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灯关了开了又关,换好鞋进屋,没有一丝的人烟气息,走进黑暗的客厅,放下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卷缩在硕大的沙发上,像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羊羔,连呼吸都有一点刺痛。
窗户外有月光照射进房间,隔壁楼里灯火通明,黑色的小黑影在客厅走动,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悲凉的气氛,打开手机放上一曲《停格》,悲伤的气氛萦绕在这黑暗的空间里,看似外表阳光,其实是内心悲情的人,善于用脑海构思文字,却没法张口就徐徐道来。
可以跟一群熟悉的人欢闹,但更爱一个人独处的悲情,关上灯,一首歌,一个人,吮吸黑暗中的孤寂感,有时候会胆怯孤独终老,病死家中无人问津,渴望温暖,却又怕温暖一逝而去,这终究是一个人的思想纠葛的通病。
无人打扰的寂静又是多少人向往的生活,繁杂喧嚣的生活又多少寂静人的渴望了。
02
清晨,被一束柔和的光,从睡梦里唤醒,开始周而复始的生活。
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每一张陌生而行色匆匆路人的脸,总是会想他们在想些什么,他们的背后又有怎样的故事呢?
答案是不知晓。
工作的地方一直流传着一句话:“私企不养闲人,想闲就卷铺盖卷走人”。
因此,忙碌、麻木、机械、迷茫在每一个人脸上绘声绘色的演绎着。
机械工作,似乎把钱的欲望放的无限大,因为每月最大的收获就是薪水。
总是在这硕大的办公区域会看见几个悲情的小身影,他们怀揣对未来美好的渴望与憧憬,而这条道路满是荆棘。
在每个漆黑的夜晚,这些小身影都在拼命的加班,总有做不完的事,总有找不到要抗拒的理由。
他(她)们不好伸张,不敢抱怨,不敢反抗,只有默默一个人蜷缩在无人发现的角落啜泣,熬过的继续留下,熬不过的默声退出。
曾有一次,深夜回公司拿遗忘的东西,漆黑的办公区还有一盏明晃晃的灯亮着,有两个女孩低沉地对话。
“这样的日子要加到什么时候,我要疯了,谁知道我还没有吃饭,谁知道我还在做这永远做不完的表格”。
然后,就是一个女孩低沉地啜泣声。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坚持别人坚持不了的坚持,就会收获别人收获不了的收获,加油,我还有一些饼干给你吃”。
在黑暗里,另一个小身影转身离去,进了另一盏有光的地方。
没有忍心去打扰这场悲情的温暖,看着10楼外的夜景,内心有些酸涩,这个繁华城市后面还有多少如他们一般可歌可泣的励志故事,穷的只有相互鼓舞前进的梦想与憧憬。
他们那里知道这样的坚持只是在熬时间,熬经历,熬有人的离职,熬有岗位的空缺与提拔,熬工作难找的被迫留下。
03
当时间熬到一定程度,比如一晃五六年,算不上极好,但脸熟,饿不死,总比最初的好了N辈,不过曾满腔的热忱与憧憬,被现实消磨殆尽的差不多。
没有人愿意体会初入职场白天谨小慎微的工作,因为没有人太愿意伸出温暖的手吆喝你一起加入,一起工作,一起用餐,一起交流,没有甜言蜜语的口才,没有过人的洞察力,没有讨好的能力,总能感觉初入的孤立感,晚上用毫无安全感的婴儿睡姿睡觉,睡着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工作表格?梦醒了,虽然是一场梦,可惜还得继续工作,想到这些,就觉得这个城市,好孤立,又好孤独。
曾有一次跟关系处的甚好的经理聊天,他说:“别傻乎乎地什么事都揽着自己做,要将繁重的东西扔给那些不敢叨逼叨地小鬼,行使你的职权”。
听完这话有些淡然,一路走来不就是在做别人行使权利不愿做的活,那时胆小甚微,不敢大声,不敢张扬,埋着头一天一天的自我安慰:“技多不压身,这是别人看的起,多学习,多学习”。
在多少个夜晚,含着眼泪一次次的内心鼓舞坚持,熬过一个人的四季。
终于,熬到了可以行使这样的权利,却每每的不忍心,其实一个城市的表面越繁华,内心就越孤独,因为在繁华的背后有很多孤独的灵魂,与你看不见的昏暗背后。
为何有句话说:“同事间没有纯友谊”,因为每一个工作格子都是冷漠而不想真真地相互靠近的,因为靠近会产生温暖,当在行驶权利时有些困难与于心不忍。
所以保持距离,权衡关系,总是脱的清闲,劳苦他人,在没有依赖的臂膀看护下,奋斗成为那群小鬼道路上最大的目标,有人悲情的蜷缩在角落里吮吸,自我鼓励与安慰,继续坚守。
有人的悲情更容易丧失斗志与果敢,变成别人嘴里的吃不了苦,受不了累。
04
又是一个个的夜晚,有人会蜷缩在沙发上,看一部电视剧,或因为一首歌曲而潸然泪下。
追忆那些艰苦的岁月,回首往事,总渴望有一个人在身旁看你走过四季的春夏秋冬,体会你内心最深处的喜怒哀乐。
这个城市有很多牛逼哄哄的人,或在身边,或在电视,或在人们的口口相传中,望着他们的优秀,多的是崇拜与羡慕,经常无地自容到自卑的不知从何开始努力的心,可以在夜晚的被子里大哭,可以在洗澡的时候让眼泪随水流一起落在地上。
因为在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有个词语叫悲情。
因为我们都知道即将失去什么,而不知道未来会得到什么。这个城市里的每一颗心都不会像水泥大楼一样那么刚强,人是情感动物,不过是没人为你抛出一点情感,相互软化罢了。
面对在这个城市里即将到来的每个清晨,我们都一样的,可以感知沐浴阳光的喜悦,也能懂得乌云密布的悲情。
只是幸好,我们还有一个独处的夜晚,可以用来疗伤,来悲情的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