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暑假的某一天,一向宁静悠远的小村庄,笼罩着一层悲凉的气氛。是什么让一个鲜活的生命就此逝去?她昨日还和她的伙伴我一起嘻戏打闹,今日却躺在冰冷冷的棺材中就此与世隔绝。她的小名叫果儿。在我家远远的听到果儿的家人的哭声,像震波般刺痛我的心房,我没勇气往前迈进一步,我害怕看到她冰冷的面孔。是的,只要我不去她的最终栖息处,那么她将永远陪在我身边,脑海中永远是她最初的模样。 我生活的小村庄如此小,小得我只有果儿这么个玩伴。有她,上学的路上不再是孤影和我作伴。校园里被他人欺负,有她一旁的抱不平。我和果儿每天上下学,在黄昏的照映下去房后的大坡上、地中、果园里打猪草,接近傍晚的夕阳像刚卸妆的女子,给人一种娇羞美。果儿家喂有一只狗和一只猫,狗长着一身黑毛,果儿的爸爸给它取名叫大黑。果儿来找我玩的时候总是带着它,尾巴一摇一摇的,待我去她家是,它便对着我大叫,真是一条看家的狗,除主子,谁都不认。那只猫儿,几乎成了果儿怀中的玩物——不离手,乖顺得快要忘记了自己是条捉耗子的猫。 在疯狂的岁月,我和果儿抱别人家不要的小猫去学校里上课,将它拴在走廊的尽头等待学校的下课铃声,毕竟是肃杀的冬季,担心小猫咪在外面受冻,果儿把它抱回教室放在课桌里。上课时老师的教课声、学生的朗读声、课桌里猫儿的闷哼声夹杂在一块儿,课堂显得十分热闹。放学后用一根黄丝带将小猫咪裹了一层又一层,然后将它抱回家。瘦弱的小猫糟到家人的嫌弃,我和果儿只得将它抱去送村里的人。胆小如我,每次都是果儿冲锋陷阵,猫儿看到陌生人是如此的怕生,以致果儿的手上多了几处抓痕,还流着鲜血。 又是一个给稻田放水、守水的夏季,火热的太阳照得人好生不舒服。这点苦对农村的孩子来说是件小事儿,一边守水一边捉稻穗上的水蜻蜓已然成为我们的乐趣。去稻田的途中,要经过几个人家户,几乎每一家都养有一条狗,放学的一天下午,果儿应家人的要求进寨穿户给稻田放水,小腿不知被谁人家的狗咬伤,血把裤子染湿。她请求我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她的家人,最后我不知道这件事她的家人是否知晓。冬季里我们在雪地上打羽毛球,不畏寒风,雪白的大地上留下我们小小的脚印 在送走她后的几天里,我常常在夜中梦到她抱着一只猫来找我,她拉着我的手,她在路上跑,速度如此快,快得我被她拉着在空中漂荡。村里有的人的人说她是得狂犬病;有的人说她被蚂蚁咬病发,她的妈妈托着疲惫的身子前来问我她生前是被哪家的狗咬。我一一如实回答,果儿妈豆大的泪珠顺颊而下,更多的是果儿妈自己对果儿的不关怀。逝者如斯,而未尝往已。 一道樊篱,将果儿与我分隔两个世界,你去了远方,我留在老地方守护我们共同成长的家园。一日,家中做大扫除,看到床底一隅的羽毛球拍,它静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上面不再有光泽。
你去了远方,我留在老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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