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乃亮李小璐和PGONE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热度持续上升,就在贾乃亮终于决定发文平息事情的那天晚上,我坐在市中心一家酒吧里看着这个在我面前嚎啕大哭的男子,散落一地的酒瓶,凌乱的着装,此刻的他再也不是白天那个西装革履,雷厉风行的男子。
南方的湿冷,侵入骨髓,我强行把他拖出酒吧,带回学校,最后再他几欲跳车的刺激下,我终于妥协,带他下车。他瘫倒在中心公园的明秀湖边,赖在那不肯走,结冰的湖面上,寒风没有任何阻碍地袭击我们两个人,他紧紧扣住长椅的扶手,死活不肯再起来。和他在寒风中僵持了10分钟后,我看了下手表,估计赶不上会议了,索性放弃,陪他一起坐在湖边。我裹紧围巾,在湖边吹着冷风,听他说着醉话。
此刻,我颇为自嘲地扬了扬嘴角,凝视着漆黑的夜空,思索了很久,我都没有为自己站在这里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学妹,朋友,还戒指的拖,还是……罢了,何必纠结于这些不放,反正都已经来了。我盯着他眼角破碎的泪珠,伸手为他拂去,他握住我的手叫她名字的时候,我突然泪如雨下。他们的故事好长,长到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我看着他在漩涡里沉沦,不可自拔,努力想把他拉上来,却没想到自己也一起陷进去了。
纸终究没有包住火,他终于还是知道了芝雅怀孕的消息,在电话那头,他一失一贯的冷静,质问我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怀孕了,我沉默良久,肯定地说了一句“是。”后来的一个月我再也没有见过他,直到今天他瘫倒在了我的面前,他们在一起五年了,爱情终究还是没有打败现实。芝雅音乐会演出季的时候,认识了一个男子,俗称的富二代,每天豪车都在门口等着,演出完,一束花捧在她面前。爱的承诺,物质的诱惑,在这两个条件俱全的情况下,芝雅怀孕了。只是那个男子并没有把她娶进家门的打算,原来他早就有门当户对的未婚妻,玩玩而已。那天芝雅喝了满满一瓶红酒,都后来索性仰头灌下,曲箫一把夺过的时候,她终于开口了。
曲箫带着芝雅去了医院,手里攥着孕检单,医生笑着说“孩子很健康,记得按时来检查。”曲箫让芝雅坐上副驾驶,关上车门,渐渐走远,他不喜欢抽烟,可那天他就那样靠在墙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揉皱的空烟盒被丢在地上,他回到车上,打开窗户,冷静地对芝雅说“把孩子生下来吧,我们结婚。”芝雅盯着曲箫的眼睛问,“曲箫,你疯了吗?”三天后芝雅走了,离开了这座城市,曲箫像疯了一样,问遍了所以朋友,却没有一点消息。
芝雅走的那天,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点血色,她坐在楼下的咖啡厅里,对我说“不要告诉他我去哪了,好好照顾他。”我望着窗外芝雅平坦的小腹,攥紧手中那枚戒指,硌得生疼。那时候我真的想冲出去拉住这个狠心的女人,问她真的不后悔吗?可是我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去质问她,质问她什么呢,两个人的爱情,我插不上脚,不是吗?
我走出咖啡厅,望着空中飘落洁白的雪花,是初雪……我伸手抹了抹脸颊,湿漉漉的,看着这座城市被雾气笼罩的天空,漫天的疲惫感席卷而来,几乎将我吞没。我问自己,这般苦苦坚守,溃不成军也要留在他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底是为了什么甘愿留在这里,一遍一遍自讨苦吃。
漆黑的夜空,淹没了月和星的光辉,我从口袋里掏出戒指,放在他的西服口袋里,连同戒指一起的,还有芝雅的地址。“喂,胡柯,曲箫在中心公园,过来带他回去吧。”我敲了敲僵直的腿,蹲在他身边,替他整理好衣服,反握住他的手,附在他的耳边说“曲箫,如果还爱,就勇敢地去追吧,不然,你会后悔的”我知道,其实他比谁都清醒。从五年前开始,我就知道了。即便如此,他爱的终究只有一个陶芝雅。
三天后,我拿着北方一家公司的offer,终于决定离开这座困守我五年的城池,离开的那天,曲箫开车来送我。起飞前,我放下手中的行李,对他说“曲箫,抱我一下吧。”
说散就散,原来这般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