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 录 |惟有兰花香正好
上一章 |一颗石头,一顿饭
文 |唐妈
周一陈嘉去上班,我蹲在家里查看自己的账户。
一圈儿看下来,我出了一身冷汗。我现在总资产只有50198块钱,深圳租个房子一个月差不多得4000,我这点儿钱还不够付房租的。
关了网页,我颓然地躺回床上闭上了眼睛,不过五秒钟后我就蹦了起来:不能坐以待毙,我得找工作!
我之前做得是行政,还考了个会计证,在招聘网站上翻翻捡捡,发现除了小贷公司就是保险公司,没一个合适的。
我心里闪过点什么,我,好像找过工作……
冥思苦想了半日,也没想起来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找过工作,找到了什么样的工作,想到最后,头又开始剧痛。
然后,我就听见了敲门声。
这里我一个人都不认识,陈嘉带了钥匙更不会敲门,我疼得浑身冒汗,揪过被子捂住了耳朵,心里大喊:不要敲了,烦死了!
然后,敲门声消失了。
太阳穴突突地跳,我发现这次比上次疼得更厉害,抖着手想去拿手机,啪一声,手机掉到了地上,而那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似乎比刚才声音大了许多。
“陆艺,开门!陆艺!”
我咬牙坐起来跌跌撞撞去开门,简简单单的一个锁,我愣是拽了半分钟才打开,一开门就看见了拧眉站在门外的兰让。
我现在头痛到烦躁不已,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狼狈的形象,有点不耐烦地问他:“干嘛?”
“你是不是头疼?”
我点点头,一阵眩晕,然后就跌进了一个凉凉的怀抱里。我头晕之余还在想:这是个什么人哟,移动冰箱么,身上冷成这样。
兰让把我扶到沙发上坐好,十分无奈地看着我。
那阵剧痛过去后,似乎好了一点,我一身虚汗看着他:“你有事?”
“你经常这样头痛吗?”
我指了指墙角的饮水机:“帮我倒杯水。”
他愣了一下,倒是乖乖站起来去端了杯温水过来,见我额角都是虚汗,想了一下,竟然把水杯凑到了我嘴边:“喝吧。”
我鼻子一酸,嘴角耷拉了下来。忽然好想妈妈。
喝了大半杯水,我终于缓了过来。
“也不是经常,就是最近总是这样,去医院检查也没有问题,鬼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你到底有什么事?”
他见我口气十分恶劣,也不生气:“为什么会疼?”
“有些事情想不起来,使劲儿一想,就会疼。”
兰让噢了一声:“中午你要吃什么?披萨怎么样?我叫外卖。”
我想到披萨黏糊糊的样子一阵反胃,连连摆手:“别别别,我自己煮点粥喝。”
陈嘉冰箱里放了榨菜,我指挥着兰让淘米加水点火熬粥,这会儿喝着热乎乎的白粥,觉得除了穷以外,自己还是挺幸福的。
“喂,你不上班吗?”
今天是周一,兰让竟然在家。
他将空碗往里推了推:“今天不上。你是不是在找工作?”
我一愣,想起了自己没关的电脑,一时有点赧然:“啊,是啊。”
“有没有想过开家花店?”
我和韩硕的生活是各自为政的,我不管他,他也不管我。所以,直到分手,我都不知道韩硕的工作具体是做什么的,同样,他对我的工作也不感兴趣。美其名曰,独立自主互不侵犯,认真计较起来,其实也算是一种悲哀。
韩硕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想要什么,也无意要寻找答案,他从来不知道,我会养兰花,还养得很不错。
回过神来,我有点不好意思地冲兰让笑了笑:“花店吗?那需要很多钱吧。”
他又盛了一碗粥推到我面前:“我有个朋友的店要盘出去,就在这附近,如果你感兴趣,可以分期付款。”
跟着兰让下楼的时候,我心里还在嘀咕:他为什么要帮我?该不是看上了我吧?
我一把抓住兰让的胳膊:“你为什么要帮我?是不是想要图谋不轨?”
兰让看了一眼我的手,将自己的胳膊抽了出去,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淡淡一笑:“你有什么值得我图谋的?”
于是,我一路上都在心里默念:画个圈圈诅咒你诅咒你诅咒。
不过,到了目的地时,却顾不上腹诽了。
这,也算是花店吗?
这是条狭长的巷子,巷子两边都是有些年头的老楼,那间花店就挤在一堆饭店菜店干果店中间,十分的……平易近人。
门前立了块牌子:花花花店。
我翻了个白眼,跟着兰让走了进去。
进去以后,我却是一愣。
没想到这不起眼的小店竟然竟然有一株阳明锦!这花我还是只在父亲珍藏的兰草图册上见过,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见到真品。
我凑过去想要一揽芳华,却被里屋出来的女孩子抬手挡住了:“非买勿动。”
兰让已经寻了个地方坐下,好整以暇地看我吃瘪。
我本来还对这花店十分不屑,这时却因为这株阳明锦生出了无限的贪恋。
心下想,一会儿花店盘给我,这兰草还不是得归我?
兰让朝女孩子招了招手:“穆瑾,你不是要往出盘店吗?盘给她吧。”
穆瑾看了我一眼,挑着眉不置可否。
中午喝了太多粥,我忽然想上厕所,问过了穆瑾,她指了指门外:“出门右转五百米。”
在厕所盘算了半晌我能出得起多少转让费,返回来时听到屋里两人说我的名字,我鬼使神差地放下了准备推门的手。他们也许是在商量价钱,我偷听一下,也好知根知底。
“你倒大方,这店说转就转。”是穆瑾。
“没办法,这里离止园近些,有事我好照应。”
“他们又追来了吗?”
“嗯。”
然后就是长久的沉默,我听得一头雾水,也没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撇撇嘴推门进去:“我回来啦。”
穆瑾见我进来,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我有点尴尬,扯了扯嘴角:“我脸上沾了东西?”
穆瑾却转身进了屋拎了包出来:“我有事要离开,这店你帮我照看三年。若是三年后我回来,店你得还我,若我不回来,店就是你的了。”
说完也不待我答话,已经推门径直走了出去。
我目瞪口呆看着这个乱糟糟的屋子,问兰让:“这,这算怎么回事?”
兰让也不知从哪儿翻出来一套茶杯,倒了一杯茶递给我:“天上掉馅饼,不开心?”
晚上跟陈嘉说起来这件事,她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我去!陆艺你撞了什么大运?竟然有人送你一家花店?”
我却没有那么乐观,兰让下午带着我去见了房东,那地方一个月5000块的房租,还不连水电费,更何况,还得进货,还得养花,哪样不得花钱?亏得是有那株阳明锦,不然我早打退堂鼓了。
我算了算自己可怜的资产,趴在门上朝陈嘉喊:“陈嘉,我要和你合租!”
陈嘉一嘴牙膏沫子从洗手间探了头出来:“好啊好啊,我独守空房多年,终于要摆脱单身狗的恶名了。”
我关上门扑倒在床上,心想,想要陈嘉嘴里吐出象牙,真是比母猪上树还要难。
第二日我早早起来,想着先去店里盘点一下存货,然后,再考察一下市场。
花店走路十五分钟就能到,中间要经过一条小巷。这巷子是两个小区围墙间的空隙,只能走人,不能走车,所以人烟稀少。
我一边盘算着要新进些什么货,一边在手机上记录着,一头撞到了一堵肉墙上,手一滑,手机掉在地上,电池飞了老远。
我倒吸一口冷气,抬头准备讨个公道,却愣在了当场。
以前看恐怖片的时候,我总是当做喜剧片看的,很奇怪那些男主女主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赶紧跑呢?直到这一刻,我看着对面那张瘦长的脸,发现自己的腿软成了面条儿,哪儿还能跑得动,能原地站着,我都开始佩服我自己了。
“你,你,你……想干嘛?”
我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脚下却动都动不了。
瘦长脸又往前走了几步,我胸口发闷,一阵恶心,他面无表情地开了口:“昊天塔在哪里?”
我先是一愣,然后眼前一黑,终于不争气地晕了过去。
骚瑞啊,昨个儿给唐唐找幼儿园一整天,晚上与闺蜜腐败到十二点,然后…忘记更了……昨日的更新补上~~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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