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些“不可能”成为“可能” 第三十三章:告别过去,我终于死在了自己的手上
总有些“不可能”成为“可能” 第三十四章:我相信你还在另外一个世界活着,等我
我走了之后,一切回到了原点,也是回到了纸上的一页页刚刚翻开的时刻。
我走了剩下祁岐一个人,可能对于他来说我带过残忍,可是我没有办法,有些人总得会牺牲,有些人总会被遗忘,时间是治愈伤口最好的方法,我相信如果我不在他也能过得很好,我永远只是家里的那张画,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看上一眼,但绝对不会成为他每天的必需品。
其实说到底,我还是没有想过祁岐在我的心里分量有多重,因为我不够爱他,爱人这东西有最好没有也没什么,即使有一天我们会永远地生活下去,那也是基于责任和习惯,至于深情我从来都不相信。
死后的我像被人冰封在一个地方,陷入了沉睡,只是这一次比以往都要漫长。
祁岐那次抱着我的尸体,回到了家,是初雪和他的新家,整整一个星期他不说话,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安静的操办完初雪的葬礼后,他整个人瘦了一圈,更加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他将初雪的骨灰盒放在她的床头柜上,下面贴的是初雪看着镜头的黑白照。
……
初雪走了,是躺在我怀里走的,我没法忘记她满身是血的场景,我知道这一切早有预谋,可我像个傻瓜一样,即使心中有不好预感也无法阻拦这一切的发生。
我从来没有意识到一个人对我如此的重要,在感受她的温度一点一点变低,我知道我快要失去她了,这种刻骨铭心的滋味我是第一次尝,从来没有人让我感到如此的害怕,而初雪,是我一生遇到之最。
也是我一生的痛。
我会跟她说话,可是没有人能回应他。
其实你不知道,那次你认错我的时候并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或许你都忘记了,那时你还是个小丫头,一脸稚嫩的样子,不小心撞入我的怀中,就是那一眼让我知道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当时的你急忙跟我道歉,我说了句不碍事,你脸上的抱歉我看在眼里,至后你有事匆匆离开,我看着你的背影,第一次生出把一个女孩子拥入怀中的想法,那是我们第一次接触。那一次,我知道以后一定会有一个人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们会亲密无间,我们会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希望每天早上睁开眼就能看到你。
为此我找了你好长时间,可是在茫茫人海中我如何才能找到你?我甚至去拜托朋友,可是这无疑是大海捞针,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之后,我找不到你,无奈之下我承认了这个事实,有段时间我甚至一度在怀疑,我们的相遇是不是仅仅只是我的幻想,而不是真实存在的,为此我去看过心理医生,他很耐心地疏导我,让我不要执念。
执着是一件很可怕的事,而我一定要找到你的执着也成为了我必须要做的一件事,我没办法忘记你,更没有办法不找你,我也会设想如果有一天能找到你你是否还会记得我?会不会把我当成一个神经病?
时间一晃过去就是几年,你在我心里也慢慢成为我的一种习惯,我知道这是很危险的,可是我甘之如饴。
直到那一天我终于等到你。
尽管几年过去了我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你来,当你问我问题的时候,我心里咯噔一下,原来你不仅没有记起我,还把我当成了别人,而且那个人在你的心里分量很重,是啊。这漫长的几年你身边一定会有一个人陪在你左右,谁能相信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我是真正地喜爱着你啊,你不知道,你通通不知道,而我注定只能成为因为你认错的陌生人。
于是我假装着用很冷漠的语气回答你,‘你认错人了。’
你曾经走了入在我的生命中,可是现在只留下我一个人,你倒是走得潇洒,可见在你心里从来没有我,直到你死的那一刻,甚至是现在,我都无法知道你心中的秘密。
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啊!我猜不透摸不着,你从B地回来后,一言一行都透着古怪,而且你对我的态度突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让我不得不猜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我仅仅查出你去见了他大学时的好朋友小瑕,小瑕在前几年前出车祸不治而亡,你又去见了小瑕的前未婚夫和她的妈妈,这一切并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而你最大的情绪变化是从小瑕的墓碑前出来后的表情,你的表情不像是缅怀故友,更像是处于一种愤怒,知道真相后被人的背叛,可是为什么呢?
查不出你在小瑕的墓碑前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但是我发现那一定是问题的关键,你上山前和下山后完全是两副模样,而在山上你又没接触过其他的人,难道你是在小瑕发现了什么吗?还是你和小瑕的鬼魂在对话?
不,不可能,这个世界怎么会有鬼魂呢?我不相信。
接着你去找了小瑕的前未婚夫,而她未婚夫的态度也让我感到怀疑,究竟小瑕当年的车祸是意外还是另有隐情,如果是人为的,小瑕的家人还有你作为小霞最好的朋友,你们难道没有把事情进一步往下查的动作吗?如果没有隐情,为什么初雪要在几年后再去找他?为什么执意想找出那张照片?那张照片里究竟是有什么样的秘密?之后你又去找小瑕的母亲,因为那张照片在他那里,当初你最后成功的拿到那张照片,给的借口是小瑕的托梦,小瑕的母亲因为痛失爱女很容易就会相信你,可是我会相信你给出这个拙劣的借口吗?你要那张照片一定是怀有某种目的,而这种目的在你拿到那张照片时,你的表情明显不对。
是失望,你很失望,像天塌了一般的感觉。
或许你想要从那张照片中找到一些事情的眉目,可是你失策了。但是你还是执意把那张照片拿走,所以说那张照片对你有很重要的意义。
照片上是小瑕和她的前未婚夫小时候的照片,他们俩是青梅竹马,小时候拍一张合照很正常,这没什么值得去好奇,可是我清楚地记得在你出事的当天,我亲眼在现场看见了那张照片,照片已被出血的鲜血染红,模糊了上面人的面目,可是当时小瑕的眼睛透露出一股诡异,就像活了一样。
那张照片绝对有问题。
在你拿着那扎照片心情沮丧的回到A地时,你整个人处于即将崩溃的状态,在那种情况下,我对你的日常控制,你也在慢慢妥协当中,在我以为你是接受我,想通了一些事情,可实际上他却同我演了一场戏,你是把我当成离开这个世界的一个工具,这是你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工具是有感情的。
我被你骗了,你只是想离开这个世界而已,而我是让你最终下定决心的催化剂。
你每每看我的眼神,让我清醒地体会到你不仅仅是在看我,更像是透过我看另外一个我。
不过这在当时的我认为没关系,只要你还在留在我身边,只要在我身边,我不介意你的想法,即使带着不纯正的目的。
直到你的身体出现问题,而且专家诊断说无法治疗时,当然这些操作都是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偷做的,我不想让你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于是偷偷地瞒下了你,让你以为只是头晕这样的小病而已,在后面那几天你渐渐好转起来,让我意外也让我欣喜,当初那医生的诊断可能是误诊,因为你的脸色又慢慢健康红润起来。
可是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多少天,你一天比一天嗜睡,人也一天比一天消瘦。
同时你的记忆力和智商也出现了很大的问题,在这种情况下,我安排好一切,搬到了一个只有我们俩的地方,请人为我们拍了结婚照,其实我害怕你哪一天会离开我,我要用照片的方式将这曾经温馨美好的一刻给记录下来。
拍婚纱照的那一天,你异常清醒,全程配合。在我们拍婚纱照的那一天,你穿着婚纱出来的那一刻惊艳了我。我一直知道你都是美的,从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知道,这样的人应该有一个男人在她身边呵护她,那个男人应该是我,说出来的话很自负,可事实是当时就已经当时就已经产生了想跟你能够一起天长地久的想法,这想法来得突然却不突兀,我知道我是栽在上面了。
你那天的表现与其说是全程配合,不如说是给了我意外的惊喜,再看看以为你会拒绝或者是假装答应,然后在现场给我来个惊吓,其实那天我是很高兴的,不管你最后做出了什么举动,哪怕不可挽回。
这辈子能够成为你的丈夫,牵着你的手静静地凝视着你,时间在那一刻定格,相机也很好的记录了那一瞬间的画面。
我是幸福的,我对自己说,而我的初雪,那天的笑容也是我从未见过的放松和肆意。
其中的一个小细节我还记得,那是我们拍一张带有暗黑色系列的照片,照片里你倒在铺满花瓣的地上,你嘴角笑的安宁,而我站在离你几步远的距离,感受到心脏在一阵阵的抽痛,这个不仅仅是拍照,而更像一场生离死别,我看着你离开走而你毫无留念。
你睁开眼的那一霎那,你的眼神像是第一次看我,我害怕极了,从远处跑过去紧紧地拥抱着她,生怕你下一秒就会消失。
我的世界里不能没有你,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
拍完那组照片后,你一直沉默着,与之前的放松喜悦的表情大相径庭,取代而之的是忧愁而沉思,你是为什么事而忧虑?在苦恼着什么?
直到今天这一刻,随着你的离去,那时他的想法能够被解释得通,你以残忍的决绝的方式离开我,也许在更早之前你就已经计划好了,我成为你手中的一粒棋子,你当时是为这个棋子而苦恼吗?
我不得而知。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对着你的骨灰,翻着我们共同的相片,和你喃喃细语。
在我们的屋子里,谁也不能来打扰我们。
当我的父母得知你已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告诉他们也是生病去世,他们很伤心,在把你当准儿媳看的时候,你就走了,你看,除了我,我的家人也舍不得你。
“小岐,真是不能复生,要是初雪在天上看到你,也不会忍心你这样活活糟蹋自己。”妈妈在旁边苦苦劝着我。
是的,我在惩罚我自己,为什么没有早日发现苗头阻止你,为什么这么可以无条件的纵容你,即使你抛弃了我,我还是忍不住爱你,这份爱已经跨越了生死,可是我没有办法,我没法告诉自己,我相信初雪还在另外一个世界活着
这一天小瑕的父亲母亲来了,他们在得知你离开更是放声痛哭,他们接受不了的是一个鲜活生命的消失,但是因为你的托梦的说辞给他们的期望造成了无尽的绝望,你出事的地点是在他们女儿的墓碑前,这让他们再一次回忆起当时伤感的那一幕幕,痛失爱女的心情他们再一次崩塌,就像当初他们听闻这个晴天大霹雳时的震惊和无助。
黄阿姨当初给你的那张照片,虽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但是他直觉一定是有某一件事情让你需要它,那照片唯有一张,跟其他的照片相比,这张照片也让她勾起了对小瑕情感问题的思考,或许他们不应该对她的婚事安排的如此规矩,而更多的是让她自己去寻找一片天空。只是子女婚姻的不幸福比不上生命的逝去,生命才是最宝贵的,其他东西退而求其次,得之是福,得不到也不要太过强求。
你在前段时间认识的小皮也来了,她大着肚子,身边扶着她的是即将成为她丈夫的老公,你也认识,你还记得当初我的商场里见到你,你的旁边不真实站着她吗?他都已经做妈妈了,你呢,现在好吗?
葬礼上还来了一位戴着墨镜短发的女孩子,要是你在世,一定对她非常感兴趣,因为她的五官像极了小瑕,而我知道你和小瑕之间一定有着天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也是你必须在小瑕墓碑前自杀的原因,我一定会查出来,不管你在哪。
你走了之后,支持我唯一活下去的动力去查出事情的真相,我不可能让你这样无缘无故地离开,我感受得到你还活着,只不过是以另外一种方式存在于另外一个世界里,或者是平行空间,这些我暂时都不知道。我只是凭着我的猜测用实践去检验证这件事情,也许某一天结果是好的,也许某一天我们会在另外一个世界里相遇。你相信吗?我有预感,一定会的。
那么现在的生活对我而言并非没有任何希望,就算最爱的人离我而去我也并不认为这是我人生的终点,我会在我跟路口邂逅着你,到时候轻轻对你说一句,“好久不见,我终于找到你了。”
那时候,我不需要你想起从前,也不需要你勉强自己,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选择你最舒服的方式,而我在你身边静静的守护着你,就好。
我对你的承诺永远不会变,一如我当初所说的,“遇见你是我这辈子做过最美的事,而爱你我这辈子最愿意为你做的事。”
我希望我们的爱情能够天长地久,天荒地老的厮守,三生三世的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