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止的血
在我书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需要撇清脑中极度让人不适的画面和挥之不去怪异的味道。我将用第一视角的方式来书写我的所见所闻,希望读者可以接受。
每个人都会有一些怪癖,当然分病态和不病态,像日常闻闻自己的臭袜子也算是一种正常的表现。而我,我发现,我从小就特别喜欢吃血伽,让我追溯小学那年。平时好动的我,时常会磕磕碰碰在膝盖或是手臂上留下或大或小的伤痕,要变成伤痕的第一步就是鲜血必将其伤口覆盖完成形成血伽。玫瑰红的鲜血从膝盖上缓慢的流下,葡萄酒红的鲜血又从手臂上缓缓的流下。那时还小,除了感受到来自神经的疼痛之外,并不会顾忌它什么时候会停止流血,经常是回家后发现伤口自己已经形成了一层厚厚的血伽。血伽的形成,从鲜红慢慢转向深红,深红到了一定的时候,就可以隐隐约约感受到血伽下又如小虫一般爬过的感觉,连绵不绝,一痒自然就会去抠,抠了就搓一搓手让其掉落在地上,但是其如同石榴般的颜色对我充满着刺激。索性我试吃了一次自己的血伽,那种味道我现在都记忆深刻,是一种很有回味并且富有嚼劲的物体,其咬破碎后所散发出的铜锈味更加的纯正,刺激着味蕾,使得还想再吃上一块,是一块而不是一小块,一小块不够时间去体会,就像黑巧克力,一大块的体验永远比一小块的好,因为“咬”的食用方式永远比“含”的食用方式更加刺激大脑。经过那次,只要一有伤痕留下的血伽,我会等待它凝固成型,变一微米一微米的将其剥落下来,尽全力保持其完整度,虽然疼痛是及时回馈着,看着剥落后血伽下方又重新渗出鲜红的鲜血,心中又是欢喜又是害怕。从自然的损伤到非自然的损伤,从一个膝盖到两个膝盖。爸妈并不知道我在干嘛,只知道我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冬天的来临也更好的掩饰了这一切,最后在重度感染之下,我送进了ICU,在一个月连续的抗生素下我保住了姓名,并且警察也到场进行调查,调查是否家中存在严重的家暴行为。我只记得医生说的一句话“孩子,有话你就和叔叔说,我相信你这遍体鳞伤绝不是自己造成的。”
而我现在已经长大,我不想给自己的爸妈找麻烦,也不想再损害自己的身体,毕竟对着镜子全身不规则的伤疤实在是不太美丽。索性我将需求转向了外界,外界的选择就多了但不能放低要求,可知我自己拥有最标准的身材和最标准的体重,并且倾向于素食只吃一些高蛋白的肉类补充自己的能量,再加定期的运动和戒糖戒油戒盐,才能保证一个良好的身体。按照这个指标,我将目标先定在健身场所。健身场所拥有的荷尔蒙量过足,所散发出来的气味并不是很讨喜,所以我需要速战速决。我精心装备一番,并请上一名私人教练,在一位慢跑的马尾女士旁开始训练,漫不经心和私人教练的对话和极其绅士的举动,使得其不时对我飘上几眼。非常感谢运动设备摆放的位置恰到好处,我能分明看到其马甲线、跟腱和不时变形的三角肌。
“需要适当休息,喝点水吧。“我将一瓶水递过去
“谢谢,我自己带了水。“她回复到
我拧开瓶盖,清晰的开封声响起,她没有理由再拒绝喝了几口。
“等会我们一起跑。“我在她身后说道。
没有过多久,她已经躺在我车子的后座上,没有人其疑心,因为我们之间的互动像情侣一般。当她再次醒来,已经遍体是伤,其实我并不想让她醒着,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接受自己目前所接受的这一切。并且我很照顾她的感受,没有在房间中放置任何可以反光的物件,并且我在其脖子上套着一个圆形的挡光板,她除了知道自己身体痛之外其它什么都不知道。她痛苦的嘶叫着,但终归会归于平静,毕竟我所期待的血伽六个小时就会形成一次,假设要味道厚重些需要更大力的使用带有细小钩子的棒槌,次次打入肉中形成片状的出血。我没有过多的注射安定药物,毕竟其会影响血伽的品质。每天都能够取下接近两平方米的血伽,我一天食用其一平方米配上澳大利亚的西拉,再配上鱼子酱,其鱼子酱跳动的韵律和宽厚的血伽是绝美的回味。只可惜人体的鲜血不能留太多,加上对品质的追求不打抗生素,导致第一位制作者在三天内就死去。我不忍心看其体表,索性在后花园挖个坑就地掩埋。隔日就寻找第二位制作者是,经过挑选和归纳,女性要好于男性,男性毕竟都是酒精的爱好者,文职工作会好于体力工作者,身材在165-168之间的女性最佳,其次是170-173的男性。目前没有碰到165-168做文职并且还时长会锻炼的女性,这简直是一个灭绝的物种,难以寻觅。在这期间,我还使用了冷加工、冰冻、高温刺激等方式来改变血伽的味道,甚至为了让血伽拥有薰衣草(我最喜欢的花香)我特购入法国的薰衣草,并静脉注射到一男子之中,但得到的是一趟无法凝结的死水。
预料之中,无数的红蓝相间的颜色投射在我的厨房中,我绝然咬破自己的动脉,让其流淌在偌大的客厅之中,我眼睁睁看着它们慢慢慢慢的停止前进慢慢慢慢的变硬。我安安静静躺在血泊之中,成为了最大一块血伽。
看完是不是极其的不舒服,我抱着极其悲痛的心情才写下了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文字。我需要点燃法国特制的薰衣草来净化我的心情,别急别急,我还没有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