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魂教徒!我们早已将法阵布满整栋大楼,你不可能从这里全身而退!”
此时,何家的护卫队已经将“冰锁”团团包围,使其没有任何逃离的可能。圣堂的兵器使用者王鹂则站在护卫队前方,正对着冰锁。
“看来,今必有一战。”冰锁刺骨的声音从墨般漆黑的面罩下传来。她的双手仍握着那一对令人胆颤的魂钩。
“何家的诸位,请先后退几步。”兵器使用者王鹂说道,“务必小心那人手中的兵器。星尘魂钩不仅无影无形、速度奇快,而且钩身都被魂魄的力量所覆盖。若不慎被其刺伤,受污染的魂魄就会注入体内、侵蚀受害者的灵魂。一旦灵魂被魂教的法术污染,我们也将成为他们的一员;没有任何人能在品尝魂教的力量后还仍保持理智。”
“王将军,您也要小心。”一位何家队员说道,“那个冰锁已经是圣堂通缉的要犯,她已谋害了谷神星多位将士。”
“幸会,魂派教主的亲卫。您大驾光临地球,想必不是来谈判的。”王鹂将军说着。她身旁环绕的两只飞鸟也停在了她的双肩上,随时防备着攻击。
“幸会?你将会后悔见到我的兵器。”冰锁说道。
就在眨眼间,冰锁突然消失不见。她和手中的星尘魂钩化为了一道漆黑的锋刃,向着王鹂将军刺去。只见王鹂身边的那只乌黑的飞鸟也化为了一道深蓝色的闪光,在锋刃经过的一瞬间划向它。冰锁从王鹂右侧一闪而过,刺向了后方。
然而,化身为影的冰锁却迅速地从后方发起了进攻。只见黑影突然转向,两条细长的利钩从黑暗中交叉伸出,就像一把能切断灵魂的剪刀。王鹂左侧的那只橙红色的飞鸟也化成了一条燃烧着的利刃,在与魂钩碰撞的一瞬间,火焰瞬间被压了下来,但却将致命的双钩撇开了。
对于周围的何家队员们,一切仅发生在眨眼间。两把时空兵器瞬间激起的气浪将周围严阵以待的何家队员们掀翻数米。冰锁敏捷地跳回了原来的位置,而王鹂也立在原地没有挪动。就像凭空出现地一般,王鹂右侧的地面被划开了一道细长却深不见底的裂缝,就像山脊深处的峡谷一样。而她左侧的地面则留下了宽达将近十米的黑色尘土,如同被火焰炙烤过的土地。
“这对钩原本只是连原胚都比不上的兵器,如今却有如此威力。”王鹂将军说道,“多年以前,吴将军被刺杀的事件,应该就是你一手造成的。”
“艳阳鞭的使用者么?”冰锁毫发无伤地站在不远处,再次从两侧伸出了魂钩,“艳阳鞭虽稳居时空兵器第八位,但因其五行属火,在水行的魂钩之下也难逃一劫。反倒是你的子午鸳鸯钺,令我倍感兴致。一兵器竟能兼容水火二行,甚是奇妙。”
此时,王鹂将军身旁的两只飞鸟变成了她双手中的一对兵器。两把兵器的形状完全一致,皆是由两条月牙般弯曲的刀刃组合在一起的。两条月牙中空的部位相对,在中间留出了握把的位置。两条月刃在靠近尖端的位置交汇,并在最末端留出一小部分尖锐的部位。如此一来,不仅朝外的长刀刃可以攻击对手,两侧的尖锐部位也可以进行出其不意的打击。这对兵器就像两个硕大的拳刃,既能刺向前方,也能抵挡正面的攻击。
“子午鸳鸯钺是时空兵器中唯一一个双行兵器,它们永远没有你想得那样简单。”王鹂说道。她一手握着闪着深蓝色光芒的钺,一手握着燃着火焰的钺。“雄鸟属火,雌鸟属水,掌握了鸳鸯钺就相当于同时掌握了两行。”
王鹂将军说着,将双钺的内侧翻了出来。两把钺的刀背分别刻着数十条排列整齐的划痕,加起来一共有三十多条。“鸳鸯钺的器痕数量在时空兵器中排名第十,仅比你的魂勾高一位,但灵活性却远不止于此。”
“看来,圣堂的人手还不算败类。”冰锁说道,“过来,教主有言。”
冰锁说罢,双腿往地面上一蹬,便蹭上了高楼的侧面。王鹂没有犹豫,也跟了上去。二人就这样在完全垂直的楼面上借助兵器的推力追逐着,形同两只极速攀爬的壁虎。
几秒后,冰锁率先登上了高楼的顶部。魂钩从冰锁漆黑的双手中突然伸出,勾住了大楼的边缘,然后帮助冰锁接力往天空上窜去。两把钩紧紧地抓住了大楼边缘的钢筋,在冰锁跃起的瞬间将粗壮的钢筋扯断,让其砸向下方的王鹂。与此同时,正当冰锁的身影窜出楼顶、暴露在天边的夕阳下时,两只魂钩突然变得跟钓线一样细,接着在她的影子下化为乌有。
王鹂将军见状,迅速地将左手中的雄钺朝上掷出。雄钺在金黄的夕阳下迸发出了耀眼的火光;它的前端在火焰中化为了雄鸟尖锐的喙,两侧的弯刃则化为了细小却有力的双翼,帮助雄鸟一飞冲天。下落的钢筋顷刻间被融成数段。雄鸟每一根燃烧的羽毛就像黑暗中的萤火,将潜藏在阴影之中的魂钩暴露在云边射出的最后一缕阳光下。
就像深海中的突袭者一般,两根细小却致命的黑线夹着王鹂横扫而来,尾端系着的弯钩如蝎尾般恶毒。王鹂赶忙在陡峭的楼面找到了落脚点,然后灵活地蹬离了高楼,躲过了致命一击。趁此机会,她迅速地收回了被魂钩包围的雄鸟,免于其被黑暗吞噬。王鹂高举右手中的雌钺,将自己拉上半空。
“子午鸳鸯钺与其使用者并非弱者。”冰锁站在倾斜的楼顶说道,“鸳鸯钺因为同时兼顾二行,对使用者的五行掌控力要求甚高。能操纵它们的绝非凡人。”
“那又如何?”王鹂悬浮在空中,问道。
“王将军,像您这等奇才,被圣堂利用简直是可悲可叹。若您愿意加入魂教,那真是荣幸之至。”
王鹂紧握双钺,将它们尖锐的棱角指向冰锁,说道:“魂教在近代无恶不作。谷神星上许多民众都被魂魄的力量所蛊惑,变成了欲望的奴隶。如今你们又将矛头指向地球,这难道不是帝国主义的作风?”
只见冰锁那漆黑似煤球的脑袋摇了摇;她说道:“圣堂的将军,您误解了。圣堂只是打着与地球人携手共进的名号,但却不敢与地球正面交锋。近一百年来,地球科技发展今非昔比。地球人现在不仅掌控了整片大陆,不久后还会向着外太空进发。圣堂早就该打破成规,正式向地球宣明立场。如此危急的情况之下,即便魂教失败了,也会有人前仆后继。”
“岂有此理!圣堂治理谷神星长达数百年,早就对诺亚人的使命了如指掌。几百年前,正是圣堂刚刚成立的组织击退了谷神星的反动教徒,才有了长达数百年的和平!所有诺亚人都坚信,圣堂一定会为我们带来曙光。”
“看来您还是太无知了,以至于被圣堂的手段蒙蔽了双眼。圣堂计划在未来与地球上的宗门交涉,好将一部分诺亚人送往地球生活。但您是否知道,地球人对自己脚下的大陆还在进行永无止境的争夺?地球人早已四分五裂、互不相让,若这时将诺亚人送往地球,我们必定会遭受过去数千年一样的折磨。不仅如此,圣堂的懦弱还会加剧这一点,让诺亚人在地球上毫无立足之地。如果我们不反抗圣堂的统治、以力量证明诺亚人的存在,又如何让那些地球人对我们心生畏惧?”
“哼,不愧是魂派教主身边的传教士。不过魂派的说辞我早已听遍,事实证明暴力不可取。诺亚人在谷神星的这数百年,一直都在学习地球最优秀的文明文化。若最终我们还是以野蛮人的形式出现,那我们隐居外星又有何意义?”
冰锁沉默片刻,说道:“这位将军,看来您真的被圣堂的慵懒与懦弱蛊惑了。您可别忘了,‘战争’,也是地球人的文化和进步方式之一。如果诺亚人任人鱼肉,地球科技甚至会将五行的秘密也揭开,彻底推翻诺亚人的优势。若要在战火纷飞的地球上立足,就必须掌握无人逾越的绝对力量,在这片乱作一团的大地上用力量为我们的种族打开一片净土。”
“……时代的变革会告诉你们,使用暴力愚昧至极。”
“然而地球的历史却告诉了我们,‘“枪杆”之下方出政权’。”
冰锁话音刚落,二人便几乎在眨眼间刺向了对方。两对兵器摩擦出的闪光如闪电般刺眼。
神秘的地表之下,轮廓分明的天地之间是一片浩瀚的世界。星河般的城市铺满了无垠的地面,上方则是深蓝色的人造星空。宇宙中的亮光由星星般的孔洞穿过,射向地面。
星罗棋布的城市拥簇着一座顶天立地的高塔,塔下则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高塔是一个底面极窄的锥形,顶点甚至快要触碰到地表背面的天空。塔面整体呈乳白色,靠近顶端的部分则沾上了星空中射出的点点金光。
塔下的宫殿则像一个扁平的半球形,弯曲的穹顶由雄伟壮观的巨大石柱支撑而起。尊贵的装饰贴满了宫殿每一面,精致华丽的金色让人应接不暇,似乎这里是全宇宙珍奇异宝的聚集地。在四周托起宫殿的皇家园林同样宽阔大气。华丽凄美的石阵被草木和流水衬起,散养的鸟雀上蹿下跳,仿佛重现了故事中的桃花源。
许多身着精致中式礼服的访客正沿着直通园林的大道漫步着,还时不时地停下欣赏沿途的美景。乘坐着贵宾的游览车缓慢地行驶在笔直的大道中心。
“按照时节,圣堂每过一段时间就会举行一次像这样的聚会,以供名门望族的代表与圣堂会面,谈论要政。”
一名女子带着两个十几岁的孩子,在直通宫殿的大道上缓步地走着,说道。“切勿忘记,你们身在时空兵器家族,将来也会接手相应的工作。”
“哦!原来这里都是圣堂建的啊!怪不得如此气派。”女子身边的男孩新奇地说道。
“哼哼,那是肯定的。”另一个女孩有些自豪地说道,“罗迁,你见识还是没你姐姐广。我和瑜老师去年就来过这里。看到那个尖尖的塔下的宫殿了吗?那里面才叫大气呢!可比华都里的集市奢华多了!”
“真的?哼,姐你之前都没告诉我你来过,早知道之前就跟你一起来了。”罗迁有些不满地说道。
“哈?你书都没看完,还想出来玩?”
“好啦,你们两个别吵起来了。”瑜老师说道,“这可不是皇室家族该有的形象哦。”
“哼……谁叫罗迁没你姐有毅力。”
“唉……总而言之,这里是圣堂皇室、地球宗门、以及平民都能来的地方。这样的聚会允许不同的人们相互交流。人们可以畅聊民生,谈论政务、行业发展,交流文化。这里就是平等与交融的宝地。”
“老师,虽说所有人都能在这里被平等对待,那圣堂干嘛还把那塔修得那么霸气?”姐姐问道。
“筱月,虽然人人都享有同样的权利,但圣堂毕竟是管理者,地位必会高人一等。若没有更高的权利在上,一些别有用心的组织就会出现,把谷神星变回百年前那副动荡的模样。”
“难怪要修这么高……”罗筱月望着不远处顶天立地的高塔,说道。
“你们其实也享有圣堂的特殊权利。拥有时空兵器的家族往往拥有更多的话语权。”
“对了,瑜老师,话说爸爸去哪里了?我们一整天都没见到他。”罗迁问道。
“罗延将军早就到现场与圣堂高层谈论要务了。”瑜老师说道,“走吧,我带你们进去殿内瞧瞧,见识下圣堂的氛围。”
“好啊!那里面肯定有许多好吃的!”
瑜老师带着姐弟两绕着庞大的园林参观了一圈,接着走进了宫殿前的广场。相比外围清静的园林,广场上聚集了更多从四面八方过来的人们,而且他们大多身着更加具有格调的衣装。不同的人们聚集在一起攀谈着;有的在为紧要事打交道,有的仅仅只是在闲聊。其乐融融的气氛将这颗星球和平繁荣的一面展现了出来,令人感到无比惬意。
三人正准备穿过人山人海的广场,进入光鲜亮丽的宫殿内部。但此时,他们前方却传来了骚动。
“吴将军,您还好吧?”只见在宫殿门口,数名侍从将一个身披褐甲的男人团团包围。
“我……我没事,但这些东西究竟从何而来……”这名被包围的男人捂着他的左臂。不难发现,他左臂的铠甲下竟飘出了几缕黑色的浓雾。这些黑色浓雾极不寻常,它们在涌出男人的左臂后竟如同蚊虫般跳动,似乎对周围的空气都感到陌生。
“老师,前面怎么了?”罗迁不解地问道。
“不太清楚……等等,中间那个男人……是吴将军?”瑜老师紧张地说道。
“吴将军?他好像是兵器使用者。”罗筱月说道。
“是的,吴将军是艳阳鞭的使用者。所有兵器使用者都被邀请参加了这次聚会,包括你们的父亲,以及那位吴将军。不过重点不在这里,那些从吴将军手臂上涌出的,是……”
“将军!请您先躺下。接您的车已经准备好了,我等将迅速带您去治疗伤口。”吴将军身旁的一位侍从说着,转身又对周围的护卫喊道:“侍卫!”
在广场四周不起眼的地方待命的侍卫们将四周围观的人群疏散,并在广场中央留出一个用于停放飞行器的空间。
“老师?前面怎么了?”罗迁远远地望着被侍卫团团包围的吴将军,问道。
“似乎有什么急事……”罗筱月也好奇地望着。
只见吴将军平躺在地面,一旁的侍从则拿来了一台巨大的担架。四周围观的人群虽然被隔离了现场,但随着飞行器的阴影盖过人群,人们又开始感到好奇。
侍从将吴将军抬上了担架,飞行器也缓缓地降落在了一旁。
突然,数团黑雾突然从吴将军的头部和身体内涌出,就像热水壶中猛烈喷射的蒸汽一般。而四周的侍从仿佛也像被滚烫的蒸汽烫到似的,被黑雾击倒在地。
“老师!发生什么了?”罗筱月对着瑜老师大喊道。
“罗迁,罗筱月,快走!那是魂派的法术!只要被其从身体任何一个地方渗透,就会变成魂派的提线木偶!”
没等瑜老师的话音落下,一声贯穿整座圣堂的怒吼从广场中央传来。一道细而敏捷的火红色光亮在所有人面前一闪而过。瑜老师赶忙将她身旁的两个孩子扑倒在了地面。
接着,一阵挣脱束缚的热浪扑面而来,将人们掀翻在地。等罗迁和罗筱月睁开被红光刺痛的双眼时,一个地狱般的火红色世界映入了眼帘。
只见吴将军向一只弓着背的黑熊一样站在瞬间燃起的火海中心。此时,滚滚黑烟从他的身体内喷出,就像钻破了鱼缸的黑色鱼儿一般。与此同时,吴将军体内巨人般的火行能量也被那些不知名的黑烟牵引而出,点燃了他和四周的空气。被火焰包裹的吴将军手中还拿着一条同样燃着烈火、细而长的鞭状物,仿佛能将万物融成尘土。
他们身边的人们都被掀翻在地,捂着被那道火光刺伤的双眼。而吴将军身旁的那群侍从,也像凭空地消失在了飞扬的尘土中一般。那架悬浮在广场正上方的飞行器也坠了下来,在被火舌舔到的顷刻间形成了漆黑无比的胶状物,融在了地面。
“杀了我……”不绝于耳的怒吼声从火焰中传来,“杀了我……杀了我……”
“吴将军!快控制住你的火焰!”一个声音从罗迁和罗筱月身后传来。他们的父亲罗延站在他们身后,用手中那根修长的棍子抵在他们身前。
然而,火焰似乎没有听从罗延的话,反而以更加猛烈的攻势如猛虎般扑了过来。就在这时,一条暗蓝色的光束射向了火焰的中心。沸腾的蒸汽从广场中心涌出,吹散了疯狂的火焰。笼罩视线的红色瞬间收缩,接着便是白色的热浪。
一阵猛烈的地震传来,接着一声岩石从高山上坠落的声响震彻云霄。大地变得摇摇晃晃、动荡不安。所有人都本能地趴在了地上。
短暂的晕厥过后,瑜老师搀扶着罗迁和罗筱月站了起来。只见原本火焰遍布的广场上只剩下一个巨大的凹坑和涂满地面的漆黑尘土。吴将军此时死气沉沉地躺在地上。他的身体就像烧尽的木炭一样漆黑,似乎随时都会支离破碎。而吴将军旁边站着两个男人,一个拥有泰山般壮硕的身躯,一个四肢修长且健壮。山一般的男人手中握着一把等身宽的巨大板斧,站在吴将军焦炭一般的身体上方。而另一个男人则握着一根细长的三股叉,站在人群前方。
“侍卫!请带各位宾客速速退下。”那名手握长叉的男人用低沉如深海般的声音说道,“有魂派企图入侵圣堂,请快速排查现场。”
瑜老师把两个孩子扶了起来。他们慌乱地注视着眼前的场景,一人一边,紧紧地握住了瑜老师的手。而罗延将军则冲上了前,对着广场中心两名兵器使用者吼道:“徐晌!马洪!你们两个疯了!”
尽管四周的侍卫开始驱赶围观的人群,群众们却还在七嘴八舌地纷纷议论。
“发生什么了?是哪个教会搞的鬼?”
“这火焰……足以将圣堂的内部架构融成橡胶一般……”
“圣堂一位兵器使用者遭刺杀,这必定会载入史册!”
正当数不清的声音此起彼伏,一位身着华丽的男人走向了前,说道:“两位将军,兵器使用者遭到魂派陷害,圣堂应该会留意到魂派的威胁吧?”
“退下!”那个男人身旁的侍卫大吼,“竟敢出此恶言!”
然而,那个男人却置之不理,大声说道,“哼,魂派竟有如此胆量,竟敢在圣堂之下谋害兵器使用者,可见其势力之大也!而圣堂,却一直对我们隐瞒着这些,这是何等用意啊!”
“侍卫,把这个人拖下去。”手握长叉的兵器使用者喊道。
“各位,听着。”正当侍卫去擒住那个男人时,他说道,“不可小觑的威胁即将在谷神星出现、威胁圣堂和人民的安定!而这个时候,圣堂却无动于衷。不仅没有告诉民众魂教的威力,让我们误以为圣堂的统治是绝对的,还让魂派肆意妄为!吴将军的死就是最好的证明!清醒一些吧!……”
随着男人被侍从拖下,人群也因方才的演说躁动了起来。
“是啊!他说的对,圣堂数百年来一律对邪教组织毫不留情,怎么现在魂派兴起了呢?”
“对呀!一定是圣堂的管理出现疏漏,让那些邪教徒混进了人群之中。”
“不可能!圣堂不可能纵容犯罪!一定是那些邪教渗透进了圣堂,渗进了官员和将士之中……”
突然,就像有一颗从天而降的陨石猛地砸落地面,猛烈的震动扩散到了整个圣堂。坚硬的石制地砖转眼间变成了跳板,将所有贸然靠近的群众掀了个四脚朝天。
只见站在吴将军身体上的兵器使用者没有说话。他手中硕大的板斧插入地面的瞬间,就引发了这场震动。顿时间,飞扬的石子仿佛封住了在场所有人的嘴,让他们闭口无言。巨大的冲击波将所有人的心跳震得咚咚作响,令人四肢乏力。
罗延笔直地站在原地,不为扑面而来的风沙所动。紧接着,他在被震得支离破碎的大地上一蹬,几步便跨到了广场中心两位将军前。瑜玉老师则迅速地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了现场。
随着人群的疏散,罗迁和罗筱月以及瑜老师赶回了圣堂园林的外围,乘上了车。
“瑜老师,刚才那是……”罗筱月刚从恍惚中回过神来,问道。罗迁则仍然呆滞地坐着,对时空兵器的力量感到震惊。
“没错,那两把兵器都是名列前茅的时空兵器。那把黑色的三股叉,是排名十二的水行兵器浪涌,使用者是马洪将军。那把跟船锚一样宽大的板斧,则是排名第五的土行兵器移山地斧,仅次于你们父亲的雷云棍,使用者是徐晌将军。”
“那……刚才被火焰吞噬的那位将军……他到底怎么了?”
“是魂派。魂派是圣堂一直以来追查的对象。魂教徒会通过魂派法术影响普通人的心智,从而让人们服从于魂教。许多将士和无辜民众都被魂派陷害过。那个吴将军,他应该是被魂教的法术感染了,才会导致自己的力量失控。”
“老师……”罗迁担忧地问道,“魂派不应该被铲除了吗?这些组织怎么可能会存在于我们之中?”
“罗迁,罗筱月,你们听好了,魂派分子非常危险,因为他们有控制人心的能力。因此,圣堂可能也拿他们无可奈何。再结合这次的事件,魂派已经在觊觎圣堂的统治了。”
“那我们怎么办!我们难道要逃去地球吗?”罗迁焦急地问道。
“是啊,要是魂派取代了圣堂,我们该怎么办!老师!”罗筱月也不知所措地问道。
瑜老师坚定的望着前方,注视着从身旁飞速掠过的高楼大厦。她用肯定的语气回答道:“不用担心,你们的父亲,还有其他圣堂的将领们,会用时空兵器保护这个星球的和平。如果不幸的事情真的发生了,老师也会保护你们的。同时,你们自己也要有与魂派正面交锋的觉悟,因为你们是兵器使用者的子女。你们被赋予了使命。”
两道闪光擦肩而过,发出尖锐刺耳的巨响。“冰锁”和王鹂将军举着各自发亮的兵器,悬在空中。
“魂派就是一群野蛮之徒。圣堂的秩序会教会你们真正的处世之道。”王将军说道。
冰锁没有说话,而是再次举起了双勾,伸向王将军。
就在这时,一声雷霆般的巨响从一旁的楼顶传来。冰锁虽然及时发现了异常,但却为时已晚。一旁的楼顶突然炸裂开来,就像数吨威力巨大的炸弹在楼内爆炸了一样。闪电般刺眼的亮光将黯淡无光的橙色天空点燃,穿透了挤在天边的云层。
无数闪电从炸裂的楼顶喷射而出,将周围所有事物染成白色。其中一条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撞向了在空中冲刺的冰锁。就像用功率最强的电压炸死一只蚊子一样,闪电在一声爆炸后将冰锁猛地弹飞。冰锁就像从塔顶坠落的黑色铁球一样从楼顶砸下了地面。
电能和热能产生的冲击波将周围的空气引爆,把一旁的王鹂推飞了数十米。闪电引爆的还有炸雷般的巨大声响,仿佛会将人体震得骨肉分离。
一切仅发生在不到半秒的瞬间。只见何家公司的楼顶裂开了一个大口,就像遭到了陨石袭击。隆隆的雷声在整座城市之中回响。
只见罗迁静静地站立在半空中,紊乱的气流扑面而来。他手中握着一根修长的棍,棍身被无数金色的闪电缠绕。这根棍子仿佛本就与罗迁同为一体,因此看上去并没有任何违和感。罗迁表情凝重地盯着大楼下的巨坑。
“罗延……不对,罗迁将军,您回来了。”王将军在不远处说道。她手中的双钺已经变回了黑红两只鸳鸯。
罗迁紧握着手中的雷云棍,没有回话。
“魂派传教士‘冰锁’是个难缠的对手,今却贸然出动入侵地球,殊不知雷云棍的使用者一直潜藏在这里。我等兵器使用者被圣堂赋予了随时随地处决的权利。您结果了冰锁,为圣堂铲除了异端。”
大楼下的巨坑已经被迸发的雷电和火焰烧成了炭黑色。魂派传教士冰锁则像砸碎的西瓜一样散落在坑中,而两把魂勾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迷失在了时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