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学与道学的困惑 鲁迅说:“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那便成了路。” 世上的人很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自己的想法,以及自己的方法,因而这地上的“路”就多了起来,纷繁复杂,向东的和向西的交织在一起,错误的和正确的交织在一起。同时,还有些目的地未曾被人想过,未曾被人到达,那地面上就没有“路”。因而,这就出现了一些智者,他们描述着这些“路”,开拓着这些“路”,这些智者所创造的学问,被通称之为“道学”,而这些智者,也就被划分为“道家”。同样,还出现一些智者,他们整理着这些“路”,他们规划着这些“路”,这些智者所创造的学问,被至圣先师孔子定义成了“儒”,因而其继学者,也被称之为“儒家”。 道家和儒家是这么定义的吗?不参考任何古籍和辞典,只盯着“道”和“儒”两个字看,它们就是这样定义的。一个字的本意,往往已经嵌入到其字形本身了,书上的参考,也是结合其字形本身、权威者的猜想、现时的用法编辑而成,远没有观摩字体本身来得真实。 “道”就是“路”,“走”字体的图像就是“道路”与“行走”的结合;“道”还指思想,因为“行走”的上面,还顶着一个“首”字,代表着会“思考”着的头颅。所以道学,就是描述道路、寻找道路的学问,这是其本来义。 “儒”是“人之所需”的学问,这应该是孔子的定义。“需”不是“需要”(“需要”为偏正结构,其意思的主体是“要”而不是“需”),而是“补养”“增益”,意思是这一类学问是对人类有益的,能够促使人类进步,人们生活更加美好。 从以上根本定义上可以看出,中国的学问其实只包括两种(两种根源),世界的学问——不管是过去的、现在的,还是将来的——其实也只包括两种(两种根源),那就是儒学和道学,一个去辨别哪些“道路”对人们有益,一个是探索如何将这些“道路”走将下去!而其他的所有学问,都是这两种根源运作的结果。 然而,在学问的传承与发展的过程中,儒学和道学则分别遇到了一个困惑,那就是什么是儒学,什么是道学。 学儒学的,一直在困惑,孔子说儒学很有用,这儒学到底是怎样的一条“路”,是仁吗?还是礼?它的好处又在哪里? 学道学的,也一直在困惑,老子说道学上通下达,无为而治,这道学又到底是怎样的一条“路”,是讲世界的起源吗?还是讲修仙修神? 因而各家子弟都在讨论:孟子说,人性本善,只需认清并淳淳教导就行;荀子说,人性本恶,必须加以强制的教育。墨子说,儒家只提倡“仁爱”,“仁”从近及远,有梯度及差异,不如兼爱;墨子还说,儒没有号召停止战争,我们要“非攻”。法家说,儒家反对法治(他如何反对?自己看错了呗),我们认为法治很是重要,要加强法治建立,促使管理的条理。道家也掺合了进来,一个说,我很现实,“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因为我知道那不可能,没有意思;一个说你们争论个啥,我们道家可以成仙成神,跳出这个凡尘。农家人也过来说,每人都种一点儿地,自给自足,然后有力气的话,再讨论这些事情,不是蛮好?……如此热闹的百家争鸣,就这样产生了。 然而儒家和道家,到底在讲些什么,你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