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戒学堂IP营打卡第37天，1616字，累计47424字】

舞会上的人，吴珍珠一个也不认识，她第一次参加，觉得有趣，于是便在宴会大厅走走看看，也从侍者那里拿了一杯东西喝，不过，她没有要酒，而是要了一杯水。

她就这样端着杯子，时而小啜一口，看着舞会大厅上的珠光宝气的艳丽女人和西装革履的男人们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很吵，是吧？”

身边响起一道声音，吴珍珠侧头看过去，一个穿了黑色抹胸晚礼服的精致女子，中等个子，给人小巧玲珑的感觉，此刻正眉眼弯弯的看着自己笑。

“还好”吴珍珠礼貌的朝着她微微一笑。

“他很帅气吧？”女子冲吴珍珠眨眨眼睛，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吴珍珠微诧异，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见姜耀汉站在几人中间谈笑风生，他在这里和平日并不太一样，依然帅气，但是又带了一点儿慵懒，一点儿玩世不恭，还有一点儿刻意的笑容。

他的脸上挂着笑容，而平日，吴珍珠很少看见他笑，此时在豪华吊灯光下，他即使不笑不说话，也无疑是最吸引人注目的存在，可是他现在笑着与众人交谈。

这真是要命，吴珍珠看见他附近不少的女人，目光都不由自主的往姜耀汉身上落。舞会上俊男靓女熙熙攘攘，可是别的人或者别的什么都只能是姜耀汉的背景板，他一人独自闪耀着。

“姜法官无论在哪里，都像是一道耀眼的光，真想让人拥有啊，是不是？”女人看着远处的姜耀汉说道。

吴珍珠想了一下，说道:“太美好的事物，应该更适合观赏，而不是独占拥有。”

那个女人听到吴珍珠的话，笑的花枝招展的，“好高尚的灵魂，竟然完全没有独自占有的心思呢，可是你这些天跟他一起同进同出，甚至都住进他的家里了，那又算什么”

吴珍珠惊愕的看着她。

“你们一举一动我都看着呢。”

变态！

这是吴珍珠给顾曼曼的第一个评价，此时的顾曼曼在吴珍珠的眼里和变态并无二致。

顾曼曼是富豪大亨顾晋雄的女儿，她的目光转冷，面上依然笑着，眼睛盯着吴珍珠，轻声用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离姜耀汉远一点儿，他不是你这种人能够肖想的。”

吴珍珠没有说话，握着水杯的手却在发紧，她看着顾曼曼款款生姿的走进一群珠围翠绕女人，坐在她们的中间，不知道谁说了什么，她笑起来，目光轻而不屑的从吴珍珠脸上一滑而过。

吴珍珠开始时候对舞会的好奇和热情，突然之间就完全消失不见了，有男人过来搭讪，被她冷淡而不失礼貌的打发走了。

舞池里的音乐响起来的时候，姜耀汉走了过来，向她做出邀请的姿势。吴珍珠大学的时候学过跳舞，还学得不错，今天完全派上了用场，使她不必在姜耀汉的邀请下，因为不懂而不知所措。

她把自己的手放进姜耀汉的手上时候，看见顾曼曼投射过来的眼光，那样赤裸裸的充满了嫉恨，吴珍珠直接选择无视了，她和姜耀汉一起步入舞池。

从舞会出来，已经是午夜。

吴珍珠长长吁了一口气，里面的豪华奢靡快要压得她喘不上气来，走进夜里，呼吸到新鲜的夜风，才让她又活过来。

姜耀汉喝了酒，不能开车，司机将车开到了他们身边。

姜耀汉没有上车，而是沿着路走了下去。

吴珍珠走在他的身边，夜风微微带了一丝清凉，天空上月华如流水。

“我在最穷的时候，身上的钱只够交房租和吃饭的，”吴珍珠的声音像是夜晚的雾气，有些虚无缥缈的味道，“那个时候看见漂亮的大厨窗里面的那些人，他们衣服华丽，举止优雅，喝一点高档儿酒，吃着精致的菜品，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让我曾经特别的羡慕。”

“曾经呵，什么时候开始不羡慕了呢。”

路灯下，两个人的影子被拉得极长，吴珍珠的高跟鞋底磕在柏油路面上，发出“嗒嗒嗒”的声音。

“当上法官以后，看见各式各样的人，我发现自己太浅薄无知了。”吴珍珠笑了笑，“我当时怎么就会认为他们的笑是幸福的呢，分明都是戴着面具一样的假面，可笑我那个时候还很嫉妒他们。”

姜耀汉唇角微挑，“某些人的幸福是做给别人看的，也是用来蒙蔽自己的，这可以理解。”

“姜法官呢，也戴着面具吗？”吴珍珠停住脚步，看着他。

“关心我？亦或者是想窥探上司不为人知的一面？”姜耀汉停住脚步，看她的目光略显嘲弄，

吴珍珠说不出话来，姜耀汉上车前对她说道:“我做一切事情都有我自己的原因和目的，吴法官不要会错意。”

吴珍珠默默的站了一会儿，夜风吹得她的手臂发凉，车子一直等在路边，没有动。

吴珍珠一直到坐在车里都在想着，如他所说，他这样对自己，是什么原因，又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