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已经睡了无数个无数个瞌睡,都还不能达到古代人闻鸡起舞的时间,像这样不成型的睡眠伴随我很多年。
有时候我会整夜失眠,有个朋友问我失眠的时候是站起的还是坐起的,我的回答:躺着。他的这个问题确实是一个问题,我即使眨眼瞌睡都没睡也从未离开过床半步,到底该不该起来站或者是坐,我没考虑过。
前些年,在外奔波,居无定所,等到适应了环境,就又要到新的环境,早上四点多就要起床,担心睡死了起不来,所以一个晚上不敢睡踏实。
背井离乡,思念、担心、牵挂、紧张、压抑、焦虑、不安等等各种各样的不良情绪围绕,想睡好觉万难。
当失眠逐渐成为模式,就很难改变。
更何况疼痛感真实的存在,躺在床上跟身上的疼较劲,也是一个技术活,无论采用什么姿势,始终有一些痛点分分秒秒侵略,想起妹妹说过的话:当疼痛在一切之上,就只剩下跟疼痛搏斗的姿势。所有的力气就用来安抚疼痛。
失眠是一种病,是一种忘了苏醒的欢乐与悲伤的交替,是我无力拒绝的家常便饭。
换句话说:褪去白天的喧闹与繁忙,失眠是夜空中我唯一的行囊,打开思想的闸门,独享一个世界。亦或说是把痛切心扉的美和痛切肌肤的美,在宁静的夜晚独自打开,品尝。