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的班级,本该是朗朗读书声的教室。
小学的同学,本该是充满友好天真的伙伴。
小学的老师,本该是不偏袒的良师益友。
小学,本该是花季一般的时间的年级,却将成为我一生的噩梦和痛苦,它时刻影响我对人的排斥和厌恶。
我是思虑了许久,才想好写下这篇文章的。因为充其量换做现在正就读高二,16岁的我而言,实在只能噗嗤一笑而过。但那时候的绝望,却让我明白什么叫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再者就是因为那时候经历的事情堪比“宫心计”“甄嬛传”,让人嘘唏不已,不忍直视,也不愿意相信其中的真实性,还会引人猜测其中的水分和夸张。
但说实在,换做现在的自己,我也不敢相信。我所谓的朋友也不懂我的痛苦,强迫我笑,义正言辞的对我说“笑不出来也得笑”。我的母亲也不理解我为什么这么执着过去的事情,不但如此,她还是如此的欣赏那两个女生。对啊,怎么能不欣赏呢,有礼貌读书读的好比我有气质,怎么会不喜欢呢。如果是我,我也会喜欢这么优秀的女生吧。
我哥们说我戾气太重,我妈妈说我整天板着一张脸,我姐妹说我面瘫不爱笑,我弟弟说我冷漠的像机器,我爸说我应该学会发自内心的笑,还有人说我太敏感,太冲动,容易伤害人。
说的也是呢,有哪个正常人内心对人性如此冷漠,一旦对方威胁到自己在乎的东西,就恨不得当着所有人的面,掐住她的脖子。又有谁会在愤怒到极点的时候把一张课桌踹烂,拳头和脚腕都是淤青和血,在那一刻也许已经感觉不到了。又有谁会因为被人蹭个衣角,或者肢体接触,就恶心的有生理反应想吐。再过分点,我怀疑自己有人格缺陷,因为我一点也不觉得人杀人是有过错的事情。所有人都不懂为什么我从一个爱哭的公主病的丑小鸭,变成了现在这幅表里不如一,冷漠孤独,不信任身边的人,不相信情感的样子。不是我不信,是我不想信。
(原谅我花了太多的言语形容我的情绪,也许这是哀嚎抱怨吧,我只是受够了这种痛苦,记忆零零碎碎,只记得几个让我印象深刻的内容,请你们慢慢看完好吗。)
噩梦的开端,总是来的那么静悄悄,像毒蛇一样,看准了时机,恶狠狠的死咬着我不放。
我记得那一次,班里新转来个女生,我们就先叫她“Z”,那时候天真的好奇这个新转来的女生的样子,如今回头想想,她,却成了我人生噩梦的起点。
Z有双大大的眼睛,小时候很羡慕,只是现在长大想起那双眼睛,不免有点恶心。那双眼睛,黑白各占半,大大的眼睛看上去很聪明。
她刚来一段时间不久,却发生了一次争吵,具体原因忘记了。只是那时候班上几个班干部都站在我这。唯一深刻的是,那时候我和她在吵自己的委屈,她说“我每天窝着一个小小的地方睡觉”,她比划着她睡觉的大小,大概也就一米。现在想想,那时候自己同情她的样子有多蠢,哪里会有个快1.4多高的人,睡不到1米的地方。
然后在那几天后,所有人都站在了她那边。也许是我公主脾气,从我长大后每每想起这个“为什么她们都站在她那”的时候,我是这么想的。
换了个老师,就好像换了一切。让我从梦的云端掉入地狱的深渊。我不记得那是什么时候,总之那时候,小小的我,拽着红领巾,歇斯底里,像着了魔一样喊着“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换了个老师(先叫新老师C,叫以前的老师M吧)。那时候我们班犯了错,C老师对我们说“就你们这样,简直是丢了M老师的脸,我本来还很高兴能接手M老师班,没想你们是这样的。”那时候,全班都愤怒了,因为我们是很敬爱M老师的。(我也是如此,即使到了初中,也到处拜托关系,连续送了4年的教师节礼物,她是我的恩师,即使断了联络,我也终身难忘。)
在被挨训完后,值日生全跑了,因为我是劳动委员,就留下来做卫生。其中有个同学和我说“别扫了,她觉得我们给M老师丢脸,还做什么卫生。”我那时候不懂人情世故,傻傻呆呆说“那也得做好啊。”(也许是那一次,我让所有的怀疑都不断地往自己靠拢)
因为所有人都不断讨厌这个新来的C老师,就再背后对她做五雷轰顶的动作,但后来不知道怎么了被人告密,所有人都怀疑是我告密,也许是因为C老师住在我阿姨宿舍,是我阿姨的室友,所以他们这么觉得吧。
那段时间,作业总爱和我捉迷藏,作业和课桌椅总会穿上“花衣服”,我的背后总会有走狗汉奸响当当的称号,天知道那时候我过得多么多姿多彩。然而让这一切痛苦追加在我身上的,都是因为我的好朋友——S。
其实那时候我应该是知道是她干的,因为她问我说“假设是你朋友做的,你会怎么对待她。”我说“看是什么朋友吧。”我现在真想抓着过去的自己领子问一问“当初怎么想的,明知道是她,为什么不告诉所有人。”也许是因为那时候还残留着善良吧。
再后来,上演了一场又一场的几个“正义”的女生,和一个“邪恶”的女生争吵的事情。是啊,人总爱打着正义的旗号辱骂欺负对方。不过我那时候挺感谢两个人的,一个提前通知我“赶紧走,她们要和你吵架。”一个帮我找到了被踩得都是灰的作业本。即使她们也漠视了我被欺负的事情,我也选择原谅他们,因为人本就是自私冷漠的,为了自保,我并不认为他们有错。
那时候,过得简直度日如年,痛不欲生!
间谍戏份也如同剧本一样,上演在我的生活。让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Z在一次体育课和我说“我们重新做好朋友吧。”那时候我很高兴的答应了。她后来问我“你是不是想当班长。”我那时候诚实的回答“是的,以前想过,但现在我很服这个班长,所以没这个想法了。”
结果第二天,班长拉着一群班干部和我吵架的时候问我“你敢说你以前没想过当班长”。我那时候错愕的看着z,然后点点头不再说话。
从那之后,我不再相信人与人之间的友好,我只相信利益。凡事无缘无故靠近我的人,我都坚信“无事不登三宝殿”。
还有很多事情就不一一举例。
只是想说,请让孩子远离校园冷暴力吧,她给人造就的痛苦是永恒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写些什么,也许因为每当想起这些过去,就感觉那种心情仍然提醒我的过去。)但我想提倡的就是——不要觉得你无所谓的伤害是无关紧要的,不要觉得一些怨恨是可以说放下就放下的,在童年的时候,它会导致一个孩子的性格缺陷,不要再打着正义旗号去欺压别人,因为在你欺压别人的那一刻,你不配!
我就是个前车之鉴。好在我也在慢慢学会接受这个美丽而又充满痛苦的世界。如果你曾和我一样,请告诉自己:
既有白天亦有黑暗,既有黑暗亦有白天,万物生生相息,有邪恶就会有美好。与其痛苦,不如学会接受,让自己明白人与人之间的美好。纵使忘不掉放不下,也不要让它成为你人生的羁绊,因为它只是过去,不是你人生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