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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区学校,有这样一批教师,他们以校为家,从青丝到白发,不曾离开三尺讲台,把最美的青春年华,甚至是健康奉献给了教育事业,他们教书育人,点亮心灯,燃起乡村少年对美好未来的向往。他们用爱召唤学生,使他们离开田间地头重返课堂;他们鼓励、支持山区孩子通过读书改变命运,走出大山继续求学后报效国家、反哺家乡。云南丽江华坪女子高中的首任校长张桂梅就是其中的杰出代表。
作家周敏创作的儿童文学作品《张桂梅——狮子山上的校长妈妈》,用充满童趣、童真、童心、童性的语言,再现了张桂梅从儿时到成年后工作中的诸多感人事迹。
张桂梅是华坪中学的“校长妈妈”,更是“感动中国2020年度人物”,颁奖词是,“烂漫的山花中,我们发现你。自然击你以风雪,你报之以歌唱。命运置你于危崖,你馈人间以芬芳。不惧碾作尘,无意苦争春,以怒放的生命,向世界表达倔强。你是崖畔的桂,雪中的梅。”
现实生活中的张桂梅既平凡又伟大,面对这样一位精神丰沛、个人物质上却没有任何要求的教育工作者,在《张桂梅——狮子山上的校长妈妈》一书中,作者没有用华丽的词语、慷慨激昂的情绪去描写、渲染张桂梅,而是用朴素的语言、饱含深情的文字,记录下她的闪光足迹。
在开篇《淘气班长遇险》中,一个调皮、机灵的被称为“五猴子”的小女孩跃然纸上,她不是传统意义上那种乖乖的、安静的、腼腆的小女生,而是一个自尊心强、凡事较真、个性鲜明的女生,至此,小桂梅的形像就被读者记住并喜爱。
在小桂梅成长过程中,父亲对她正面的、积极的教育起到了重要作用,最重要的是,父亲对她的爱,使年幼的桂梅隐隐明白,伴随着爱的教育,才是最好的教育,在成年后的工作中,张桂梅始终秉持了以爱感化人、教育人,这也是她逐步成长为优秀教育工作者,被孩子们称为“校长妈妈”的根本原因。
细节能使一部作品有温度,也是丰盈一部作品的关键,如果只是笼统地描述一个人或是一件事,就会显得生硬、抽象、干涩。无疑,周敏是深谙此理的,在《梳着麻花辫子的姐姐》这一章中,她用细腻的文笔描写了一位帮小桂梅家重建房子的女干部,“几天之后,张家的新房顺利竣工!小桂梅仔细一看,麻花辫姐姐简直变了个模样:那两条乌黑细长的麻花辫早已沾满了泥水和汗水,被她盘在头顶,不见往日的颜色;原本白皙的双颊被寒风吹得通红,还裂了几道口子;至于本来整洁的衣服,就更加惨不忍睹,简直像刚从泥水里捞出来一样。”
当桂梅的父亲向她表示感谢时,女干部的回答是,“你不用感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因为我是一名共产党员。”
通过这段极具情绪感染力的细节描写,一位肯吃苦、乐于奉献的优秀村干部形象就立体、丰满起来。这位女干部的一言一行都被小桂梅看在眼里,记在心中,她在心里偷偷许了一个愿望,长大后也要成为一名共产党员。
显然,女干部的言行已于潜移默化中影响了小桂梅,她有了学习的榜样,这也为成年后的张桂梅乐于奉献、勇于担当的精神埋下了伏笔。
真实是《张桂梅——狮子山上的校长妈妈》一书的另一个特点,作者没有泛泛而谈,而是从张桂梅校长的幼年开始落笔,再现她的学习、成长经历,家庭情况、个人爱好等,这些真实可信的材料,向我们描述了一位对工作高标准严要求尽职尽责的校长,在身患多种疾病的情况下,依然坚守学校,通过“七喊”来督促学生学习,“七喊”包括喊起床、喊早读、喊宣誓、喊唱歌、喊吃饭、喊午休、喊晚安。于学生而言,“七喊”就是命令,他们随着“七喊”中的第一喊起床、学习、吃饭、休息等。通过“七喊”,一位敬业、爱业、勤业的山区教育工作者的形象跃然于纸上,鲜活在读者面前。
充沛的情感也是本书的亮点。作者没有一味抒情,而是用朴素的语言记录了张桂梅和小萝卜头之间的母子情。
张桂梅不仅是华坪女子高中的校长,还是华坪县儿童福利院的兼任院长,是孩子们事实上的妈妈,在繁忙的工作之余,她和福利院的工作人员一起,给孩子们洗澡、讲故事、帮他们养成良好的卫生习惯等等,在孩子们的眼里,她就是“妈妈”,她和“小萝卜头”的母子情始于2002年,当时小萝卜头不到两岁,张桂梅对他格外疼爱,整日不是背着他,就是抱着他,回学校上课时也要把他背过去。甚至在得到一个去北戴河疗养并允许带一个同行者,她也毫不迟疑地带上小萝卜头。
今天,陪伴了张桂梅二十多年的小萝卜头大学毕业后,又入伍成为贵州某部一名光荣的解放军战士,因不方便电话沟通,传统的书信便成为这对“母子”交流的首选,张桂梅写下一封封信寄向军营,这是母亲对儿子的牵挂、鼓励。一封封信从军营飞向华坪女中,这是儿子对母亲的惦念、感恩。
《张桂梅——狮子山上的校长妈妈》虽然是一部篇幅不长、体量不大的儿童文学作品,但作者擅长选材,她“穿越”到过去,用儿童的视觉、语言,多次再现《红岩》中的江姐形象,江姐是张桂梅儿时就崇拜的英雄人物。每每面对困难时,她就会想起江姐“像金子一样闪光的意志”,并以此激励自己想办法克服困难、战胜困难,管理好学校。
《张桂梅——狮子山上的校长妈妈》不是一本普通的儿童文学作品,也适合成年人阅读,特别是为人父母者,张桂梅校长的人格魅力、教育经验和学生相处的智慧等,都值得借鉴、学习,相信在亲子阅读的时光中,孩子们除了感受到父母深切、真挚的爱外,还能获得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