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是谁?”明月问我。
“我暂时还不知道,但我想我们用不了多久就会知道了。”
为了不刺激到李薇薇,我和明月躲到卫生间悄悄的谈着。李薇薇此时的情况不容乐观,虽然被明月点了睡穴,可是身上强烈的痒意让她无法安然入睡,时不时扭动着身体试图缓解身上的痒痒,原本白皙的皮肤现在已经变得红肿发亮,整张脸像被吹过的气球样胖了一圈。
“查过是怎么回事吗?”我看着躺在床上不时翻动的李薇薇问。
明月指了指浴缸,“浴缸里有很多奇怪的真菌,可能是它们造成的吧?可惜我们所带的仪器太小,不能测出是哪种真菌。”
“我们很多人都洗过澡,为什么只有李薇薇有这种情况呢?”我问。
明月用上牙轻轻的咬了下嘴唇,这是她每次思考问题的习惯性动作:“我想是因为我们都没有泡澡而只有她泡了澡的缘故吧?”
“可是我们入住的时候检查过浴缸没有发现什么真菌啊,我想他们一定也检查过吧?”
明月低头沉思道:“我想有一个地方可能大伙都没有仔细检查过。”。
“什么地方?”
“堵浴缸底部的塞子。我猜的没错的话当时这些真菌都附着在塞子的底部处于休眠状态,热水一泡激活了真菌,加上李薇薇在泡澡时对身体的揉搓,使得这些真菌有机会进入人体表皮繁殖造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鼓掌赞道:“想不到我们的大美女居然有如此高超的判断推理技巧,谁说美丽的女人笨,有胸无脑呢?”
明月白了我一眼:“你这是在夸我吗?我怎么听着象在损我呀?”
“你冤枉我啊,我这绝对是发自内心的夸奖。”我一脸无辜的说。“要不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看。”
“哼!要不是我守着李薇薇脱不开身,我一定回我们房间给你找一个塞子,让你看看我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明月嗔道。
“我信,我信。”我急忙应道:“这次真是宴无好宴,事无好事啊。这岛主也忒厉害还没跟我们照面就已经要了我们与会多人的命,而且使用的杀人手法更是匪夷所思让人防不胜防。”
明月笑笑:“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猎人之手,我想你说这些话是不是有什么好主意了?”
“不错,我想既然凶手就在岛上,无外乎就是两种情况,一是躲在暗处,二是就在我们中间。如果我们现在还在的几个人都住在一起,那么凶手的下手机率就会小很多,一旦下手我们也比较容易发现,如果凶手在明天还不下手的话,过了明晚,第三天我们的人就会找到这里,那时凶手再想脱身就难了。”
“可是你觉得谁更像凶手呢?”
我沉思了一下道:“这不好说,剩下的三人都有可能。从江湖经验和阅历上来说,好像只有龚大师对与会众人的情况了如指掌,依照个人性格和习惯进行精妙杀人设计似乎也颇符合这位老先生的行事作风和智商,只是有些事情却又不像是他一个人能干的。”想到这我又不禁摇了摇头。
“那位神秘的中年男子和他的随从呢?两人平时不跟人说话,除了吃饭更是很少下楼,尤其是那位中年男子的随从在这么热的地方还是长衣长裤的将自己捂得严实,平时又总是带一硕大的墨镜和棒球帽,手戴白手套。一直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真实面目,不知是什么来历也颇可疑。”
明月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这三人似乎都有些嫌疑,我看我们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
当早上我将我们的想法跟三人谈起时,龚大师对大家住到一起的建议无可无不可,倒是那中年男子及其随从不大乐意,婉拒了我们的提议。
明月守了一晚李薇薇神色间颇显疲惫,而李薇薇也因经过一晚的痛苦折磨变得奄奄一息。龚大师起的很早并没有因为昨晚的事件改变他的作息规律,中年人和他的随从也跟平时一样不与人交谈,紧闭在他们的房间内。昨晚的一切不幸在今日阳光明媚的晨光里仿似烟消云散了一般。
我来到李薇薇的房中,替换明月让她睡会,明月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躺在沙发上不一会就睡着了,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了进来落在地上,形成一条流动的光柱。
时间不知不觉间流逝着,少了人群的喧哗整个岛上一早都显得那么平静,这时我忽然看见手表上的指针亮了,我会心的笑了起来:“江涛他们得手了。” 我将明月推醒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现在我们需要马上发射信号给总部,告知我们的位置,我到外面去放发射器时,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噢!不要临了阴沟里翻船。”我叮嘱她。
“行了,行了,知道了,我会小心的,不要那么婆婆妈妈。”明月睡眼惺忪不耐烦的答道。
在一楼我碰见了躺在摇椅上喝茶的龚大师,跟他打了声招呼向外走去。我将2枚小型发射器粘投在岛上较高的树上,这样可以让发射器更有效的往外发射信号,谁让这个岛处于神秘而麻烦的北纬30°线上呢,不多放两个放高点的话可能发射器的信号根本就发射不出去。当我看着放置好的两枚小型发射器时脸上不禁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不错,是该到收网的时候了。”
“咚、咚、咚……。”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明月问,没有人回答。
明月走到门前透过猫眼向外望去没见什么人,“怪了,难道是我听错了不成?”明月暗自嘀咕,转身正打算离开时忽然又听见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谁在恶作剧!”明月有些生气,向外望去还是不见半个人影,可是敲门声依就。明月轻轻将手伸向门把手猛的一拉,门一下就开了只见寒光一闪一把锋利的菜刀从门外迎面向明月劈了过来。
当我放好两枚小型发射器正准备转身离开时,忽听脑后隐隐有金属破空之声,我赶忙将身往下一趴,一支捕鱼用的鱼枪从身后“嗖”的一声射过,端端正正地钉在前方的树身上,枪尾尤自摇摆不定发出‘嗡、嗡……’的颤动声,顺着鱼枪上的捕鱼线转回头望去我不禁吓了一跳。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