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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露,妈妈已经在屋前的菜园里摘菜准备早饭了。
抬眼,河对岸的山顶,第一缕光束射出。草叶上无数露珠盈盈闪耀,恍如音乐流动其中,令人心生喜悦。漫步田间,惊起白鹭,听着翅膀拍打的声音,目送它优雅地飞过天空,落在不远处。微风过处,遍地野生的狗尾草自在摇曳,心也若有所动。
一切本来平凡普通的事物,被镀上一层柔和温暖的清辉,似乎都超凡脱俗了。
清晨一刻值千金,光也很适合拍照。为此,我每天都元气满满地早起。
菜园里的蔬菜边结果边开花。菜花像村姑,朴素、实在而不张扬。
苦瓜的小花骨朵在藤蔓上很乖巧。苦瓜挂了很多条,有人不习惯它的苦香味,但我自以为还蛮能吃苦的。
几种瓜都开黄色的花,可能黄色惹眼,易招蜂引蝶授粉。茄子的花则是紫色的,豆角的花样子特别。
南瓜的藤蔓长着脚,想爬到哪就爬到哪,花大开大合,热情率直。
不是所有花都结瓜。想结就结一个,花皱缩了,还没掉,长出毛绒绒的瓜宝宝,不忍心碰触。
记得去年冬天,老妈煮吃南瓜粥,一早起来满屋粥香。端一碗热气腾腾的小米南瓜粥,站到冬阳下去吃,想吃多少都有。一个南瓜十多斤,连煮好几次才吃完。吃不完坏掉扔了,怪可惜的。粥熬得粘而不稠,甜得像糖,瓜香四溢,入口即化。有一次我重感冒,别的都吃不下,就只想念它。
这种瓜常吃,很能结。清水煮熟,加点油盐,原汁原味自然清甜,每次汤都喝得净光。这味道,只有家里才能吃到。
菜园时令出什么就吃什么,有时一顿饭同时有苦瓜和甜瓜,一口甜一口苦的,像过日子。
苦甜之外,自然辣最多了,不加点辣子就不像湘菜。辣子做成剁辣椒、泡辣椒、辣子面、辣酱等,变着花样的辣。
怕辣不?吃辣的三层境界:不怕辣,辣不怕,怕不辣。
临走前,老爸给我做了两瓶剁辣椒。
剁辣椒做起来不难,捡新鲜靓丽的红辣子洗净,控干水,剁碎,拌盐,还可加点蒜瓣和生姜调味。封装好,腌制到微酸就可以了。
葱头剁碎,与剁辣椒和盐凉拌,咸香酸辣,特别开胃。拌进饭里,可吃三碗,胃都撑大了。小孩子尝了后立马爱上,吃饭速度快了不少。真是下饭神器。
新鲜的蔬菜,加上家养的鸡鸭,野生的鱼虾,用柴火和自榨的油烹煮,日常的菜,虽不是精致名菜,但甘香浓郁,不掩真味。感谢老爸老妈,每次回家,饭量总要翻倍,增肥有望。
餐桌对着田园,相距一小段路程和烟火,以及老妈一生操劳与手艺。老妈做了好吃的,看着一家老少吃得又香又多,她自己还没吃,脸上的神情,已然流露出自得的满足。
每次我都说,好吃,好吃,又吃撑了呀。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