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辛劳是妈妈的代名词
阿木一共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妹妹,四兄弟姐妹是在五年间相继出生的,妈妈在几乎没有外人帮忙的情况下,独自承受了一切。
大哥出生后一年半,二哥出生了,二哥自幼体弱多病,妈妈没法不对他用心,也使得大哥小小年纪开始学会自理,也学会把嘴边的饭食奶水主动让出来给二哥。尽管如此,二哥依然是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瘦弱而略驼背的长到了青春期。
在妈妈为二哥操心的时候,阿木出生了,还没来得及去医院,就在自家的平砖房里,初春的西域,依然冰雪覆盖,阿木连带着妈妈的子宫一起提早降临,啼哭的声音雄壮有力。
后来,妈妈说,是自己剪的脐带,又是自己把子宫推回体内,也是生育阿木后,妈妈落下了高血压等随着一生的疾病。
阿木不敢想象那是怎样的疼痛,直至成年后为人母,阿木才愈发感觉到妈妈的不易和艰难。
那个时代,哇哇啼哭而大声连连的孩子预示着健康,也就直接被父母的关爱过滤了。妈妈无暇顾及新来的阿木,依然延续了对体弱的二哥的疼爱,阿木的小草命运,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经常,妈妈回到家,发现阿木不见了,一定不用着急,挪开床,总能在床底发现呼呼大睡的阿木,再顺手拎起来,放回床上。妈妈从不用担心阿木会摔坏,而阿木,就这样的顺利长大了。唯一的病痛,就是臀部一块大的刀疤,据说是有次打针太快起了包,没人管积下的,后来发现时,已经化脓了,直接开刀去除。
在阿木九岁前的日子,这似乎是唯一的病痛。妈妈的辛劳付出,全部给了二哥和随后出生的妹妹。
阿木的妈妈是标准的江南女子,从相貌到性格,清秀肤白,留着那个时代标准的短发,穿的是洗得有些发白的蓝布衣裤,脚上穿着的永远是自己纳好的千层底的布鞋,生活虽然很苦,但脸上永远都是微笑着,显示着那个时代所有革命群众跟随革命浪潮的决心。
妈妈的出身是不错的,跟爸爸的结合,可以算是低就了,她是可以找到一个出身“又红又专”的人,却选择了爸爸。这就是命运的转折,阿木的妈妈从此走上了一条全新的道路。
一直到年老体迈之时,阿木妈妈依然在念叨的人,还是二哥和妹妹。
阿木,就像小草一样,你爱与不爱,她就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