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维兰德和大卫有一番对话,整个片段在黑白灰的单一色调与空洞空间内,显得极具反差感和吸引力,把大卫的种种行为背后的动机交代得很清楚。
维兰德唤醒了还是无名的大卫,告诉他“I am your father.”硬生生的“father”而非“daddy”,说明了大卫和维兰德的关系。前者被后者创造而来。
当大卫问:“父亲,你创造了我,但又是谁创造了你?”维兰德说了自己信仰——他不相信人类是小概率事件,他要去寻找和膜拜创造人类的“神”。很好,之前的《异形》和《普罗米修斯》因为一个人质疑小概率事件、做进一步追寻的举动,而嫁接在一起。
这一内心想法,也把维兰德的自尊心暴露在了神和生化人之间,仰视神、俯视生化人的位置。
于是,维兰德,这位父亲,在无名生化人面前都是高高居上的。所有对话是提问与命令,简短和冷冰冰。
维兰德或许并不知道,他的一条命令反而让无名生化人有了自己的意识:“你取个名字。”无名生化人回头看了一眼大卫雕塑,说:“大卫”。
既然创造,就给予;既然没有给予,反倒给了大卫一个自我发展、创作的灵魂。灵魂从一个“大卫”的名字开始,电影翻开了哲学的形而上之页,我从哪里来,我是谁?
大卫说:“你是人类,你会死去,我是生化人,会一直活下去。”大卫在说这句话时,是一个大特写,让人不禁好奇,大卫说得是事实,还是挑衅维兰德的话。
维兰德回:“你过来给我倒茶。”维兰德要大卫侍奉他,维兰德无视大卫的话。
大卫面无表情,但心理还是变化,他想做造物主,他不想侍奉任何人。于是,就有了《普罗米修斯》里大卫为什么给肖博士的男友下黑水,有了投黑水毁灭工程师、以及在孤星研究新的生物的行为根源,有了《契约》中播放人类音乐引诱契约号探险是为了寻求更多寄生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