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像一条小鲤鱼,一跃就过去了。
今天是南方小年,这意味着真正的“年”即将来临。过年,心里总是欢乐的。忆起小时候过年的情景,心里就像含了糖一样。
小时候过年为什么如此美好呢?我想了想,原因可能有以下几点:
第一,期待在外的亲人回家。小时候,爸爸妈妈外出工作,是外婆带的我。外婆家是一个安静的小山村,年轻人外出工作,村里剩下的大部分是老人和小孩。平日里,除了村里几个小孩的嬉闹的声音,很少会有大动静。这样安静的气氛会一直持续到农历十二月中旬。
到了十二月中旬,村里开始有年轻人返乡过年,小山村也热闹了起来。而我就在一批又一批的年轻人中,寻找我的爸爸妈妈。看到别人回来,我都会扯着外婆的衣角追问,“外婆,外婆,我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啊?”外婆总会转过身,蹲下来摸着我的小脸蛋回答说,快了快了,妞妞,爸爸妈妈还有三天就回来了。每次听到外婆这句肯定的话语,我就会蹦蹦跳跳起来,还要到处去告诉我的小伙伴,我爸爸妈妈快回来了,到时候我请你们吃糖。每次想起儿时充满稚气的话语,总感觉自己还没长大。
第二,过年氛围浓厚。小时候的我认为,过年就是最大的喜事。过年的氛围是从做好吃的开始的。
过年时,家家户户都会包粽子,做粉利,做烧饼,这些事情都是由邻里之间合作完成。就拿做粉利来说,一般是男人负责拿锅铲,用力搅动米粉液,直至成团,然后再由几个女人揉面团,在光滑平整的桌面上搓成一条条大同小异的粉利,家里的小孩子,会缠着大人给一小块面团,在桌面一角,铸造自己的“动物世界”。
除了做粉利,做烧饼也让我记忆深刻。外婆家是一个大家庭,有很多的堂兄弟,小时候的我,尝试过数清楚到底有多少个堂外公外婆、舅舅舅妈,可是每次数完了手指还是没数完,我也就放弃了。做烧饼时,一般是接近除夕那两天才做,而且是白天晚上连着做。例如早上是在四外公家,下午就到外婆家,然后晚上就去十一外公家,点着灯做。虽然处所不一样,但做烧饼的还是“原班人马”。
做烧饼是一个复杂的活,需要花费很多的心思。外婆为了节省时间,都会把做烧饼的配料提前准备好。芝麻、花生都会提前用石磨磨好,买好白糖、红糖,就等着开干的那一天。
做烧饼开始了,大家各司其职。外婆辈的妇女捏糖心,年轻的妹仔用薄薄的皮把糖心包起来,年轻的小伙子就用擀面杖碾成饼状,然后再到堂外公几兄弟上场,两两合作,一个负责烧火,一个负责烤烧饼,小孩子就在灶头旁,看着烧饼垂涎欲,等真正尝到的那一刻,才喜笑颜开。这样的场景,好不热闹。这过年时的氛围,十分令人怀念。
第三,过年可以穿新衣。如今,穿新衣服是再平常不过的事,而对于小时候的我来说,过年穿新衣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
小时候,爸爸妈妈从广东回来,都会给我们买新衣服新鞋子,因为“新”,所以十分珍惜。爸妈拿回家后,最多试一下就换下来,然后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盒子里,留着大年初一穿。大年初一,是在鞭炮声中醒来的,村里很多人到祠堂拜早年。这时候,妈妈就会叫我们起床,“起床了,起床穿新衣啦!我一听到这句话,就会马上起床,开开心心的等着妈妈帮我穿新衣服。
穿新衣服出门时,长辈们不仅会给红包,还不忘夸奖一下小孩子穿的新衣服,这样小孩子就可以开心一整天。从大年初一开始,似乎每天都是快快乐乐的。
总之,儿时的“年”充满味道,至今让我难以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