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至少要和一位老师相互了解,不应该限于课堂上的授与受,这样会让我们在学校多一种归属。这是英语课本中第一篇课文的句子,在它的指引下,开始了我跟曾小明老师的友谊之路。
为什么偏偏选择了小明呢?是因为这个名字从小学就伴随着我们成长,因而有了不可言说的情愫?对了一丢丢吧!高中的班主任叫刘小明,给我留下了太多的感动,平时我们亲切地称之为小明哥,更巧的是,我们还是老乡。读了大学才深刻体会到“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这句话的真实不造作啊。就好像蜡烛燃烧是化学反应为主物理反应为辅,所以那些原因只是扯淡,作为一个学生,做主的当然得是有益于自身的提高啦。
我欣赏他的言传身教,他对文学纯净的追求,他对学生的关爱,其中最基础的一点,同时也是被学校领导夸赞的是――每教一个班,一个学期内他总会记住每一个同学的名字。去年十月,我班有两位同学挤公交的时候出了车祸,他是班上唯一一个去看望的老师。
跟小明老师的相处极为欢乐,他是教我们写作学基础的,除了第一堂课,其余的18节课,必然有看电影这一程序,或串场,或主戏。课后,我每每会把他在课堂上只放了一小段的电影、推荐的小说看完,然后和他在教室和寝室这段路上讨论(这段路有半个多小时的路程,他住的地方在我们宿舍附近)
小明老师还有一个对我们现在来说最敏感的特点――三句离不开爱情。我觉得其中原因有两点,一是为了增加课堂的趣味性,对于我们正处青春期的同志们,一个牵扯到爱情的事例自然不会那么索然无味了。二是因为他青年时缺位的爱情。而第二点,是我在看完他的一篇文之后才恍然大悟的。
这篇文章名为《在那个没有爱情的年代》。
那年,小明在沿江村教书。这是一个贫困村,贫困到我难以想象,买老婆的事竟然存在于这个地方!附近的女人不愿意嫁给这里的男人,只好花钱到外地的农村买媳妇儿!那时,全校只有一台彩色电视机,由家在附近的##管着,一天##问小明,要找什么样的女朋友?他说,没有工作没事,漂亮一点便好。##给他介绍了村妇女主任的女儿,年底,女孩打工回来,##带着他去见她,因为特兴奋,所以喝高了,言为心声,餐桌上豪言壮语,一定要带着她努力打拼前程,第二天##带话来,女孩说他太浮夸,不务实。
这是村里人介绍的另一个女生,家里富裕,性格温顺。他来的那天,那女生显露出不中意的情绪,但准岳母娘很是喜欢,觉得这后生老实上进,又有文化,交往期间,小明送出了第一朵也是他人生唯一的一朵玫瑰花,是通过邮局送的。交往了大半年,那女生寄了一封信,信的称呼竟然是:曾一鸣!“心拔凉拔凉的,交往了半年的女孩竟不知道我是曾小明,可见她是多么的忽略我。”看到这里,我的内心也泛起了波动,替小明心疼,这种毫不走心比酒后趁人之危更令人愤懑。
后来,学校分来一个女老师,“按照年龄,我最大,又资历最老,人缘最好,这个女老师当然属于我无疑。”(怪单纯的我不是很能理解哈)刚来几天,另一个A老师总是去献殷勤,小明警告了几次,迫于舆论压力,A只好把殷勤放在暗处。一天,这个女孩的男朋友来了,竟然还要和她住在一起,小明似乎是失恋了,便和几个好友喝酒,喝酒后的年轻男人,永远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首先,间隔地去敲他们的窗子,敲一下,便兴奋地跑开,这种兴奋的背后有着浓厚的意淫味道。后来,不是老师的两个人借来警服,扮成派出所的民警查房,让那对未婚同居的男女十分害怕,写好了保证书,深夜硬是回了隆回。可是故事并不朝着小明想象的方向发展,有一天清早,有人发现A老师从这个女老师的房间穿着一双拖鞋出来,他就彻底失了恋。后来,女孩的男朋友来找她,A老师拿起菜刀追他跑了好几里山路。
“我们为了把一个女人变成自己的老婆,我们是多么的勇敢,又是多么的野蛮!”是啊,那是个没有爱情的年代,这种做法和丛林野兽有何差别,不过是野狗大胆苟合,公牛疯狂捕捉母牛的年代。物质上的贫穷揭露出他们的本性,对女人的渴望,对身体的渴望,任凭爱或者不爱。
“那时我们很容易去追一个女孩,追她,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你迟一天,你就永远没有机会。”
在那个年代,没有爱情,只有女人,并且都是由于身高和相貌不喜欢他的女人。写到这里,我的心情已万分压抑,我想,时至今日,小明老师还能记得如此清晰,那是因为痛,在骨子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