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神圣演义”系列之卷一 天命演义
当初,炎帝族居姜水,黄帝族居姬水,九黎族居东方。
炎帝为天子,天下太平。刑天对炎帝说:“轩辕族日渐强大,不可不防。”炎帝说:“我看蚩尤,最需防备。”刑天问:“莫非是指九黎族?”炎帝说:“正是,你先暗中调查。”
刑天化作寻常百姓,深入九黎聚居地。刑天远望蚩尤,兽身人面,铜头铁额,少吃五谷,多服河石。刑天大奇:“他啊,究竟是人,抑或是鬼?”正惊异时,蚩尤身边窜出八十一人,个个威猛凶恶,犹似天煞下凡。刑天暗呼:“单凭这一帮,亦能制造大事!”转往一丛竹林,林子深处,是一个巨大工地。九黎族许多壮汉,正在打造兵杖大弩。刑天寻思:“那等长杖,远比我们沉重;那等弩箭,远比我们强劲。真个打起来,还能怎样对付?”
刑天据实报告炎帝,而后建议:“要不要先发制人?”炎帝说:“他们不动手,我们就安静。无端起干戈,天帝不佑护。”刑天说:“一旦他们起势,我们谁都挡不住!”炎帝说:“无妨,我们还有轩辕族。”刑天说:“我看轩辕武力,也不是蚩尤对手。”炎帝说:“无妨,我与轩辕,必得神助。”
不久蚩尤起事,杀气腾腾而来。炎帝率军抗击,却节节败退,直到涿鹿。炎帝大喊:“轩辕救我!”黄帝率军出迎:“勿忧,我已早做准备!”
黄帝率炎、黄联军出击,蚩尤众兄弟呼啸而前,九黎大部蜂拥于后。蚩尤们的头颅,就像一个个硕大铁球,一番番砸向炎黄阵营。每一次砸击,便似滚地雷起,惊散许多魂魄,夺走若干性命,溅开朵朵血光。加之长杖与弓弩,九黎军愈战愈勇。黄帝急挥令旗:“退避,退避!”刑天、祝融、应龙殿后,死命抵挡蚩尤冲击。炎、黄率众溃退,直到五十里外的石门天险,才顾歇一歇,整顿人马。
当晚,黄帝不得安眠,便向上天祈祷。稍后入梦,先梦一阵大风,吹散东来尘垢;又梦一个巨人,手执千钧大弩,驱散万只羊群。黄帝醒来暗思:“风,号令为主;垢,土解化清。千钧之弩,力能致远;驱羊过万,牧人为善。难道有姓风名后、姓力名牧之人,可以助我?”黄帝与炎帝说知,二人即刻派人寻访。结果,使者在海隅找到风后,在沼泽找到力牧。黄帝以风后为相、力牧为将,预备反攻蚩尤。
涿鹿郊野,两军摆开阵势。第一回合,双方猛士激战。蚩尤兄弟恶狠狠冲撞,力牧率众阻击。
力牧连发千钧弩,蚩尤八十一个兄弟,很快阵亡过半。蚩尤暂退,转而布下百里大雾,要在第二回合取胜。大雾三日三夜不散,炎、黄军队失聪,辨不清任何方向。蚩尤大军杀至,力牧不能敌。黄帝问风后:“奈何?”风后说:“我造指南车,可出浓雾。”须臾,指南车成,力牧随它指引,率军摆脱浓雾。
蚩尤大怒:“风伯,纵风!雨师,下雨!”刹那间,风狂雨骤,天地昏黑,远比浓雾恐怖。黄帝仰天大呼:“天帝,助我!”劈空一道声音传来:“有人著青衣,名曰女魃,可降风雨。”黄帝大喜,立即寻来青衣女魃。
女魃上到东荒之山作法,风雨立止。力牧恢复战力,千钧弩复发。蚩尤约略败退,又集魑魅魍魉无数,再次冲锋。它们是一个大集群,山鬼、怪兽、野人错杂,个个像是灌了迷魂汤,俱似亡命之徒,不顾一切冲击。黄帝复自呼天,天空炸雷一道,九天玄女自天而降。黄帝大叫:“感谢玄女援手!”玄女款款应答:“西王母派我前来,特以三宫秘略五音之术,专降魑魅。”玄女念念有辞,拂尘摇几摇,魅魉们立作鸟兽散。力牧精准射杀,蚩尤再次败退。
黄帝高呼:“风后,不得叫他卷土重来!”风后回道:“我演奇门遁甲之术,让他逃无可逃!”风后施法,蚩尤顿失方向。力牧精准一箭,蚩尤立刻仆倒。黄帝手起剑落,蚩尤身首分离。黄帝说:“将他分卸数块,分葬四方,使之不得完尸,以免死而复活。”风后道:“唯其如此,可免后患。他有神勇,又有法术,不得不防。”
战毕,炎帝向黄帝言谢。黄帝说:“东夷平复,我们可往泰山,祭告天地。”炎帝说:“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