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妈妈,刘姨一起开会回来,看了演出逛了风景。在大巴车上遇到了很多人,有胖胖的推着婴儿车的霞姐,有矮个子黑皮肤的刘哥,有一边开会一边哄着儿子的周阿姨,有刚刚新婚不久,努力工作却又幽默风趣的朱命喜哥哥等等,他们身着朴素甚至说不上好,有的拎着布包,有的穿着自己平时舍不得穿的衣服去参会,他们是农民也不是农民,他们种着田也卖着化肥,他们一路上嘻嘻哈哈,购买肥料时却又慎而又慎,
"我得买多少化肥,够不够,会多吗,多了怎么办",
他们思忖着,犹豫着,谨慎着,却又果断着。我们一起吐槽景区的饭菜的难吃,我们一起拿着塑料袋"收购了"所有剩下的干净的馒头和美味的小蛋糕,我们一起夸赞昨晚晚会的精彩,我仅仅是个旁观者,特地跟来吃喝玩乐,会场上,订货声,喊叫声,抽奖声嘈杂着,温和也热闹些,
"小姑娘你订货吗"
"这个我不要,我来玩的"……
订货结束了,我走在去大巴的路上,霞姐推着婴儿车拎着大小包,笑呵呵的喘着气"噫,我抽了个充电宝和一瓶茅台,这茅台,咋样啊,能值
个多少钱""回家拆了尝尝不就知道了""那也得懂这个啊",边走边讲,天很冷,却也感到有些热劲,就像是……《水浒传》里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豪爽。
到了原先的集合地,大家簇拥着,乐呵呵的再见,
你呀有人带,
我阿有人接,
他们拼着车……,
讨论着客气着"老刘头手气不错,抽奖抽了个电视,下次请吃饭阿,哈哈哈",说着笑着开着玩笑,人数也伴随着夜幕的降临慢慢减少。
…… …… ……
夜深,我,妈妈,刘姨,大包小行的走在回家的路上,临近的小商店泛着青色的灯光,泛着冷气
,老板娘裹着大棉袄忙里忙外,时而有几个穿着睡衣的人磕着瓜子在闲聊,走近了远处卖糖葫芦的小推车,我们仨儿才沮丧的发现最后一个糖葫芦已被前面那小孩儿买走,小贩推着空车,开心的回家,笑而盈盈归。
现在,夜更深了,我住在新家里,不久前刚搬进的新家,夜里很静,可以深度睡眠,昨晚还有隔壁邻居走亲串户的脚步声,小孩的说话声,今天只有水滴滴落的声音,滴嗒,滴-答,滴---答,伴随着黑夜走向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