济基础,闹只会让老男人离她越来越远,最后就得不尝失了。她就在老男人面前装可怜,套他的钱,老男人烦了就把房子给了小茵,自己出去自由去了,小茵又落得形单影只。但有了房,小茵在心中又安慰了许多,小茵已习惯了用物质来麻醉自己。
小茵要渐渐地隐去以前的职业影响。因为会开车,小茵就找人开了出租车,这样不仅认识人多,又能挣点光明的钱,工作着也体面,并可以暗中干一把老本行,小茵很得意这个行业。小茵总是很温柔地与客人们说着话,特别是男客人,而小茵的丈夫就是从车上钓来的,当时他与老婆生完气就跑出来坐上了小茵的车,小茵慢慢地与他拉上了家常,知道这男人的老婆很凶,有人没人总把男人骂的狗血淋头。男人长的还不错,看小茵挺温柔,也喜欢上了,小茵就给他留了电话,一来二去,小茵就与这个男人打的火热,小茵无论如何也要抓住个男人娶了自己,这个男人单纯懦弱,就是很好的人选,小茵就在自己的房子中与男人同居了,并故意让自己怀了孕,男人就与自己的凶老婆离了婚,小茵生下了女儿,才与男人办了证。他们的女儿长的很漂亮也挺聪明,男人很高兴。
小茵就放弃了出租车的职业,让男人去开出租,自己在家带女儿,小茵一直给自己寻找一个新的生意出路,在给女儿洗澡时,小茵看到了商机,就说干就干,把自己的姐姐邀来商量,姐姐的性格与小茵截然不同,很有主见,对人也很温婉,姐夫长的不错,就是不怎么挣钱,全屏姐姐在操持着家务,又养着三个孩子,生活自然也不容易,小茵也一直地接济着姐姐。小茵知道姐姐对事故的通达一定能帮上自己的忙,就依然拉上姐姐帮自己做生意。
小茵的婴儿洗澡店的生意很快在姐妹俩的努力下红红火火地开了起来,小茵的男人也渐渐地知道了小茵的过去,并不时地与小茵闹些别扭,小茵自然也不服他,不服气俩人就打架,反正房子是自己的,自己又有生意做,且女儿又很给小茵长脸的可爱,小茵不怕他跑了。小茵还会与以前与自己有染的人来一手,因为她一时半会还脱离不了那个圈的,她也很享受那种刺激和来钱的容易。小茵不服这个不会挣钱的丈夫,当然也会避着丈夫来的,小茵不想没有一个家。丈夫闹的凶了,小茵就找来以前相好的男人来敲打敲打这个老公,给他点颜色看看------她量他老公也不会回到他那个恶婆娘身边的,当然,小茵还会对这个老公有温柔的一面的,这就是大棒加温柔,小茵懂!
小茵有了家,有了丈夫和女儿,有了生意。小茵很得意,常常意气风发。钱是小茵的一切,他那挣不了钱的老公需要这样的经济基础和表面的光鲜。用她的大棒加温柔来应对着自己的生意和自己的家。小茵再也不用看二嫂子那轻蔑的眼光和别人异样的眼神了。
小茵就是小茵,她用自己的方式终于让自己可以光鲜地活一把!
然小茵没过几年的光鲜日子,小茵就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对劲儿,去医院一检察,乖乖,是恶性肿瘤晚期,小茵欲哭无泪,钱是挣足了,可生命却怎么用钱来挽回呢?小茵的光鲜和明媚一下子暗淡了许多,犹如开得正艳的花儿突然糟到了雹击,她在人面前再也扬眉吐气不起来了,小茵低调了许多,老公也不再与她打架了。
小茵把生意让给了姐姐,她要与丈夫和女儿好好地享受所余不多的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